都天火雲禁法,其實就是一種控火的手段,不過既然能稱的上禁法,自然有其厲害之處,這門法術乃是是靳樂壓箱底的手段,他能在丹道上有如此成就,大半還是靠了這都天火雲禁法的幫助,這次若非是陳三這小子甚得他的歡心,這路術法是無論如何不會傳下的。
靳樂見陳三看的仔細,便說道:「這都天火雲禁法是我煉丹時在本門術法的基礎上不斷完善出來的,裡面一共藏了三十六道符篆,每一道符篆又是一種獨特的控火法門,融合在一起可以變化出萬千手法來,只要你能好好研習,日後定能有所成就,到時進階丹道大師不成問題。」
陳三聽了大喜,連忙將其中的符篆手法一一映入腦海,隨後才問道:「師叔,這法術如此奇妙,除了煉丹之外,應該還有其他用法吧?」
靳樂嘿嘿一笑,說道:「當然,老夫煞費苦心鑽研了數百年的術法,豈能只有這一點功效,你記住了,這都天火雲禁法練到最強橫之處,天下火焰皆可掌控,而且對於這些火焰的運用更是出神入化,嘿嘿,其實你小子修習了赤陽真符,以後一定會修成紫靈極火這等天地間少有的靈焰,到時候以你在丹道上的天賦,超越老夫也不是不可能。」
陳三見這老頭洋洋自得,心中便明悟過來,這門法術定是這老頭的看家本領,當下便收起笑容,面容一正,鄭重的道:「師叔放心,弟子一定勤加練習,絕不辜負師叔的期望。」
靳樂點了點頭,忽然眉頭一皺,似是想起了什麼,氣哼哼的道:「可惜你那師父死活不同意將你讓給老夫做弟子,其實你這小子有什麼好,要修為沒修為,要天賦沒天賦,還總是喜歡偷奸耍滑,真不知道那老傢伙看上了你哪一點。」
陳三無語,只能摸了摸鼻子低首不語,心中卻是暗暗腹誹道:「您老人家這是吃不到葡萄硬說葡萄酸,我要真那麼差勁,你還死活要我做你的弟子幹什麼?」
陳三正靜靜的聽著靳樂發牢騷,卻見靳薇從外面走了進來,遠遠的便對著他叫道:「小師弟,左師叔那裡來人了,讓你跟著過去。」
陳三大喜,頓時如逢大赦,這下終於不用再忍受這老頭的嘮叨了,當下便飛快的與靳樂告罪一聲,隨後飛一般的掠了出去。
陳三出了碧凌峰,孟昶已然在等著了,他與孟昶點了點頭,便一起向著雷火峰而去。
陳三見到左穆時,卻不是在上次的那個大殿,而是換了一處煉器的所在,除了左穆之外,居然還有一個他事先絕沒想到的人—江勤!
陳三見了江勤也深感詫異,連忙與對方見禮,卻聽江勤笑呵呵的道:「陳師弟,這一次你算是賺大了,左師叔將朱雀印又改進了一番,如今已然出爐了,真正的是本名靈寶的層次,只是目前威能尚不明顯,大概只有中品法器的威力,但只要你日後不住的以真氣溫養精煉,隨著你修為提高,這東西也會越來越厲害,若是你能成就金丹大道,這東西便有可能真正的達到法寶這一層次,絕不比那些先天靈寶來的弱的。」
陳三這時反而冷靜了下來,仔細琢磨江勤的一番話,便有些無奈的道:「江師兄,好話都讓你說了,實則這東西目前還不就是一個中品法器,至於什麼變成真正的靈寶,那還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說不定我這一輩子也到不了金丹層次,你這是給我畫了個天大的餡餅,吊我胃口呢?」
江勤哈哈一笑,說道:「我可不是吊你胃口,這東西雖然目前只是中品法器的層次,但卻也有了一些本命靈寶的基本特徵,它已經開了一絲靈智,你只要將之收服,便可以與你心意想通,使用時自然是如臂使指,比起普通法器要順手的多,而且這本命靈寶一旦認主,別人是奪不去的,哪怕是主人被斬殺,這東西也絕不會再換主人,這種種好處,難道還不值得你高興?」
陳三一時怔住,這本命靈寶的好處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自家先前期望過高,一直覺得有了赤凰血金這等好東西,加上左穆的煉器手段,煉製一個上品法器不是問題,因此如今得知法器只有中品,心中不免失望,但此時被江勤當頭棒喝,登時醒悟過來,自己這是有些得隴望蜀了,當下便一邊自省,一邊趕緊與江勤謝過。
「你小子還算是個明白人,實則我告訴你,靈寶這東西,開始品階皆不會高,你看看那些先天靈寶,哪一個不是由廢品成長起來的,從古到今,一出現便是高品階的法器,最後成就靈寶的屈指可數,因此這朱雀印的品階我還覺得高了,按照我的設想,煉製成下品法器最好,只是江小子後來說服了我,我才給你升了一階。」
自陳三進來後,一直沒有說話的左穆此時卻是冷哼一聲道,隨後便是把手一招,掌心忽然湧起一道猩紅色的火苗,一把將還在火焰上灼燒的朱雀印抓了下來。
這股火苗一起,陳三立時有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全身寒毛直豎,連續倒退了幾步方才站穩身子。左穆見他如此,立時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小子對火焰的感知不錯啊,居然能夠察覺出我這三味真火的威能,看來這朱雀印放在你手裡倒也不算埋沒了,這便拿去吧。」
左穆說完,便將朱雀印一把拋給陳三,但這東西面上還有一層淡淡的火焰包裹,並沒有完全熄滅,此時一經拋出,立時化作一道流星,向著陳三急砸過去。
陳三心知這是左穆要有意試試他了,他若是不能表現的讓這位師叔滿意,這朱雀印只怕是拿不走的,當下不敢閃避,連忙將赤陽真符一轉,全身真氣毫無保留的急湧而出,先在掌心化出了一道火焰防護,隨後便一把將朱雀印牢牢抓住。
朱雀印一入手,陳三便覺得自家恍如將手插入了萬年難熄的灼熱岩漿之中,立時大吃一驚,他已然很是高看這道火焰了,誰知道這三味真火威力之大,實是他生平僅見,他赤陽真符化出的火焰,與對方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若非這三味真火只是那麼一點點,而且他的天河真氣又是十分耐燒,只怕此時他的手掌已經沒了。
陳三強忍著這股灼痛,心中一動,便記起靳樂剛剛教他的都天火雲禁法來,立時咬了咬牙,暗暗忖道:「死馬當作活馬醫了,若不行險,這一關只怕是過不去的,只希望這都天火雲禁法能給點力,千萬別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