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絕沒想到他和王可兒時隔三年後的見面,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讓他很是沒有準備,不過雖說是女大十八變,但他仍舊是一眼便從幾人中將這瘋丫頭認了出來。
時隔三年,那個昔日整日與他打打鬧鬧、互相瞧不順眼的小丫頭片子,已經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清秀可人的少女,不過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卻是沒什麼變化,依舊清澈明亮,不帶一絲雜質。
陳三此時將什麼煉罡墓穴、峨眉弟子盡數拋到腦後去了,他如今眼中所見,唯有一個王可兒,當下便搶上兩步笑道:「瘋丫頭,怎的這次是你來了?你那師父終於捨得讓你下山了?」
王可人自是也早認出了陳三,心中亦是十分激動,她不似陳三,這小子在青城好歹離家近,還有孟昶何清二人作陪,她孤身一人在峨眉,可沒有那麼親近的關係,雖然諸多師兄師姐對她也多有照顧,但總不及從小到大的玩伴親近,而且隨著年歲漸長,煩心事也越來越多,再加上各種各樣的關係,人與人之間的總是多了那麼一層東西,不像小時候那等純真的感情,因此在她心中,還是與這幾個小時候的玩伴關係最好。
王可兒嘴角一翹,勾起一絲笑意,挪揄道:「怎麼?你還想我不成?難道是又想討打了?」
陳三無語,只能撇了撇嘴,說道:「我看你這幾年道法是白修了,性子一點沒變,難不成你那師父也不教你懂點禮數?你在山上對那些個峨眉的師兄們不會也這樣吧?」
王可兒掩口輕笑,凹凸有致的身材花枝亂顫,看得陳三不禁一呆,不過這妮子立時便發現他眼神有異,當下頗為懊惱的道:「我看你才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再要亂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陳三哈哈大笑,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心中也自一暖,但他到底不在是幼時那個調皮胡鬧不解風情的小子,當下便移開目光,擺了擺手將這茬揭了過去,隨後便家長裡短的與這妮子扯了起來,他二人關係本是非比尋常,又是許久未見,這一下老鄉見老鄉,立時將其餘幾人給扔到一邊去了。
另幾位早就看得呆了,尤其是峨眉山陪同王可兒一起來的那名男弟子,一雙眼珠子突的老大,震驚之情溢於言表,眼前這個,還是那個平日清麗如水、溫婉如風的小師妹嗎?
這其餘幾人驚奇不已,唯有蕭清兒忐忑不安,她前段時日去峨眉山求助時,還因沒有發現陳三這人而頗為懊惱,當時只當是被人騙了,還好後來碰上了王可兒,二人對證之下才知陳三居然是青城弟子,但那時她已將煉罡墓穴的消息說與了王可人知道,再想要改口卻也來不及了。
「糟了,此番是我破壞了先前的約定,不知他會不會怪我,可這事也著實怪不得我,誰讓他冒充峨眉弟子來著,若他告訴我是青城弟子,那我自是上青城山找他來了。」
蕭清兒一時心中忐忑,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可即便她給自家找出成千上萬個理由,但毀約就是毀約,在這個實力至上的世界,可沒有人會管那麼多。
陳三與王可兒聊得熱鬧,便惹惱了那名陪同而來的峨眉男弟子,這廝清咳一聲道:「可兒師妹,這位是誰?你們好像很熟?」
二人這才回過神來,王可兒略略欠身,歉意一笑,說道:「林師兄,我與你介紹一下,這是我青梅竹馬的好友陳三,如今是拜在朝元峰紫陽師伯的門下,深得紫陽師伯寵愛,我二人因許久未見,便多聊了幾句,怠慢之處還請師兄見諒。」
說完她又將身邊四人一一指與陳三,說道:「這位是我林正林師兄,那兩位是玄火宗的赤炎師兄和火靈兒師姐,最後一位是蕭清兒蕭仙子,這一次的墓穴消息便是蕭仙子與我等說知,可真要好好謝謝她。」
陳三一一與之見禮,那幾位倒也相當知趣,並沒有擺什麼架子,只有那林正因為他與蕭清兒相當親熱的緣故,與他不冷不熱的回了一禮,其餘三人都是連稱不敢,接連與他好一番客套。
蕭清兒與他見過禮,忽然雙膝一彎,拜倒在地,咬了咬牙道:「公子勿怪,事情出了變故,奴家實是被迫無奈才去峨眉山找你,誰知公子並不是峨眉弟子,反叫我撲了個空,無奈之下,我也只有與可兒妹子說了前因後果,然後她才告訴我你是青城弟子,但這時我已將消息洩漏了出去,想要改口也來不及了。」
陳三挑了挑眉,回頭看了王可兒一眼,只見王可兒笑道:「嘻嘻,這事你怪不得蕭姐姐,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誰讓你冒充我派弟子,而且居然連一個聯絡手段也不給蕭姐姐,她無奈之下才找上山來,然後便碰到了我,不過這墓穴消息卻不是她主動說與我知道的,而是我騙她說的,你可怪不得她。」
王可兒說完便將蕭清兒拉起,笑道:「蕭姐姐,你不用怕他,這傢伙就是欠揍,你越服軟他就越得寸進尺,以後他要欺負你,你就來與我說,我幫你收拾他。」
陳三翻了翻白眼,只能無語問蒼天了,不過他現在倒是不在乎這走漏消息的事,而是想起另一事來,問道:「蕭夫人,你是在哪碰到這瘋丫頭的,可曾見過峨眉山的長輩?」
蕭清兒一怔,扭頭看了王可兒一眼,只見這妮子飛快的吐了吐舌頭,朝她使了個眼色,便低首應道:「我未曾見過峨眉山的諸位仙長,只是見了可兒妹妹,便一起下山來了。」
陳三眉頭一挑,輕哼一聲道:「這麼說你們是沒有稟明峨眉的諸位師叔師伯,擅自下山了?那你們又是怎麼爭得我師父同意,讓我陪你們一起去的?」
王可兒嘻嘻一笑,伸手一翻,便翻出一面玉質令牌來,笑道:「這是我師父的青玉令,便和你們青城的首座令牌差不多,你說我師父要是不同意,我有可能拿到這東西嗎?所以你這傢伙不要沒事找茬,去與不去,給個痛快話。」
陳三將信將疑,伸手接過那面玉質令牌,真氣一吐,便蕩起一道青色光暈,將他罩在其中,頓時生出一種溫暖祥和之感,這下才放下心來,便將青玉令還給王可兒,說道:「既如此,我們也別在這僵持了,蕭夫人,你說事情生了變故,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否細細說來?」
蕭清兒點了點頭,說道:「是這樣的,大概在半個月前,那蒯離道人忽然消失不見,而他這一不見,我自是要到處打探的,但誰知我走遍了這廝常去的地方,也沒有發現他的消息,正當我徘徊無計、沮喪無比之時,這傢伙卻又憑空出現了,不過出現時身邊卻是多了三個陌生人,這三個傢伙很是詭異,好像比蒯離道人還要厲害,因為蒯離道人對這三人很是恭敬,一點也不敢得罪,我便猜想這三人到底是什麼來歷,莫不是蒯離知道我在找人幫忙,特意請來的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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