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飛魚整個人都顫抖起來,突然推開球小寶,從床上爬起來,向著帝極夜重新撲了過去,緊緊的抓住帝極夜,看著那雙金色的眸子,眸子裡的關切和深情似乎都要滿得溢了出來,如果這是夢境,一定是黑暗神垂憐,這是我做過最美好的夢境了.
美好到,連碰一下都會惶恐。
原飛魚忍不住伸出白嫩的手指一點點描畫,金色的耀眼的肌膚,英俊深邃的輪廓,挺直的鼻樑,那雙充滿了無限疼愛之情的眸子,即使表情嚴肅也帶著無法掩蓋的深情。
帝極夜不動聲色地感覺著對方軟軟的手指在臉上小心翼翼地滑動,輕易就勾起了一陣陣莫名的騷癢,好像一直能癢到心裡去。最重要是這可是第一次看到原飛魚不要球小寶要自己,呵,簡直爽死了。
其它幾隻蹲在一邊圍觀,還互相發表看法:
「我覺得婆婆怪怪的,好像有哪裡不對?」
「靈魂受到攻擊就會變成這樣麼?好像是弱智了一點?」獸獸研究後表示壓力很大,治癒暫時無希望。
「好像是變得粘乎乎的了……」球小寶也搞不清狀態。總之對於自己家媽媽踢開自己找父王的行為很不理解,要知道原飛魚永遠是球小寶第一,帝極夜第二的。
「你愛我嗎?」原飛魚輕聲的問:「你愛我嗎?」那聲音如夢如幻的!
帝極夜雖然覺得原飛魚很不對勁兒,可是卻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無助的看了獸獸一眼,感覺這個文藝腔的原飛魚真的是大腦壞掉了。
好擔心……雖然眼前這個心裡眼裡只有他一個人的原飛魚是很好沒錯了,但,他還是習慣看到以前那個溫柔淡定的內心無比強大的原飛魚,而不是這個一句話沒回立刻淚眼朦朧馬上就能哭出來的小淚包。
因為帝極夜的反應而傷了心,原飛魚皺起眉頭,輕輕聳動著肩膀,大顆大顆的眼淚從那對安靜的黑色眼眸中湧出,沿著雪白小臉滑落,帝極夜無助的伸手去撫掉那些水痕,眼淚就滴在他金色的鱗片上,初時是溫熱的,然後慢慢冷卻,可他卻覺得那一點溫度從手心滲入,最後蔓延到胸口的某個地方,愈發變得滾燙。
他的小呶呶這是怎麼了?
「你哭什麼?」帝極夜氣息不穩地道,有什麼問題說出來他肯定會幫她解決,哭又有什麼用呢?現在內憂外患一堆事,以原飛魚那種大氣的性子怎麼會在這時候鬧這種小兒女的情緒。她到底是要鬧哪樣?!
又不給他碰,又要反過來又摸又抱的惹他,她當他是死人麼?
聽到帝極夜好像不太高興的問訊,原飛魚微微垂下眼睛,掩飾住內心的惶恐不安,長長的睫毛上的那小小淚水閃動著明亮卻脆弱的光芒,「我不知道,眼睛自己要流眼淚,我停不下來!」
聲音又軟又萌,撒嬌賣乖,讓帝極夜立時沒有了脾氣。
獸獸蹲在那裡繼續進行了學術研究工作:「那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