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清雅黑眸翻滾著惡意,她知道自己不好動手,只等對方認輸。
但,縱是你小小得意,又能怎樣!還不是要給我滾出魔都,白癡的雌性,居然平空惹為我敵,我看四皇子還會不會娶你。
不能不說,純血魔族雌性的自我感覺都挺良好的,都認為自己是什麼人物,世界都得圍著她們轉一樣。也是要是生活環境讓她們整天生活在被眾雄性寵愛保護中,完全認不清自己具體的地位。
一位九階魔戰王純血魔族雌性是很了不起,但要和未來成為魔神的球小寶來比,和未來魔界的繼承人來比,份量就沒那麼重了。為了球小寶,整個魔都也得保一保原飛魚。
可是原飛魚沒人認輸,她不是那種有著濃厚帝王學的擅長宅宮鬥技巧的女人,也不是擁有軍事天賦領導天賦主角光環隱忍負重的主,她更像一個非常負責任的小媽媽,誰打她家娃,她就拼了命也要和人爭一爭。
木木雖然說是性子天真了點,畢竟修行了十萬來年,也知道財不可外露,特別是在原飛魚這種還沒有什麼保命之術戰鬥力為負五的渣的時候,萬不可露寶引人注目。
可,現在人家直接打臉過來了,雪魅給打到吐血,雪魅跟著她這麼久,遇到過不少大場面,那千軍萬蟲族都過來了,也沒見著雪魅怎麼傷著,現在給打到吐血,還不止一口,一噴一個大血盾,那得多少心頭血啊,這就是要雪魅和自己的命啊。
命都沒了,還怕什麼保命的手段暴光。皮之不存,毛之焉附這點小道理她還是懂得。
只要大木同學出面,硬面扛上一個九階魔戰王又能怎麼樣。
十萬年的修行,何況大木木主攻就是生長和防禦,又擅長空間魔戰術,帝清雅再本事,也沒辦法完勝大木的防禦術吧。
原飛魚站在那裡,道:「開始吧。」
帝清雅和無辜的圍觀群眾都不知道原飛魚是真不怕死呢還是真不怕死呢。居然讓對方動手。
帝清雅覺得這是個陰謀,這裡面宮斗的壓迫感森森□□。
原飛魚是置於死地而後生麼,自己就算出手,就真敢把原飛魚殺了麼?打到吐血就已經很過份了好不好。
要知道她是九階魔戰王,何等的身份,何等的驕傲,何等的尊貴,居然去打一個站在那不還手的無階雌性,她完勝了臉也沒地方放。
可是,賭注已定,她根本沒有退路。春之平原,那是她的命根子,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了。
可將春之平原壓上去,那完全是自己的意見,對方當時就說了,你把輸得起的押上,不就代表她知道事情的結局就是這樣,讓自己進退兩難。
雖然是弱得不能再弱的原飛魚,戰了天和地利,此時,倒是穩贏的場面。
帝清雅覺得自己一口水悶在肚子裡,差點沒把自己悶死。
刺她母上大人的!倒是自己看走了眼,給個披著兔子皮的狐狸陰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