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凡懂得顧惜言說這個的意思。如果現在對眼前的這個小丑做關於道術的治療，倒是可以把他的這個精神治病給治好，但是治好了，他卻是不能夠正常生活了，只能是一個植物人。如果把他送到監獄裡去，他還能夠有思想的活著，雖然是個壞人，卻也會有人監管，也能夠活著。
這個給眼前的下咒的人實在是太可恨了。竟然就這樣地不把人命放在眼裡。不知道會是誰做的。
「我想這樣做這些的人應該會是修煉邪術的道士。某些人為了自己不正當的理由，用人命來做祭祀，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顧惜言看了看一旁死亡的黑客屍體，感覺到他的生機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就被剝奪了，實在是有些奇怪，於是也就想到了修道者們所做的事情。
楚依凡抿了抿唇，隨即狐疑地抬眼看他。「我很奇怪，你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既然你知道這麼多，卻又為什麼什麼話都不說，而且自己也不出手救人，讓我去救。我覺得很不對勁。」
顧惜言揚了揚眉毛，一邊觀察小丑身上的引爆裝置，一邊勾了勾唇角說道：「我的確是知道這些事情，可是我也不能夠出手。因為我修煉的道術跟你的不同，我是有限制的。如果去救了這個人，可能我就會遭受到天譴，直接就命喪黃泉。」
楚依凡的眼睛頓時一亮，眼神中閃過一絲光芒。「你修煉的是天地之間最難的道術天地玄妙訣？」
「原來你知道這個道術。那就省的我解釋了。」顧惜言摸了摸鼻子很無奈地說道。
楚依凡這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他會不出手救人了。的確，他如果出手的話，眼前的人必死無疑！如果自己的道行不夠，可能遭受到的天譴也不會小了。天地玄妙訣是以前所失傳了的殺傷力極強的道術。這個道術一念成仁，一念成魔。如果對自己的心智控制的不好的話，造成的結果可能就是天地的反噬。
「你不怕你有一天會成魔？」楚依凡抿了抿唇。
「我不怕。」顧惜言笑了笑。「我最怕有一天會成佛……」
楚依凡微微一愣。「看來你對人世間還有些東西放不下呢。」
「你不也一樣麼？修真之路無比艱險，最終的結果不是你灰飛煙滅，就是成為真仙。如果你真的成了仙了，我們有一天成為仙佛對立，這才是我最不想遇到的事。」
顧惜言淡淡一笑。如果有那麼一天的話，我寧願捨棄這一身的修為，亦或者為你成魔。
有的時候，人的一生就是這樣，活著只是為了一個執念。執念最深的人，總是無法在今後的生活中過的一帆風順，反而處處都是波折。只是不管有多少的波折，為了這個執念就算自己身死又有何妨？
楚依凡看著顧惜言這樣的微笑，忍不住皺了皺眉。心中猛地抽痛了一下，腦海中卻是空白，隱隱約約地像是失去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