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半真半假地說道,然後滿懷期待地等著李柔的答覆。!
李柔這次眼神倒也沒有躲避,看著我的眼睛足足有三十秒,然後杏眼一瞪,嘟噥道:「想得美」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進來的是一個挺帥的服務生。
那貨手裡抱著一大束玫瑰,進來以後一看見李柔就兩眼放光。
當時我就凌亂了,我草,還有這樣的?光天化日之下,當著我的面給我的女伴送花?而且還是這個餐廳的服務生!
投訴!一定要投訴!!!
那貨一直盯著李柔不放,緩緩地向我們走過來,李柔也傻了,臉都紅了。
「美女你好,這花是這位先生送給您的,希望您能夠喜歡!」那貨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什麼時候訂的?我怎麼不知道?
肯定是郝健肯定是他
郝健這孩子太會辦事了
李柔站了起來接過花,然後笑著說道:「謝謝!」服務生就走了。
「喜歡嗎?」我抓住時機,曖昧地笑道。
李柔沒有回答我,她盯著門口的垃圾桶看了半天,又看了看我。
看的我心「砰砰」跳,如果她要是扔了那我該如何是好呢?
好在李柔最終坐了回去,她聞了聞然後把花放在旁邊,很假的笑道:「哈哈哈非常喜歡」
2、
我不理她的假笑,很真誠地說:「喜歡的話我以後去辦公室的時候每天你一束!」
這下李柔終於慌了:「別別別!可別!別瞎胡鬧啊!我這黃花大閨女的!辦公室那麼多人呢!」
她這次真的慌了,語速很快,說完還喝了一大口葡萄酒,重複道:「千萬別啊!我是你的老師!輩分有別啊!」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大姐,這都什麼年代了啊!學生更老師怎麼了?結婚的多的是!我是真的喜歡你的。」我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
「可是我也跟你說過,咱們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雖然略有些失望,但我依舊不慌不忙,喝了一口酒以後笑著問道。
「因為」
李柔剛開口,我便沒讓她接著說下去:「你敢說你對我沒有好感?」
「敢說!」李柔說話的聲調雖然不小,但顯得沒什麼底氣,這讓我更確定心中的想法了。
「我喜歡你。」
「我不喜歡你。」李柔像個小姑娘一般,狡辯道。
「別自己騙自己了,也別騙我了。你明明是喜歡的。」今天的氣場從未有過的強大,不趁這次機會一鼓作氣,那下次就很難有這種機會了。
「你有意思沒?再這樣我走了!」李柔拿著包就要站起來。
「又是逃避嗎?我一直以為柔姐是一個敢作敢當敢於直面困難的巾幗英雄呢!」如果再說感情這事她可能就要走,如果不說的話那今天的機會就白白浪費掉了,看來只能孤注一擲了。
「你這套對我沒用!」李柔真的站了起來,冷冷地對我說。
「那你走吧!反正你現在只要踏出這個門,那從明天開始,我就叫我們宿舍的輪流給你送花!我還要在學校的廣播台天天給你點歌!我還要天天在辦公室門口等你一起下班!我還要」追姑娘就要不要臉,必要的時候還得耍無賴,世界上很少有軟硬不吃的人,利誘不行那就威逼唄!
「你敢!」李柔氣急敗壞地說,然後拿起杯子就要潑我。
「幹嘛不敢?」我無賴地說。
「你要真敢!我年年讓你掛科!讓你拿不到畢業證!」李柔真的急了,把杯子放了下去指著我說道。
「行啊,畢業證對我來說反正沒什麼大用,不就是一張紙嘛!你要喜歡你就拿去!我把我從幼兒園到大學的畢業證都送給你!」今天我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這麼大的勇氣,竟然敢用這種態度對她說話,這是以前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我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這般無恥的人!」李柔氣的臉都紅了,坐了回去,把剩下的酒一口喝乾,然後嘟噥道:「哎呦,氣死我了!怎麼碰到你這麼無賴的學生啊!」
「我除了對你無賴我還能對誰無賴?再說了,如果你對我沒有好感,我敢對你這樣嗎?切!」我瞪了她一眼,面帶不屑地說。
「嘿!什麼態度啊你這是!來勁是了吧?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我也不跟你好!你跟誰好我都不跟你好!」李柔一副豁出去了要殺要刮隨你便的樣子。如果有觀眾在的話,或者光聽我們對話的錄音,一定會以為我們兩個只是十二三歲情竇初開的小男生小女生,誰都不會猜出我們都是過了二十歲的成年人了。
「可別,我才捨不得,殺了你我怎麼辦?孩子怎麼辦?」今天我要把無賴地痞流氓的本色進行到底。
「去去去,什麼孩子?哪兒來的孩子?」
「咱倆的你忘了嗎」我捂著胸口,裝作很心痛的樣子。
李柔不氣反笑:「我早跟你說過了,你這套騙騙大一大二小姑娘,或許管用,但想來糊弄我,做夢吧!沒用!回家練兩年再說!」李柔說完便不理我,開始夾菜吃。
典型的小孩子脾氣。
3、
我知道,一個這麼有能力而且又漂亮幹練的美女,是很在意自己在別人心裡的形象的,所以很多時候她總是像大家展示一個外表冷艷、高傲、嚴厲甚至有些苛刻的姿態。
但像今天這樣,在我面前,我們倆單獨的時候,確實是第一次,以前只有在和郝健說話的時候我才會看見這樣的她。
說明,我已經徹底進入了她的心理防線了。
在竊喜的同時我也沒有自滿,不能給她太多考慮的機會,如果她今天不能答應我的話而是回去想一晚上,那結果肯定不會好的。
首先我是有自知之明,我的綜合條件還說的過去,但沒有特別突出的優點。長相還可以,但也不是帥的掉渣的那種;身高處於170到180之間,不能算低但也真不能算高的了;才華,我不會唱歌不會跳舞,寫點東西策劃點東西還可以,但這些都是別人看不見的;財富,家裡的不要提了,我是我自己,我現在只是個一文不名的書生,窮的叮噹響,每個月雖說做生意有點收入,但那點小錢估計給李柔買身衣服都不夠;體育方面,籃球打得一般,乒乓球是被maybe狂虐的那種,他讓我十個球我也不會贏他一局的那種,檯球也別說了,maybe和老高他們玩兒的時候我一般都在旁邊看到犯困;性格也是一般,幽默風趣沾了點邊,但不是像德志那樣一見就讓人覺得親切討人喜歡的那種;學習就更不要提了上了大學以後二十六個子母都寫不全,用乘法口訣的時候還要百度一下的
其次,也是最關鍵的了。剛才我也說了,李柔在她的同事、學生面前總是展示出一個高傲嚴厲的形象,但她如果要是和我好了,那些同事和學生會怎麼看她?她在那些老師學生中的形象豈不會一落千丈。那苦心經營多年的李柔,又怎麼會甘心呢?
為愛可以付出一切是小說裡面的事情,即使現實中有,我想也一定不會發生在李柔身上。
因為因為我知道她僅僅是對我有好感而已。
還有就是郝健最近這段時間精神有點不正常,不是和maybe吵架就是用像我欠他幾百萬那樣的態度和我說話。別看他今天做的這麼完美,又訂這麼舒服的餐廳,又是幫我買花,但我真怕他什麼時候突然改變主意,拆散我和他姐。
4、
「我是認真的。」豁出去了!我一把抓住李柔的左手,深情地說道。
我這麼衝動的一個動作把李柔嚇到了,她吃驚又有些生氣地瞪著我說:「你要幹嘛!把手鬆開!」
我當然是不肯鬆手了,死死地攥著,認真地看著她那有著長長睫毛的漂亮而憤怒的大眼睛。
「鬆開!」
「不松!」我依舊死死地攥著。
李柔急了,奮力想把手抽出,但我能讓她得逞,我一個140斤的熱血少年怎麼能讓一個體重頂多只有100斤左右徘徊的一個弱小女子得逞呢?但是她的手很嫩很滑,我不得又把我的另一隻手又加了上去。
「我數三個數,你不鬆手我喊非禮了!321」
「你喊啊看誰信你花都收了」我無恥地笑著說道。
李柔一聽,鬆開想掰開我手的右手,把花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的心突然莫名地痛了一下,但還是沒有鬆手。
李柔一點愧疚都沒有,接著掰。
「再不松我要咬了!」她給我了最後一次警告。
「不松。」我十分確定地說。
咬?太小兒科了,我從幼兒園開始就被女生咬過,被咬的經歷多了去了,簡單地說我就是被妹子咬大的。
李柔不再回答,用紙巾沾了點茶水,在我的手上擦了兩下,然後一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