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不知是幾點,睡的真香呢,突然被該死的鈴聲吵醒了,是輝子的電話,他說你怎麼還沒回來,在哪兒呢。
我迷迷糊糊地說了句,跟maybe喝了點,晚上不回去了。
他說哦,那你接著睡吧。
很費勁地睜開了眼睛,一看三點多了。
還是輝子夠兄弟,這麼晚了還惦記著我沒回去呢!
這麼一想,不禁又忍不住想起了那煩人的事情。
到底是誰陷害我?是誰想玩兒死隔壁床上正打著呼嚕的2b?
在這個學校裡認識我們的人多,但我認識的就那麼些個。
老高和郝健直接pass掉。小雅宿舍的除了小穎沒有人會這麼做的,她們和珊珊的關係也就這麼回事,而現在可以肯定不可能是小穎了。我們宿舍這三個?更不可能了,一個比一個可愛,不過如果總之,他們也沒多大可能。
我突然想起一些人來,那些人都有可能。
大滿,可能性非常大,他跟我們宿舍每一個人都有仇,而且沒能力正面報復,只能偷偷地陰我們。但是我估計他沒那個膽。有膽他天天窩在宿舍,又怎麼可能知道maybe和小寧的事情呢?
劉經理和賈隊長知道珊珊的存在,但他們不會去做這麼無聊的事情的。
剩下的,也就是最有可能的,就是小白臉和磊子那幫人了。
這夥人是我們宿舍在這個學校最強大的敵人,而且我們做事情無數次得罪他們,特別是獎學金名額的事情,到最後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做的太不地道了。
他們身邊也有很多狗腿子,也很有可能是狗腿子他們或者他們自己去市裡逛街或者和對像開房的時候正好碰見maybe和小寧。
以前在學校碰見他們都還很假地客氣兩句遞根煙什麼的,自從獎學金事件以後,見面都跟見仇人似得,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給對方一梭子子彈。
明著來衝著郝健和老高的面子他們不一定敢,背地裡倒是很有可能陰我們。
有一次早上起來我們發現所有自行車的車帶都被紮了,我一直懷疑是他們弄的,可惜攝像頭拍不到那,所以也就不了了之。
如果真是他們那小白臉我們是不能動的,磊子死定了
可是又沒有證據啊難道把他們綁架了嚴刑逼供?把他們全身扒光了然後關小黑屋裡給他們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看一禮拜毛片?
關鍵是我總覺得這事還沒完。
唉,算了算了,不想了,睡覺!
2、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一看表,我草,尼瑪下午兩點多了,沒想到自己這麼能睡。
旁邊那孫子更能睡,一點沒有醒的意思。
那煞筆在輝子他們面前造謠詆毀哥,不能輕易饒了他。開房的錢也是從他錢包裡拿的。
睡的太多腦仁疼的不行,我抽了根煙,把賓館櫃子上的飲料全喝光了,然後刷牙洗了一下頭,便扔下maybe獨自騎車去鋪了二十多件貨然後就回了學校。
回到宿舍,那三個還是看我的眼神依然和昨天一樣,好像有話和我說,但又在猶豫。
我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換了雙襪子打算拿水房去洗,洗一雙襪子這是我很少幹的事情,我一般一洗就是一禮拜的。
「洗衣粉呢?」我其實看見洗衣粉在我床底下呢,可能是昨天我踢馬扎的時候一併踢進去的,但我還是故意這麼問。
「沒了吧,走,咱倆去買吧,請你吃冰棍。」德志放下鼠標下了床,穿上鞋拿著錢包就往外面走。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跟在他後面走了出去。
剛出宿舍樓門,德志就回頭神經兮兮地問我:「你倆,沒打起來吧?」
「打了,那b被我打趴下,這會兒在和平醫院icu呢!」看德志那神秘又糾結的樣子,我忍不住開玩笑說。
「別鬧了,maybe不是說他不是還說珊珊那還有和小穎的聊天記錄,說是你和小穎說的,maybe親眼看見聊天記錄的。」德志用無比好奇卻又渴望得到答案的眼神看著我。
「那煞筆跟媳婦兒吵架就造謠害我!」然後我把事情的經過和德志一講,德志恍然大悟,不過他也十分好奇,到底是誰整的maybe呢?
買了洗衣粉和一堆零食,我倆就回了宿舍,我把冰棍吃完以後就拿著maybe的洗臉盆把我的襪子放裡面倒上洗衣粉就往水房走。
「敏子等我一下,我尿尿去!」毛哥一邊吃著賓館穿著內褲和拖鞋就跑了過來。
「2b,尿個尿也讓人陪!」輝子在後面罵道。
「你跟maybe沒事吧?」我一猜他就問我這句話呢。
剛才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和結果給德志講了一遍,所以給毛哥講第二遍的時候我實在是有點不耐煩,於是就草草地說了一下,讓毛哥明白大概名字就行了。
毛哥也2,沒想那麼多,沒去想到底是誰害的我們,聽完我講的故事以後吃著冰棍屁顛屁顛地去了廁所。
洗完襪子我就往回走,我估計輝子不會再問我同樣的問題了,因為以德志的性格肯定趁我洗襪子的時候給輝子講了一遍。
我回去的時候maybe回來了,而且和德志輝子正聊這事,maybe見我來了還想讓我陪吃飯的錢和房錢,最後全宿舍集體批鬥了那孫子一個小時還揍了他一頓。
到現在我都覺得這事maybe做的有些過分了。
打了會兒牌吃了點飯,一天又這麼過去了。
3、
上了快兩年大學,我從未像今天這樣期盼著星期一快點來臨,別的時候一個星期七天基本上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但這個星期一對我來說意義非凡,因為李柔對我是什麼態度,星期一基本上就可以知道了。
週一是一個星期內查課查的最嚴的一天,所以一大早我們就醒了。
可是醒來以後我又突然改變主意,突然不想去,我想知道我沒去,李柔會不會找我。
打定主意,我和他們幾個說了一下,就躺下接著睡覺,他們幾個洗漱完就出了宿舍。
一個小時以後,maybe和德志回來了,我心裡惦記著李柔,哪兒能睡的著。
那倆像往常一樣沒睡夠,進了宿舍脫了衣服就上了床,他們也沒告訴我李柔對我到底是什麼態度。
我不好意思直接問他倆,看輝子沒回來,就問道:「咦,輝子怎麼沒回來?」
maybe知道我心裡想什麼呢,但他犯賤故意賣關子沒主動告訴我,而是說:「他給你的夢中情人整表格呢!」
4、
輝子整什麼我一點都不關心,我關心的是李柔。
「你丫別裝逼了,快說說,我沒去李柔說什麼沒有?」我心急如焚地問。
maybe起身看著我,無恥地說:「哎呀,哥還沒吃飯,餓的不行,午飯沒人請啊」
見他裝孫子我也沒理他,趁火打劫是他的一貫作風,於是我問德志:「德志哥,李柔說什麼沒有?」
誰想德志也起身捂著肚子說道:「俺餓了午飯」
哎呦我去,跟maybe這孫子學什麼不好,偏學這個
輝子沒回來而且在辦公室弄東西呢,我也不好打電話問他,看來只能妥協這倆無恥的傢伙了。
「行了行了,中午請你倆吃點好的,快說說,李柔說什麼了?」此時就是花五百塊錢買這個情報我都是心甘情願的,別說一頓午飯了。
「她問了,問你去哪兒了。」德志笑著說。
「然後呢?你們怎麼說的?」
「maybe說你這兩天心情特別不好,昨天晚上一個人喝了一晚上酒,現在在宿舍睡覺呢!」德志認真地說。
還是maybe會辦事,就應該這麼說。
我心裡還是著急,德志怎麼不一口氣把事說完啊!
「然後呢?李柔說什麼了?」我心裡突然覺得很焦慮,點了根煙邊抽邊問。
「她什麼也沒說,就讓我們去查課了。」德志說。
突然覺得有些失望,我把煙一扔,把臉埋進輩子裡。
好像失戀的感覺,雖然我和李柔根本沒有在一起過。
可是知道答案以後我突然覺得心裡很空虛,很失落,好像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般。
這時maybe開口說話了:「你難道不想知道李柔當時的表情嗎?」
我飛快地從被窩裡鑽了出來說了句:「想。」
maybe可能是覺得我有點可憐吧,也沒再趁火打劫,他認真地講述了李柔的各種表情:「當她見你沒來的時候有些失望有些驚訝,當聽我說你一個人喝酒喝到醉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挺複雜的,好像是有些內疚,有些痛心我猜的啊!也許不是這樣的!」
聽見他這麼說,我立刻就興奮起來了,又點了根煙,扔給maybe一根,恭敬地問道:「那你快說說,李柔對我到底是什麼態度呢?我跟她還有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