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笑面虎色瞇瞇地盯著那女的看,足足有一分鐘。『.
我也maybe顯然也不會錯過這麼精彩的睡衣真人秀,陪著笑面虎一起看。
那女的呢,開始有些手足無措,她對像想走的時候有想過去拉他可是沒拉住。
等所有人都走了的時候發現我們三個正不懷好意地盯著她看呢,趕忙被子遮住胸前的一片雪白,俏臉一紅,鑽進被窩裡了。
「哪個班的?」笑面虎終於開口了,色瞇瞇地問道。
那女的驚魂未定,不知道是真不知道是在問她還是裝傻呢。反正是沒理笑面虎。
笑面虎問完以後等著那女的回答呢,等了足足半個小時,那邊也沒動靜,當著我和maybe的面他被無視了,頓時覺得臉面全無。
他裝腔作勢地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大聲嚷道:「上鋪的那個女生,問你話呢!」
那女的被嚇了一哆嗦,坐了起來,用被子摀住胸口,微微顫顫地回答道:「多媒體二班」
「打電話把你們導員叫過來,光天化日之下,穿著睡衣睡在男生宿舍,還當著整個宿舍男生的面,還有沒有羞恥心了?」笑面虎大義凜然理直氣壯地吼道,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只是不知道剛才誰一直色瞇瞇地盯著她看呢。
那女的被嚇地哆嗦起來,臉更紅了,眼睛也紅了,一聲不吭地低下頭去。
「把衣服穿好了,像什麼話啊這是!」笑面虎咆哮地威力更生於電影裡的絕世武功「獅子吼」。
那女的被他這麼一吼,又哆嗦了一下。
床也一抖,從她睡的那張鋪上掉下來幾樣東西。
我看了一下,樂了。
兩位沒拆封的tt,和一個上面裝著少量不明液體的tt安安靜靜地躺在了地上。
maybe和笑面虎肯定也是看見了,那女的顯然也發現了,她羞地直接把頭埋進被窩裡了。
「給你五分鐘,把衣服穿好了。」笑面虎說了一聲然後扭頭往外面走去。
我和maybe有些不捨如此香艷的一幕,傻傻地愣在那。
「走啊,捨不得走了?」笑面虎回頭拉著maybe的袖子,把他拉了出去。
我也跟了出去,笑面虎打量了我們倆一會兒,把我們看得好不自在。
「你倆先走吧,愣這幹什麼呢?」笑面虎終於開口說話了。
「查查課啊不還沒查完呢嘛!」maybe故意說的有些結巴。
「查課就查課,掃黃的事不歸你們管,102也是我們班宿舍,你們去那看看。」笑面虎指向走廊的鏡頭。
好一個調虎離山啊!
不過我當然不會讓他的奸計這麼輕鬆地得逞了。
2、
「這樣不太好吧?這種行為也是在我們學生會紀檢部的職責範圍之內的。我們處理不好李主任會罵我們的。」我裝作很為難的樣子。
「你是新來的吧?我怎麼沒見過你?」笑面虎臉色馬上一遍,和藹可親地問我,還給我遞煙。
「不抽不抽!」我噁心還來不及呢。果斷拒絕。
他臉色陰沉了一下,很快的,不注意觀察根本看不見。顯然是被拒絕覺得非常沒面子。
不過只是短暫的一下他的臉色又變了回來,手腕一移把煙遞給了maybe,maybe倒也不客氣,把煙點著拉著我就走。
「干**什麼呢你!」maybe一直把我拉到宿舍樓外面,我十分不理解不耐煩地問。
「你幹什麼呢?犯事搞的這麼認真,會得罪很多人的,知不知道?」maybe吸了一口煙彈了彈煙灰,一本正經地說。
「我草,得罪誰了?」這是我最近以來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我們做的本來就是我們職責範圍之內的事情,不是嗎?
「得罪了剛才那麼多學生,還有那個導員。」maybe淡淡地說:「知道剛才為什麼進去的時候我一直沒怎麼說話嗎?因為有他們導員在呢,根本用不到咱們出手。咱們要是不顧他們導員的面子,就會把他們兩邊人都給得罪了,像現在挺好,借他們導員的手懲罰他們一次。」
maybe這麼一說我更糊塗了,這是什麼狗屁邏輯啊:「得罪他們怎麼了?」我是笑著問他的。
「兄弟,很多道理你還不懂,我剛入學生會的時候其實也不懂。有些道理是我自己悟出來的,有些是郝健告訴我的。」maybe坐在台階上,深深地抽了一口煙,每次他要扯淡逼以前都是這個樣子的。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不耐煩地催促道。
3、
「咱們這個學生會吧,別看平時威風凜凜地,其實那都是表面現象,真正幹起來不是那麼好幹的!郝健跟我說過,學生會其實就是個小職場。你必須盡力地去和每一位學生處好關係,就比如現在我吧,走到哪兒都有人叫聲哥,到哪兒都有人給我遞煙。」maybe得意洋洋地說道。
「哥,您這麼辛辛苦苦地絞盡腦汁地如咱們學生會,就是為了有人給你遞煙?」我諷刺道。
maybe卻並不介意,繼續講:「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個道理你應該是懂的吧?如果都像你這樣,由著性子來,人家不上課逃課曠課的就給人家來個處分。那我跟你說,用不了多久咱們這屆學生會又得換人。」
「為什麼?」我不解地問。
「這還用說嗎?想想你自己,一學期上過幾節課?這都大學了,況且咱們還是大專,什麼事沒必要去較真。大部分人都是來玩兒的,學習的會逃課嗎?誰都有犯懶的時候,你想想你自己,如果曠課一次給你一個處分你到現在得背幾千個了吧?況且是別人呢?一個人有意見沒事,就怕所有人都有意見。咱們這個年級的人你也知道,衝動叛逆,如果有人帶頭給校長寫聯名信我相信大部分學生都會簽名的。」
我不說話了。
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
太諷刺了,讓我們這種一學期最多上十幾節課的人去查別人的到課率。
maybe見我沒吭聲,看了我一眼繼續講。
「那幫學生,一個比一個陰,見到咱們表面上一口一聲哥的叫,比叫他們親哥還親。但咱們要真的得罪他們了,明著來咱們當然不怕,可是萬一他們哪兒天急了找點外地的過來趁咱們落單打咱們一悶棍,咱們有脾氣嗎?咱們找誰說理去?所以凡是不能做的太絕。還有剛才那個導員,你也看出來他不是什麼善類的吧?表面上沒什麼,但如果真把他得罪了,咱們麻煩就大了!」
「麻煩?他能把咱們怎麼樣?也打咱們一個悶棍?」我有些不解。
「考試,咱們每次考試都是靠李主任的關係才過的,如果他把這事揭發給校領導呢?校領導雖說肯定會向著李柔的,但這事完全是李柔不講道理。鬧大了咱們肯定是會吃虧的!除非你有把握每次考試都自己考自己過。」
我又無語了,maybe的話直擊我的要害。
事到如今,我不能否則他說的話完全是有道理的。
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看見李柔每天早上拿到我們的查課表以後那種極度憤怒的眼神。
「咱們的任務是盡最大努力幫李主任處理好她所需要的事情,前提條件是先學會平衡李主任、各班導員和咱們系全體同學的關係。」maybe說完以後把煙一扔踩了踩,轉身又進了宿舍樓。
「跟我走,看我的。」他頭也不回地說。
4、
maybe帶我進的宿舍是笑面虎剛才說的102宿舍。
「呦,哥,這麼早就來了?抽煙!」一推門,離門最近的一個小子見我們進來,又是遞煙又是遞水的,其他人也都紛紛停下手裡的鼠標,向我們打招呼。
那小子遞煙我沒有拒絕,也沒看是什麼煙點著就抽,因為心裡確實煩的不行。
maybe把煙點著找了個馬扎推到我跟前讓我坐了下去,他自己也找了個馬扎坐,翹起了二郎腿靠在櫃子上,悠閒地抽著小煙,喝了口那小子遞給他的飲料清清嗓子,笑著說:「你們也太不給面子了吧?昨天明明答應過我今天要去上課的。」
「哥,昨天晚上哥兒幾個都喝了不少,所以都起晚了,明天,明天早上我們肯定上課去!」那小子點了根煙,嘴上雖然客氣,但臉上卻滿是漫不經心。
我看的實在是有些氣,想發火,可是maybe拍了我一下,我忍住了。
「別鬧了,都像你們這樣那我們學生會的還怎麼混啊?快點穿衣服,然後上課去!」maybe陰沉著臉站了起來。
那小子只是傻樂,其他人則完全繼續玩兒自己的,根本不把我們當回事。
這下我終於是忍不住了,這幫孫子太猖狂,不發火難解我心頭只恨。
我站了起來,狠狠地把馬扎踢到一邊,大聲嚷道:「都你媽裝什麼孫子?給臉不要臉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