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穎就這麼走了。『.
我和maybe問遍了小穎所有的好朋友,但依然沒有人知道她的消息。
即使是這樣我也沒有放棄,我通過maybe從我們導員那偷了份學生家庭電話薄,從上面找到了小穎家裡的電話。
我裝成導員給她家打了過去,小穎她媽接的,問到小穎情況的時候她媽說她在北京上課,我想繼續問小穎的聯繫方式的時候,她媽卻什麼也不肯說了。
接下來就一點線索都沒有了。
但是時間的齒輪永遠不會停止轉動,生活還要繼續。
我和maybe週末出去鋪貨,但我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每次騎車出去總會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也沒了先前的激情,鋪貨的件數基本上沒有再高過maybe。
後來我才知道,少了那種感覺。
小穎在的時候那種感覺。
小慧找對象了,體育系的一男的,比我高比我帥,不知道他是否真心喜歡小慧,但小慧臉上洋溢著的笑容是我從未看見過的。
小慧搞對像以後對我冷淡了不少,我在失落之餘其實也替她感到高興。
她變得自重自愛了,她懂得怎麼去珍惜眼前的幸福了。
而我呢?
曾經我是那麼地瞧不起小慧,甚至還有一段時間我一直把她當成我的「炮友」,現在和小慧比起來我卻越發瞧不起我自己了。
小雅變得更冷了,和冰一樣,我和她說話的時候我都能感覺到周圍的環境似乎瞬間將至零下。
小白臉有再騷擾過她我是知道的,不過每次都吃了閉門羹。
小穎走了,這宿舍好像沒先前那麼團結了,如果不是李柔,那以前她們宿舍成群結隊吃飯的景象很少能見到了。
總是在校園裡看見小慧和她的體育系帥哥男友手牽手甜蜜地走著,那男的好像是大一的,比我們低一屆。
如果不是面對面地碰見,小慧會裝作沒看見就走過去了。
偶爾還會碰見小雅,懷裡抱著基本書或者雜誌,低走頭慢慢地走著,永遠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2、
郝健和他媳婦兒訂婚了,地點是在紅旗大街這邊最大的酒店,男方家親戚朋友和郝健他爸的老部下或者同志加上女方家親戚朋友總共好幾百號人,訂婚比人家結婚搞的都隆重。
那天就見了郝健一面,那b一副苦瓜臉笑的特別難看,他拉著他媳婦兒的手在我們桌喝了一杯然後就去招呼別人了。
那天碰到了好多熟人,劉經理、賈隊、馮總監還有幾個公司的領導。
maybe竟然很無恥地和馮總監稱兄道弟地喝了好幾杯,馮總監要是知道這b上了他的三還讓她懷孕了估計直接吐血而亡了。
劉經理上台表演魔術給大家助興,喝完酒上去的,那鴿子竟然飛到了郝健丈母娘的頭上,幸好沒在她頭上拉屎。
那天我感覺李柔比郝健還高興,郝健在台上說「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疼身邊的這個女孩兒的時候」她竟然哭了。
不止是李柔,小茜和小慧也哭了。
小雅雖然沒哭,但我看她的眼神估計也差不多了,她一直在忍著。
這種情緒或許是我們男人體會不到的。
女生們夢寐以求,日思夜想的想要的幸福,不正是這樣的嗎?
感動之餘我幻想著,未來的某一天,小穎回來了,我也會在某個酒店的檯子上對小穎說出這肉麻的話。
不,我會說的更加肉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哭,讓鴿子都哭!
但是,我的幻想會變成現實嗎?
我不知道。
那天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小茜竟然把周瑾也帶上了,或許是李柔邀請的吧。
經過上次的事,不知道是小茜調教有方,還是在我們的地盤周瑾給我面子,反正那天他對我態度有了很大的改觀,沒有上次那麼裝逼了。
雖然如此,我們聊我們的,也很少理他。
說實話,周瑾給人的第一印象或許不錯,但你只要仔細稍微一接觸,就不會那麼喜歡他了。
我開始有些擔心小茜。
我的第六感有時候是很準的,後來的事實證明,我的擔心變成了現實。
我也終於發現了我為什麼反感周瑾了,因為他那看人的眼神,特別怪,讓人看著特別不舒服,但我也說不出到底是為什麼。
那天我們所有人都喝醉了,並沒有回宿舍,而是去了郝健事先安排好的酒店,那個酒店據說也有飲料公司董事長的股份,郝健他家包了兩層,回家不方便或者喝酒不能開車的都住這。
讓人覺得奇怪的是小茜並沒有和周瑾去一個房間,我和輝子、劉經理我們三個,賈隊毛哥和德志一個房間,maybe那孫子和珊珊找了個大床的。
老高喝的最多,被人安排在一個雙人間,和周瑾一個房間。
也正是這樣,我才解開了我心中的疑惑。
我也慶幸,自己沒有和那個人睡一個房間。
3、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我們商量一起回學,順便叫了一下老高。
老高臉色慘白,雙眼凹陷,第一眼看見了確實把我們嚇了一大跳。
「怎麼了哥?被人非禮了?」maybe又開起玩笑來。
老高看了maybe一眼,低著頭,不說話,心事重重。
見他不願意說,我們也沒再問。
就這樣,我們回了學校,老高一路上沒說過一句話。
我們回了宿舍,老高回了檯球廳。
一想起老高那種怪異的眼神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和他們一說他們都有同感,於是決定讓maybe去看看。
maybe去了很久,晚上十點鐘才回來的,他回來的時候表情特別複雜。
在我們的追問下maybe講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4、
昨天晚上大家喝的都很多,老高更多,他被人扶到房間以後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爬上了自己的床,他摸了摸,原來是個人。
老高當時就樂了,心想:「郝健也太仗義了,自己入洞房還記得兄弟,嘿嘿,不過叫特服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啊?」
想雖想,但他酒後興致正高,於是也不含糊,迷迷糊糊中就開始亂摸。
「這雞挺有骨感,就是***胸太平了。」老高邊摸邊想。
那人開始是任由著老高摸,漸漸地,也開始回報老高了,用手幫老高脫衣服。
這個時候老高還是在混沌的狀態,閉著眼睛任由著那個人脫。
老高摸著摸著就開始把手伸到那個人的下面。
這一伸不要緊,摸到了一個東西,這東西直接把老高嚇醒了,他叫了聲:「我草!」
然後手忙腳亂地把燈打開,仔細一看。
這人根本不是雞,而是和小茜一起來的那個男的。
竟然是周瑾!!
如果是平常老高肯定會把面前的這個男的胖揍一頓再打折他幾根肋骨的。
但是這次老高沒有,他還是有理智的。
第一是老高覺得可能人家也認錯人了,畢竟自己也誤會了。
第二是早就從我們的口中得知周瑾這人不簡單。
「怎麼回事啊你?你他媽變態吧?」即使如此老高還是火了。
燈開了以後確實把周瑾嚇了一跳,但是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你怎麼說話的你?你先說我的好不好?」
老高差點把膽汁都吐出來了,但是周瑾卻顯得非常淡定。
老高當時還心想:有錢人家的大公子就是不一般,心裡素質這麼好!
「我他媽以為你是雞呢!」老高罵道。
「我也以為你是雞呢!」周瑾毫不示弱。
看周瑾沒什麼異樣,老高覺得這可能是場誤會吧,再說自己又累又困,於是就說:「睡吧睡吧。」然後把燈關了。
老高或許是被酒精麻痺傻了,他當時為什麼不想想:周瑾如果覺得老高是雞,那他怎麼就怕到老高的床上來了?
關燈以後那倆回各自的床上接著睡了。
事情並沒有就這樣完了。
老高半夜的時候被尿憋醒了,他頭昏昏沉沉地去找廁所,找到了進去點了根煙開始解手。
忽然,他聽到外面好像有動靜,老高於是條件反射地把廁所門反鎖了。
老高坐在馬桶上,仔細地聽外面的聲響,他感覺到有人在衛生間門口來回踱步著。
是那煞筆吧?
老高壯起膽子,喊道:「喂!你是不是要撒尿啊?」
外面那人沒有回答,依舊來回踱步著。
「這煞筆不是有夢遊症吧?我草,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老高手機也沒帶,沒法像我們求援。
他又叫了外面那人好幾次,但無論老高說什麼外面那人就是不理睬,還是來回地不停地踱步著。
不知過了多久,老高坐在馬桶上差點都睡著了,他聽見外面動靜沒了,又過了一會兒,他才壯著膽子去開門。
一看,門外一個人都沒有。
他看到周瑾正躺在他自己的床上睡著正香著。
老高鑽進自己的被窩裡,關上燈,扭頭對著周瑾的床罵了聲:「傻逼!」
然後自己也進入了夢鄉。
打死老高他都想不到,噩夢這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