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上節說到,我和德志maybe三人撬開珊珊宿舍的門,剛要進去,珊珊的系主任突然出現了。但是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強行進了珊珊的宿舍。
「站住!」進去以後我徑直向我的衣服走去,卻被那老女人大喝一聲給嚇住了,緊接著她一把給我拉了出來。
我140的體重就那麼被一個老女人一隻手生生地拉出珊珊的宿舍。
這個老女人人稱容嬤嬤,是個心裡極度扭曲的女人。
扭曲到什麼程度呢?
只要有情侶在校園裡被她碰見在手拉手或互相抱著,她準會把倆人拆開,然後罵女的不要臉,男的耍流氓。
因此小情侶們碰見她都躲著走,像躲瘟神一般。
話說容嬤嬤心理扭曲是有原因的,這也正是她恨男人的原因。
傳說僅僅是傳說
傳說老女人是河北省某師範院校的體育生,大家知道體育生畢業以後找對口工作是不太容易的。
容嬤嬤是練鐵餅還是鉛球的,具體練得什麼我忘了,反正是靠力氣的東西,這也是她拉我如拉小雞般輕鬆的原因。
是什麼樣的痛苦悲催的經歷導致容嬤嬤心理扭曲的呢?
是因為工作的事,容嬤嬤就讀的學校在河北省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名氣的,但她這個專業想找對口的比較困難。
由於她家有一點點關係,花了點錢,這讓即將畢業的容嬤嬤立馬成為了留校的熱門人選。
在她們學校這種學類似專業的學生,沒門路的,都把畢業後留校當為奮鬥的目標,但很多人找關係、砸錢,還是沒有一絲希望。
可是容嬤嬤做到了,她也非常開心,因為自己的外表不行,找個好的體面的工作確實是有點困難的。
留校的名額就那麼雞哥,除了容嬤嬤外還有幾個人也有希望。
這件事本來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手到擒來,就等畢業了。
可是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改變了容嬤嬤的人生軌跡。
話說她們系的有一位帥哥,也是練鐵餅或鉛球的,而且和容嬤嬤一個班。
那帥哥人長得俊,身材更是沒法說,我們宿舍所有人的腹肌加起來估計都沒他一半多。
帥哥家境一般,生於河北省一個貧困縣的普通人家。
雖然沒錢,但是人家有長相有身材,追他的人一堆一堆的,那哥們兒當然也是換了不少女朋友,而且都是有錢的。
據說他上大學這幾年不但沒管家要過錢,而且還經常寄錢給家裡,他吃的穿的和學費,有一部分是自己得獎的獎金還有做兼職賺的,另一部分都是那些女的給的。
這真不知道是該誇他懂事還是該罵他沒骨氣。
容嬤嬤當然也一直暗戀著他,給他寫過情書什麼的,但都石沉大海,因為她長的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但是,但是就在留校的結果即將公佈的前一段時間,那哥們兒竟然主動約容嬤嬤吃飯。
容嬤嬤頓時受寵若驚,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
後來發生的事情就如棒子劇裡的劇情般狗血了。
她打扮地「花枝招展」地去赴約,吃飯的時候情不自禁地向那哥們兒表達了自己埋藏在心底很久的愛意。
那哥們兒竟然答應和容嬤嬤交往,但是有一個條件,就是放棄留校。
此時,墜入愛河的容嬤嬤本來就不高的智商又降了很多,別說是讓她放棄留校了,估計讓她去死她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容嬤嬤放棄了留校,那哥們兒據說還用同樣的手段騙了另外兩個同樣有希望留校的女生。
他殺人不見血地輕鬆地剷除了幾個競爭對手,甚至連吃飯的飯錢都是容嬤嬤們付得。
這個手段大大提升了他留校的概率。
最後那哥們兒留校成功。
然後找了個理由和容嬤嬤們分手了。
傻逼呵呵的容嬤嬤到最後才知道自己上當了,她和那哥們兒別說上床什麼的了,就是他的手容嬤嬤都沒摸過。
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她事後找了一群本地的親戚想揍那哥們兒一頓,結果一群人反被那哥們兒打跑了,那哥們兒還說了一句讓容嬤嬤徹底絕望的話:「你不光長得像豬,腦子更像,用你的豬腦想想,我怎麼可能和你這種豬好呢?」
2、
從此,她就對所有男人失去信心,心裡變得更加扭曲。
後來她家人又花了錢,通過各種機緣巧合,容嬤嬤來到了我們這個破學校,還當了系主任。
我們這個破學校當系主任的的前途和她本來的那個師範學校隨便當個什麼導員之類的是無法相比的。
因此,她的行為舉止越發變態,手段和瓊瑤劇裡的那個「容嬤嬤」真的是有一拼。
其實我覺得她和哥們兒的結局已經非常圓滿的了,但凡她長得稍微有點姿色,工作沒了不說,或許貞操也沒了。
再後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所以雖然有maybe和德志倆人在場,但我還是特別特別怕她。
容嬤嬤把我攆出宿舍以後又把宿舍門給鎖上了,然後把我們三個叫進附近的另一間宿舍,顯然是容嬤嬤的窩。
她的窩還真是豬圈,比我們宿舍還髒,全是瓜子皮什麼的,她自己還踩到香蕉皮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她要幹什麼?難不成要玷污我們三個?
好吧,我寧願去死。
3、
容嬤嬤像豬一樣地窩到了其中的一張床上,順手抓起一把瓜子問道:「吃嗎?」
「不吃,不吃」我們三個趕緊擺了擺手。
「讓你們吃就吃,哪兒那麼多廢話?」容嬤嬤不高興了,她說話的時候瓜子皮和瓜子渣子噴了自己一身。
迫於她的淫威,我們只能一人抓了一小把,磕著。
「說吧,怎麼回事?」容嬤嬤瞪著眼珠子看著我們三個。
maybe和德志到現在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所以他們倆都看著我。
看著她那肥大的身軀我確實是發怵了,一時間也亂了思緒,突然不知道該怎麼編。
「喂,問你話呢!你這性質屬於入室盜竊未遂,不說我就報警了!」容嬤嬤不知道從哪兒整出來了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一口喝光,打了個嗝邊吧唧嘴邊說。
好吧,被拘留總比被她玷污強吧?
我低著頭玩兒著手指頭不吭聲。
「不說是吧?行!你們系主任是李柔是吧?我現在打電話讓她把你們三個的家長叫過來!」我不知道她是怎麼看出我們幾個是信息系的,我只知道她要是真的叫家長,那我就麻煩大了。
但我被她那麼一恐嚇,本來富有無窮智慧的大腦,一時間竟然短路了,只能求助地看著maybe,希望他能把容嬤嬤忽悠住。
maybe看了我一樣,從我的眼神和表情中讀懂了我的意思,他舉手嚷道:「我我說!」
「又是你?你說你!讓我逮住多少次了?你們系有那麼多女生,為什麼總是勾搭我們系的姑娘?兔子不吃窩邊草是吧?你要騙你也騙別的系的啊!護理系那麼多漂亮的,你為什麼不去勾搭?欺負我們系的姑娘老實是吧?不行,我今天非得替你們系主任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說!為什麼!」哈哈,原來是這樣,珊珊宿舍和容嬤嬤宿舍是在一個樓層的,而且隔著不遠,maybe老在這和珊珊進行宿舍戰,自然會有很高的幾率碰到容嬤嬤了。
這下容嬤嬤把注意力全轉移到maybe那去了,我幸災樂禍地看著maybe。
啊?什麼?我白眼狼?maybe為我擋事我還幸災樂禍是吧?
對,我確實是幸災樂禍,因為maybe平常只有讓別人吃虧的份,自己從來不吃虧,連在李柔那他都沒吃過虧。
今天他碰到了難纏的容嬤嬤,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對付的。
「您說什麼?什麼為什麼?」maybe不像是在裝糊塗,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容嬤嬤到底是在問今天的事情還是在問maybe勾搭珊珊的事情。
「裝蒜是吧?為什麼勾搭我們系的女生?」容嬤嬤瓜子皮噴到了我的褲子上,完了,看來這條褲子回去得扔了。
「不是我們就是普通老鄉,我作為一個男的照顧點女老鄉也是理所當然的吧?」maybe反問道。
「是嗎?老鄉就可以抱了?那姑娘是邯鄲的吧?我跟你說,我媽也是邯鄲的,我也算半個邯鄲人了,來,你過來抱我個試試!」容嬤嬤真的坐起來等maybe抱她。
maybe哭笑不得,估計他要是真抱了會被容嬤嬤給截肢了的。
「沒你倆的事是吧?」容嬤嬤突然抬頭看著我和德志。
我和德志趕緊擺手說道:「沒有沒有,我倆就是路過路過」路過女生宿舍?不過容嬤嬤好像沒管這些。
「沒你們事那你倆該幹嘛幹嘛去吧!」
我和德志在maybe哀怨的目光下,溜了。
出了宿舍樓,我千方百計找到了珊珊的電話,告訴她趕緊回來。
珊珊和小穎以後回來,事情解決了,maybe說他是來拿東西的,是在經過珊珊同意下才撬的門。
那東西是我的衣服,maybe回到宿舍以後很氣氛地把我的衣服扔到了我的身上。
我也沒來得及和他解釋,直接去翻兜,找那個小本本。
讓絕望的是,那小本本竟然不見了!!!
我的心一下子跌倒了谷底,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即將發生的一切了。
正在這個時候,小穎給我打來電話,口氣一改往日的溫柔,她冷冷地說:「來我們樓下,拿你的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