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明天陪我去把孩子打掉吧。,」
我倒吸一口冷氣,該來的還是來了。
此時我的心情還真是五味陳雜,有一點點不捨,也有高興,但更多的是愧疚。
對小雅的愧疚,和對小雅肚子裡的或許還未成熟的小生命我的親骨肉的愧疚。
李柔在上面繼續滔滔不絕的講著,我一點沒聽進去,陷入了沉思。
忽然,我聽到了李柔在和我說話。
「小敏,你也報個唄?」
我一驚,本以為這場運動會動員大會馬上就完了,沒有我的事情了。
誰知李柔陰魂不散,根本就沒想放過我。
我正考慮打胎的事情呢,沒有反應過來,條件反射地問道:「啊?報什麼?」
只見李柔壞笑了一下:「看你這體格太長的估計你吃不消。」
我鬆了一口氣,短跑是我的強項,到時候實在不想跑走也走下來的,什麼一百二百四百的,小意思。
但我哪兒知道李柔丫根本沒安好心,隨後說的一句話讓我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報個五千吧!」
我勒個擦!5000米也尼瑪算不長?
此時我心裡怎一個悔字了得,早知道是開這破**會就是教育部部長來請哥,哥也不會來的。
只是世間沒有後悔藥,現在想溜為時已晚。
如果有後悔藥的話我當時吃藥的原因一定不會是為了不來參加這次會。
我會
當著整個系學生的面強姦李柔,強姦完了吃一粒,然後再強姦一次,然後再吃一粒再強姦再
吃
如此無限循環。
話說讓哥跑5000與讓哥跑5000000000是沒有區別的,後果就是一個字:死!
現在讓我死我肯定是不會甘心的,怎麼著也得等我性功能衰竭或者精盡的時候再死。
所以我明天是肯定不會跑的。
2、
「不去!」我的這兩個字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地迴盪在偌大的教室裡。
教室裡的人頓時鴉雀無聲。
或崇拜,或幸災樂禍,或不解,總之,都看著我,快把哥看熟了。
學生們想不到,導員們也想不到,甚至連李柔自己都想不到。
我敢當著全系師生加主任的面上直接果斷地拒絕了整個教室官最大的人,毫不留情,一點迴旋的餘地都
沒有。
別說他們想不到了,就是哥自己都想不到。
有一種腦殘叫脫口而出。
安靜了幾十秒,還真有人替我解圍了。
這個人就是江湖人稱死不要臉千層臉,人類歷史上臉皮最厚的人。
maybe同學。
他是這麼說的,還特地站起來解釋:「那個啥,主任,敏子他吧他真跑不了。」
大家一聽是有原因的,都好奇地豎起了耳朵,班裡更加安靜了。
要記住,大學裡的每一個同學都像北京胡同裡的大媽一樣八卦的,因為他們或她們的日子過得比那些老
大媽還空虛。
李柔的眼睛也開始放光,又好像是在對maybe放電,她的眼神好像在感激maybe給她找了台階下:「哎呦
媽啊!總算有人替姐解圍了,嚇死姐了!」
包括小雅小穎小慧小茜四大美女在內的整個教室裡的所有目光,又統統地從我身上轉移到maybe身上。
包括我,連我自己,也很有興致地看著maybe,我想聽聽這個大忽悠到底能忽悠個什麼東西來。
我跑不了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老子不想跑!
maybe顯然是知道的,但是他會這麼明說嗎?肯定不會,這b最怕死了。
我maybe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說:「他有病!」
教室裡一片嘩然,都奇怪地看著我。
我也愣了,哥毛病都沒有,要非說有病的話就是雄性激素過剩,總是間歇性性飢渴。
但我覺得吧,像我這個歲數的雄性,沒有我這種病才是真的有病呢。
「什麼病?」我和李柔幾乎是同時說出口的。
maybe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說吧。」我說。
那幫看熱鬧的同學們也都嚷嚷著:「說吧!說吧!」
3、
maybe終於憋著笑說出口:「他有羊癲瘋!」
這下班裡更亂了,李柔也是一副」嗖得死內「的樣子。
這b這麼一造謠把我在全校mm心目中英明神武所向披靡風流倜儻大智若愚神機妙算風度翩翩的形象都毀
了。
這分明是在砸我的招牌打哥的臉!
我倒不是歧視那些羊癲瘋患者,我也很同情他們,在此向他們致以最誠摯的慰問祝他們早日康復。
我生氣的原因是哥明明沒有這種病你非要給哥強加上,如果加點正面的「善良病」「帥得感天動地病」
之類的,我就忍了,但這個,不能再忍耐!
於是我站了起來,對著maybe的臉,狂噴道:「你他媽才有羊癲瘋呢!傻逼!」
被我這麼一說,maybe訕訕地坐下,嘴裡嘟噥道:「你丫挺的,哥還不是為了你好!」
事後我們當然又爭論了一番,這是必須的,我們誰都不是吃虧的人。
我這麼一罵,教室裡又安靜了,見大家的目光又聚焦到哥的身上,哥雖說受寵若驚,但確實也是十分享
受的。
李柔的臉又鐵青了。
4、
「你到底有病沒病啊?」我相信那個時候沒有一個人會比李柔希望我得病了。
「沒有,我入學的時候體檢報告不都在檔案裡頭嗎?你不信回去自己看看去。」我說。
見我說沒病李柔顯得有些失望,我知道她或許不是盼著我有病,只是希望我說自己有病然後她有個台階下,我也有個台階下。
皆大歡喜的事情嘛!
但我很誠實地說我沒有。
這對以後解決我個人的感情問題是非常重要的。
「那你為什麼不報項目?小雅的身體情況你知道吧?連她一個弱小女子都報了,你一個堂堂男子漢有什麼理由逃避?」李柔想來已經來感覺了。
媽的,這娘們兒不好對付了,最近進步很大的嘛!
對啊,連小雅那個弱小女子都報了,我又有什麼理由逃避呢?
我腦子飛轉,逼迫自己趕緊在三秒鐘之內想出個理由來,如果想不出來那我只能跑了。
不跑也可以,大不了耍無賴。
但耍無賴是maybe的本性,不是我。
我的座右銘是以理服人。
對了,小雅那種弱小女子都報了的理由正好是我不報的理由啊!
聰明的哥如果在三秒之內想出了對付李柔的辦法。
「李主任,我特別贊同您的觀點,您說一向身體不好的小雅都報了,我沒有理由不報對嗎?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我沒有理由不報。說實話我非常想報,比任何人都想為咱們系裡取得榮譽。但我想把這個機會留給那些和小雅那樣身體一般的人,讓他們去鍛煉鍛煉,讓他們的身體更加強壯。李主任,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只是讓系裡取得一個好的成績而讓我們這些身體好的人上,讓那些真正需要鍛煉的同學們失去了一個寶貴的鍛煉自己身體的機會。李主任您說是嗎?」
此話一出,我不禁開始狠狠地佩服起我自己來,我真是太***富有智慧了,對付李柔這種腦子轉的慢的小女子簡直是大材小用浪費哥有限的腦細胞。
說完以後我露出一個迷人又得意的微笑,其實心裡還是忐忑的,但我的目光就這麼和李柔的目光在空中進行著慘烈的廝殺著。
我依然保持著微笑,如果不笑就代表我敗了。
李柔緊皺眉頭苦苦地想了一番,然後一副豁然開朗的表情,得意地說:「小敏,照你這個理論,那咱們系是不是先組織一個體檢做個全身檢查然後再說運動會的事呢?」
她這一套早在哥的意料之中,我早有準備:「哎,李主任,這就是您的不對了,做哥檢查浪費時間浪費金錢,我相信咱們系的同學們都是自覺的孩子,覺得自己身體不好的就報個名去鍛煉鍛煉。」
李柔似乎也早有準備,她咳了幾聲,笑著說:「運動會名額有幾十個呢,到時候如果人不夠怎麼辦?」
我想都不想地就接下去:「人不夠就找那些身體好體格好成績好的,這樣既能鍛煉咱們系裡那些身體稍差同學的體格,還能為咱們系取得更好的成績,這不一局兩得嘛!」
李柔的表情好像自己設的圈套套住了獵物一般:「別廢話耽誤同學們這麼長時間了,你有什麼強項你快點報!」
她這麼一說我還真不知如何回答了,我說我沒有強項?
這不可能,我不是在mm面前示弱的人。
如果我那麼說mm們豈不是鄙視死我?
但如果我說我有xx強項吧,我肯定是要報的,報了我就中了李柔的圈套,我就在和李柔的交鋒中徹徹底底地輸了。
這下輪到我苦思冥想,我看著李柔得意的表情,心裡明白。
這娘們兒越來越強悍了,早已不是當初請我和小穎那群小丫頭片子們在她家吃飯的李柔了。
但是,她還沒強悍到我應付不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