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遇見事不要慌!什麼事?」郝健正說他結婚以後的打算呢,說到一半被打斷了顯然有些不開心,於是皺著眉頭說。
「三樓最裡面那桌,吃水煮魚吃到一根頭髮!」收銀mm依然很焦急。
「唉,我以為多大點事呢!給人家重做一盤不就完了嘛!還有告訴老張他們廚房的那幾個,說過多少次了要注意衛生!再有一次這個月獎金都別想要了!」郝健特別不高興地說。
「我說了啊!人家不幹,態度還特別不好!」mm急的都要哭了。
「哎,你急什麼啊!又不是著火了,再說我是老闆我都不急你倒急成這個樣子了!重做一份不收他錢了,再打個八折!去吧,沒事別打擾我們了!」郝健看著收銀mm又好氣又好笑地說,最後揮了揮手把她打發了。
「唉,賤哥你怎麼能這麼不懂憐花惜玉呢!這麼漂亮的一個妹子跑著給你收銀來了!」小朱心疼地說。
「喜歡就拿去!」郝健笑著說。
那個收銀的小妮子長的確實可愛,說話舉止也討人喜歡,特別是著急時的樣子讓酒過三巡的我差點忍不住過去摟她安慰她。
郝健又繼續說自己的婚後計劃,他想的是結婚以後先好好玩兒一年,世界各地只要條件合適都想去,一年以後和老婆回來再好好創業。
郝健說的是很多大學生的夢想,先找一段穩定的愛情,然後一起玩兒,最後創業。
但是很多人條件不允許,只能改變一下順序,先創業,再找一段穩定的感情,最後再玩兒。
郝健說的很現實很美好,讓我也很嚮往。他還說現在在辦護照,蜜月打算婚前度一次婚後再玩兒一年。
郝健說這些的時候臉上還滿足很幸福:「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婚姻對於不同人來說意義不同。
對於有的人來說是愛情的墳墓,對於有些人來說婚姻是愛情的開始。
可對於郝健來說,婚姻卻是愛情的延續。
但是事與願違,對於郝健來說出去旅遊是再簡單不過的願望卻到最後也沒能實現。
2、
收銀mm又敲開了門,這次還不止她一個人,後面還跟著一個打雜的服務員。
我注意到收銀mm臉上還有有淚痕,特別委屈的樣子。
「哎!寶貝兒!怎麼了你?怎麼哭了?」郝健看到可愛的收銀mm這麼可憐的樣子,趕緊站了起來摟住了她詢問道。
「他們他們還不幹!」收銀mm眼淚又下來了,看的我那一個揪心啊!
「不干就不干唄,再想別的轍,菜裡有頭髮本來就是咱們不對,隔哪兒都是咱們沒理!他們怎麼說的?」郝健邊拍著收銀mm的後背邊安慰她。
「他們他們要免單還罵人!」收銀mm又委屈又生氣。
「呵呵,免單?罵人?高哥你們先吃著,我和小寶貝兒上去一趟!」郝健說完就摟著mm出去了。
「這煞筆!剛才還說自己怎麼愛自己的老婆,現在又摟著別的姑娘吃人家豆腐!」高哥笑著說。
小朱淫笑著說:「那麼正的妹子,擺摟傻逼才不摟那!」
高哥卻笑了一下說:「我就不摟!」
場面瞬間冷場了,讓小朱很尷尬。
maybe和高哥最熟,我們和高哥關係一般,maybe哈哈笑著說:「所以你是傻逼唄?」
高哥從煙盒裡拿出了幾根煙,也不管抽不抽給我們每人發一根,最後一根扔到了maybe的頭上:「你***才傻逼呢!老子直接抱不行嗎?」
maybe尷尬地看著高哥,大夥兒全樂了。
奇怪,剛才和郝健他們餐館的時候三樓的每個包間裡的人都客客氣氣的,不像那種找事的人。
等等,大滿和他哥在的包間就在三樓!
不好,要出事!
「賤哥那有麻煩了,咱們上去看看吧!」我站了起來不鎮定地說。
「不可能,在咱們學校敢找郝健事的人還沒生出來呢!他不給郝健面也得給四哥面!」高哥叼著煙滿不在乎地說。
「要是那幫人不是咱們學校的呢?」我看著高哥的眼睛說道。
「你是說,剛才那桌煞筆嗎?」高哥也站了起來。
「估計是他們!」
「走!」
我們一夥兒人浩浩蕩蕩地跑到了三樓的那個包間,剛到門口我就知道絕對是大滿他們。
裡面吵的聲音很大。
3、
「不光這桌單全免,你還得賠點錢給哥兒幾個看醫生去!」房間裡一個很無賴的聲音無賴地說道。
「免單應該的,我們菜裡有頭髮是我們的過失,看醫生也是應該的,賠錢太麻煩,明天我陪哥兒幾個去醫院檢查檢查。」郝健低聲下四地說。
「奇怪,賤哥怎麼變得怎麼慫了?」我們在外面聽著,德志不解地問。
「哈哈,你等著吧,那幫傻逼要慘了!」高哥神秘地說。
「不用你陪我們去,賠點錢給我們就行了!」好像是大滿他弟的聲音。
「那這位大哥說說,一個人賠多少?」郝健還是很低三下四。
「我們幾個人,醫療費、精神損失費外加誤工費,總共給我們一萬就行了!」還是大滿他弟的聲音。
「一萬是吧?行,幾位大哥等一下。」
郝健問收銀mm:「寶貝兒,我這有三千多,店裡錢夠七千嗎?」
「真賠啊!」收銀mm十分不情願。
「咱們自己犯了錯誤當然咱們自己負責了,有去給我拿來,沒有去樓下給我取點。」郝健說。
這時收銀mm拿著張銀行卡出來,看到我們像看到救星似得。
「別怕,有我們呢!」maybe那色比也學郝健那樣摟著mm拍了拍她是後背說道。
「七千是吧?我有兩千,咱哥兒幾個一湊就出來了!」我把maybe的淫手從mm的肩膀上拿開,對小朱他們說。
大家紛紛從錢包裡找錢,很容易就湊了七千。
「拿給賤哥。」我把錢遞給了mm。
mm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又趕緊回到了包間。
「這麼快啊!看來這幾天生意不錯!來,幾位大哥用不用數數?」郝健依然用很諂媚的口氣。
「不用了!」
郝健又說:「剛喝完酒就走對身體不好,要不我讓廚房再給幾位做點醒酒湯整點果盤點心什麼的吧?」
「不用了,我們還有事,再見!」
「兩分鐘就好!小弟我也是好交朋友之人,以後小店還需要幾位大哥罩著呢!給小弟一個面子以後幾位大哥來店裡吃飯一律免單!」
那幾個煞筆一聽這話馬上動心了:「也行,那快點!」
「寶貝兒走,和我去廚房端果盤去!」郝健把收銀mm也帶了出來。
4、
郝健出門看到我們也沒顯得驚訝,似乎早知道我們會來似得。他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和我們招了招手,小聲說:「跟我來。」
一行人跟在郝健後面下了樓出了飯店。
「敏子你可逮著好機會了!」郝健剛才低聲下四的樣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欣喜。
「什麼好機會?」我十分不解。
「寶貝兒你讓處分做點果盤和湯送上去,你別送,找個男的送,讓他態度好點。」賤哥吩咐完收銀mm對我說:「出名的好機會啊!你不是想開檔口想開飯店嗎?」
「是啊!可跟這事有什麼關係嗎?」我奇怪地看著郝健。
「關係大了去了!你想開檔口想開飯店,學校沒人認識你怎麼行?飯好不好吃其實不是最主要的,你飯做的差不多就行,但人做的好,認識你的人多,也會有人去你那吃!這是條捷徑!」郝健神秘地說。
「我明白了,你是想利用這事讓咱們學校更多的人認識我。」我恍然大悟道,自認為自己很聰明,點子多,但和郝健比起來其實還差不少。
「我還會和他們說你就是咱們系的主席。」郝健高興地看著我說。
主席?這事以後再說,其實我們宿舍誰當都無所謂,錢肯定是平分的。
「那你還費**什麼話啊!一會兒人全你媽跑了!」高哥催促道。
「我手機剛才錄了半天快沒電了,誰的手機有錄音功能借我一下!」郝健看了看自己的手機說道。
毛哥把手機遞給了郝健。
「用不用找點傢伙去?」maybe握了握拳頭說道。
「打那些孫子哪兒用得著傢伙啊!郝健,用不用給四哥和虎哥他們打電話?」高哥拿著手機說。
四哥和虎哥都是我們學校甚至是我們這片最有實力的兩個人。
「這點小事就不麻煩他們了,我現在給各個系主席打電話,你們去一樓備著,萬一他們要走攔住他們就行。」郝健挨個開始撥手機號。
我們跟著高哥回到了餐廳的一樓,要打架了除了高哥之外大夥兒心裡多少有點緊張,會抽煙的都抽起煙來。
「老高,怎麼回事你們幾個?」紋身男看出來我們不對勁,滿口酒氣地對高哥說。
「沒什麼大事,三樓一群小逼想在這鬧事。」高哥邊給他們遞煙邊說道。
那桌的混混一聽這事,立馬來了精神,酒意一下子就沒了。
「找郝健事?四哥和虎哥知道嗎?哈哈哈那群傻逼活膩了吧!」紋身男站了起來亮了亮自己的肌肉面目變得猙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