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眼前女子一副嬌憨沉淪的模樣,連澈漸漸放緩了速度,突的停止了動作。舒骺豞曶清淺皺了皺眉,大口的喘著氣,將小手緩緩攀上了他的脖頸,用力撐起了酸軟的身子,靠上了他的肩頭,微微哼吟著小聲開口,「連澈,我…」
她話音未落,便忽的發出了一聲顫抖的嬌吟,連澈再次開始快速的撞擊著她的身子,清淺恨恨的直起脖頸望向了眼前輕喘著氣息的男人。他暗夜般灼烈的鳳眸中,儘是沉溺與傾狂。
連澈微瞇了眼眸,目光緊鎖著面色坨紅,眉尖輕蹙,眸中籠著淡淡薄煙之氣,盈盈的似要逸出水珠的女子。
看著她髮絲繚繞凌亂,眼波輕媚蕩漾的小模樣,他下腹的酸脹緊繃似要噴張到極致。除了瘋狂的撩撥眼前女子和狠狠的要她,他現在什麼都不願去想。
「本還想給皇上送點親自燉的膳湯,他卻夜夜流連於惜妃娘娘的宮中,看來明日我們得趕早來了。」雲嬪頓住腳步,瞥了眼身旁侍婢挽著的食籃,略顯幽怨的開口遽。
「娘娘說的是,這若再見不著皇上,那惜妃娘娘的孩子只怕都要有了。」侍婢皺眉翻了翻白眼,心中不平的憤憤道。
乘著微暖的夜風,兩名女子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再次悠悠的貫入了清淺的耳中。可此刻,她已無法抑制住喉中不斷輕逸而出的嬌吟。
小臉朝前一探,她倏地含上了他的唇,將無法壓抑的吟逸之音全數蕩漾在了他的唇齒間槳。
池宋悠悠的從花叢中走了出來,朝頓在原地寒暄的兩名女子踏去。行至雲嬪身前,他恭敬的一揖,「見過雲嬪娘娘。」
雲嬪微微一驚,忙開口道:「池總管。」
她神色略顯驚慌的朝身旁侍婢渡了一記眼色,「我們先走了。」她邁開步履,快速朝碧琴苑的方向而去。
雲嬪拐過一條小道後,停住腳步,不禁回頭望了眼。誰都知道這池宋是隨侍在皇上身邊的人,若他在,那麼皇上大多也會在這附近。
也不知道自己方才與侍婢的對話可有被皇上聽見。
她微微皺了皺眉,轉念一想,可為何皇上大夜晚會在此處,難道並未去哪位娘娘的宮中。
隱了疑惑,她不敢再多想,忙再次移步,加速離去。
身子軟膩到無力再攀住他的肩頭,清淺身子開始緩緩下滑,連澈大掌一把扶上了她的腰身,用力朝上一推,將她背脊頂上了樹幹。
雙手托住她的腰臀,他加持了撞擊的速度,在粗喘和悶哼中,他終是將那一襲滾燙埋入了她的體內。
停頓了片刻,從她身子裡退出來,他緩緩將女子放下地。可清淺腳剛一著地,腿便是一陣軟榻,她猛的便朝地面跌去。
連澈一把穩住了她的手臂,將她的重心靠於了自己懷中。將衣衫稍稍整理了一番,他攔腰抱起了膩在自己胸膛的女子。
提氣幾個縱躍,他靈巧的跳上了樹頂,朝最高的那棵樹躍去。只覺四周的風,毫無遮攔的向自己週身拂來,清淺不禁皺了皺眉,張開了乾澀的眼眸,「這是哪?」
連澈不語,只是將眼梢輕輕一挑,示意她自己看。
清淺稍稍側過小臉,朝下望去。下一秒,她身子便微微一僵,手臂猛的圈上了他的脖頸,小手狠狠的對著他胸膛給了一拳。
連澈目光落向懷中衣衫半褪,髮絲凌亂,卻還恨恨的瞪著一副眉眼的女子,不禁輕輕一笑。
他目光朝前一探,隨即施展輕功,將她抱回了重華殿。從殿頂躍下,跨入大殿時,池宋已將殿內所有的宮女太監都撤了出去。
連澈抱著懷中女子緩緩踏入了內殿,將她往龍塌上一放。他除去靴襪,逕自翻身上塌,將她欺於了身下。
不顧身下女子的躲閃與嚶嚶嗚咽,他再次狠狠的將她要了一夜。
翌日清早,沈夫人便請旨進了宮。沈夫人乃是右相沈溢的原配,當朝皇后的生母。
緩緩踏入鳳羽宮,皇后沈如月便親自迎了上來,沈夫人朝她見過禮後,她便拉上了沈夫人的手,將之帶進了內殿。
挽著沈夫人在圓桌旁落座,她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隨侍的宮女退下。
親自倒了一盞茶,沈如月遞入了她手中,淡淡一笑,「母后今日怎會有空來看望女兒?」
沈夫人略顯憂心的看了眼她,輕抿了一口茶,緩緩開口,「近日你父親的心情不是太好,似乎總是有心事一般。」
沈如月微微一怔,應道:「怎會這樣的?父親他還好吧?」她將目光直直的落向了眼前神色略略凝重的婦人。
沈夫人輕歎了口氣,幽幽道:「前幾日上朝回來後,他便一直鬱鬱寡歡,但具體究竟是出了何事,為娘也不清楚。」
「那可怎麼辦才好?」沈如月輕輕皺起了眉,一臉淺憂。
沈夫人略顯戒備的望了眼殿外,低聲道:「如今你在這宮中的情勢也不太樂觀,皇上如今盛寵惜妃,她遲早是會有孩子的。」
「而這惜妃,卻又是左相的養女。前幾日聽說皇上在朝堂上訓斥了你父親一番,為娘便聯想到了這層。若長此以往下去,怕是你父親的地位會不保。」
沈如月一聽得這話,瞬間變了臉色,「那我們該如何是好?」她眸色微微沉凝了幾分,不由想起了後宮中那個乖巧無爭,卻頗得連澈愛寵的女子。
「如今之計,便是你要加快行動。你可明白?」沈夫人緩緩湊近她耳際,一字一頓的開口。
沈如月眸光緩緩挑向她期盼的眼眸,慎重的點了點頭,「女兒明白。」
「嗯,在這後宮中,你貴為皇后,執掌後宮大事,但也莫忘了將自己的身子調養好,這皇上來你這雖不多,但若你身子骨好,沒準一次就能懷上。」
「在這裡,唯有子嗣,才能確保女人的地位不敗。」沈夫人拉過她的手拍了拍,語重心長的叮囑著。
想到每次連澈來鳳羽宮,都是坐坐便走,沈如月微低了頭,用淺笑將唇角的那抹微微苦澀輕輕隱去。
「女兒會謹記母親的話。」她抬起眼眸,眉目溫婉的望向沈夫人,淡淡應聲。
「嗯,為娘這便放心了。」沈夫人慈愛的笑了笑,輕輕頷首。
沈如月留了她在宮中用過午膳後,便命人將她送出了宮。
將殿內隨侍的宮女與太監都撤了出去,沈如月獨自靠於軟榻上,靜靜的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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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華殿。
連澈下朝用過午膳後,便一直在殿內與大臣商議國家要事。因為事關重大,清淺是不可以留於殿內的,她便獨自一人在殿外閒晃。
神色愜意的望向院中高大的海棠木,那純白若雪的花瓣,有幾許正隨風而落,輕緩的飄於她肩頭,小手將花瓣輕捉下,她移至鼻端輕輕的嗅了嗅。
抬眸間,她卻瞧見了兩抹身影正朝自己而來。連奕快步跨至了她身前,眉眼彎彎的一笑,「清淺,正好你在這裡,原本是想一會再來找你的。」
清淺眸光輕輕凝向他,微揚了眉,淡淡一笑。
「這段日子我外出辦事,許久未見你了,有些想念,特地來看看你過的好不好。」連奕目光落向她,暖熙如風的嗓音中蘊了一抹懇切與誠然,「在我七哥身邊當差,難免會受一些委屈,他是個極為挑剔的人。」
清淺微垂了首,幽幽道:「嗯,我還算能適應。」
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奕眉間輕凝,一臉認真的開口,「你的事我聽說了,我一定會抓到陷害你的人,替你報仇。」
清淺略顯驚詫的抬起頭,唇角扯出一抹笑意,「謝謝,既然我現在已無事,便不必再驚擾大家了。」
她靜靜凝著眼前那個眉眼不再彎彎如月,卻透了一抹堅定執著信念的男人,眸光微微閃動了幾許。儘管她並不想再讓自己的事麻煩大家,但他的這份心,她仍是感激的。
「不行,這件事定要追查到底。」連彥目光緊鎖著她,嗓音微沉了幾分。
清淺咬了咬唇瓣,輕顫著眼睫,緩緩將眸光移向了他。
連彥心中微微一顫,這個目光,他想了許久。方纔她似是一直在迴避著自己,只和連奕對視。
如今捉住她的眼神,竟是讓自己的心都灼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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