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次,冷夜舒沒有開口,只因為他的一聲皇后,非但不能保住皇后的尊嚴,反而會讓冷夜兒更顯得不堪。
且不管這當中的人是怎麼看待這一切,包括冷夜兒自己,但是他只知道,皇上已經出宮了,就說明皇上的心理有皇后娘娘。
驚愕中不小心倒抽了一口氣的徐紫嫣,回過神來才發現,她失態了。
瞬間聚焦在她身上的目光,讓她入墜冰窟,又好似如坐針氈。
「姑娘,這是?」聽到稱謂,徐子霖再愚鈍也知道了在場的人的身份都不簡單。
特別是一聲愛妃,在場的人沒有誰起身,難道在座的都是皇親國戚?
但是,不對啊,看穆薩的貌相特徵,並不似是墨良的子民,反倒有點像突厥。
難道……
「別問我,我也不清楚,你知道的我什麼都忘了,呵呵。」聳了聳肩,冷夜兒不置可否的答道,對於她來說,他們所謂的王妃也好,皇后也好,娘子也好,都不過是兒戲,本質上好像和徐子霖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你要是問我,我是想當王妃還是皇后,或者其他的什麼?我可以告訴你,我對當什麼都沒興趣。」右手肘擱在桌上,手掌撐著臉腮,一個傾身,冷夜兒的姿態看上去和徐子霖多了幾分親密。
「奏樂。」酒也喝得差不多了,看著眼前一張張陌生的臉龐,冷夜兒這才發現,原來她的心中一直都找不到歸屬感。
為何,明明讓她感覺很舒服的環境,也就讓她找不到家的感覺。
就好似她本不屬於這裡?
這個環境,或者是說這個時代?
皺眉,為何腦海中又浮現這麼荒誕的想法?
甩了甩頭,喝了酒,身體想要狂舞,好似是一種習慣,一種她陌生的,但是又根深蒂固的習慣。
鼓點響起,緊湊的鼓聲有著眾人所陌生的韻律,但是冷夜兒卻感到很是收悉,甚至是享受。
不得不說,這閒暇之餘讓他們搗鼓的東西,還真是有用。
解開髮帶,到腰際的長髮披散開來,冷夜兒一個甩頭,雙眼微瞇,有著酒意的惺忪,可是也有著迷亂的魅惑。
隨著每一次鼓點的擊打,冷夜兒的動作看似緩慢,但是她的雙足已經自然繃直,用力。
冷夜兒一個撐跳,人已經站在了他們所坐的餐桌上足尖輕佻,桌上頓時空無一物,除了每個自覺執掌的酒盅。
聽著緊湊的鼓點,冷夜兒無視全都聚焦在她身上的目光,閉上眼睛,任憑感覺扭動身體。
除了酒精的麻醉,她的體內還有一種渴望。
一種讓她放空自己,完全沉醉的東西,那是什麼?
閉上眼,她好似依舊能感受到閃爍的燈光,以及嘈雜但是有序的音律。
放縱,墮落。
這種感覺,讓她踏實。
好似進入了另一個場景,一個她可以完全放鬆的環境。
身體呈現力與柔相融合的律動,幅度不大,但是讓在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特別是當冷夜兒一撩長髮,呈現出的那種陶醉神情,更是讓在場的人瞠目結舌。
負責擊鼓的人也不知不覺中停下了,現場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