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負責保護皇上安危的?」看都沒有看竹夫人慕容飛絮一眼,冷夜兒直接問道,雙目直視著□□的君莫離,看著眼前的症狀,為何有種熟悉的感覺?
「臣叩見皇后娘娘,臣等保護不力,還請皇后娘娘責罰。」隨身侍衛齊齊跪在寢宮門外,叩首請罪。
他們也沒有想到,一次外出,居然會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他們跟隨君莫離風風雨雨多年,什麼沒見過,沒想到卻栽在了一個毫不起眼的外出上了。
「進來,其餘人等,全部出去,沒有本宮的傳召不得靠近。」沒有接觸到君莫離,冷夜兒的視線一直就沒有離開過君莫離的身上,下達命令一點遲疑都沒有。
「竹夫人,你怎麼會在這裡?」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冷夜兒這突兀一問,反而讓慕容飛絮噎了一下,只能愣愣的看著質詢她的冷夜兒。
「還是有什麼是本宮不知道的,夫人就先行回去,等候本宮傳召吧,只希望夫人好好休息,保持頭腦清醒,本宮也才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看著慕容飛絮那欲言又止,卻又若有所指的眼神,冷夜兒笑了。
「是,妾身告退。」慕容飛絮看著冷夜兒那淺淺笑顏,領命離去。
冷夜兒已經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固有記憶中的冷夜兒了。
失去了記憶,也失去了之前身份的束縛和禁錮。
現在的冷夜兒已經不是之前的冷夜兒,她的存在,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瀰漫的都是權力外袍下的強硬和霸氣。
還有一種,讓人不自覺臣服遵從的威懾力。
那種由內而外蔓延出來的,不怒而威,高貴雍容的天然尊貴。
「說。」一個字,冷夜兒已經在一干侍衛的驚愕中,把手伸向了君莫離的臉頰。
「皇后娘娘,萬萬不可,只要碰到皇上,皇后娘娘也會中毒的。」眼看冷夜兒的手指就要碰觸到君莫離,侍衛驚呼阻止。
「說。」淺淺一笑,冷夜兒非但沒有收回指尖,手已經碰到了君莫離的肌膚,指腹輕柔的描畫著君莫離的輪廓,烏青發黑的臉色,為何看來還是那麼的熟悉和讓人眷戀。
可是,為何,看著那緊閉的雙眸,冷夜兒的心中總會湧現一種絕望和哀泣。
看著冷夜兒無恙,想到了同樣無恙的冷家兄弟,侍衛們這才在忐忑的神情下,把之前發生的一切係數稟報。
包括了冷家兄弟的被捕,打入天牢,還有就是竹夫人的及時趕到,保全了皇帝,更有那江湖女子血姬的決絕和義蓋雲天。
「要是她,也會如此!」重複著這句話,冷夜兒的心中觸動深深。
一股熟悉的,有著說不出,但是又無比真摯的情感似乎想要破繭而出。
閉上眼,跟隨本能,任由意識去追尋那深藏的記憶。
一層層迷霧被撥開,一個個懸崖往下跳,冷夜兒已經面如蠟紙,喉頭湧動。
不能放棄,只要她堅持,她就能想起之前的種種,她就不再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