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皇子和康王妃有染的消息,一夕間傳遍整個朝野。
本就處在風暴頂端的冷夜兒再次捲進了漩渦之中,對於傳聞,充耳不聞。
對於君朝華的滯留她也無動於衷。
畢竟,要想君朝華離開,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一切並非自己說了算,也並非君朝華說了算。
索性,置身事外,還樂得一身清淨。
「王爺,王妃的東西,這該……」管家看著徹夜未眠,坐在前廳裡整整一晚的康王君笑語,硬著頭皮問道。
「王妃的東西,誰也不准動。」猶如車碾過的嗓子,沙啞陰冷,冷夜兒,你注定了是本王的王妃。
「是。」管家領命而去,其實說實話,王妃住的院子,平日裡,雖然也沒有看到什麼規誡,更沒有看到什麼家丁侍女待命,可是真正想來,好似他們都不熟悉。
真正進過王妃院子的人少之又少。
君笑語起身,不想,一個恍惚,眼前一黑,人已經頹然倒地了。
頓時,康王府裡,康王君笑語因為康王妃離去而傷心過度,鬱結成疾的消息也不脛而走。
本已決定啟程的恭親王君莫離則是臉色發黑的等著新一個的消息到來。
「主子,該走了。」看著地上不敢收拾的瓷片,再看看被緊緊握在手中的又一個茶杯。
暗歎,果然……
清脆的碎裂聲響起,又一個汝窯宮瓷粉身碎骨了。
「臣年邁無力,雖有心服侍皇上,可是已經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還請皇上開恩,准臣辭官返鄉,頤養天年。」朝堂之上,丞相冷松井也雙手奉上朝服,花白的髮絲在訴說著主人的遲暮。
「愛卿,朕也不攔你了,准奏,只是,有朝一日,朕需要愛卿出山的時候,愛卿不得推辭。」看著朝堂之上的冷松井,君兆庭出乎意料的沒有阻攔,沒有挽留,好似冷氏一門就此退出了政權紛爭的漩渦。
「臣叩謝皇上隆恩,願吾皇萬年長青。」任由殿前太監接過朝服,冷松井已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成為了一介平民。
「各位大人,請留步。」看著一同送行的同僚,冷松井作揖行禮。
「大人,保重。」看著冷松井孑然一身離去,有感歎,有惆悵,有惋惜,也有釋然。
「但願冷大人能善始善終。」一句感歎,訴出了為官的艱辛,也道出了官道的凶險。
「丞相之位不能空缺,冷大人這一走,不知何人能勝任這丞相之位,朕希望愛卿各抒己見,力薦賢才。」就這麼看著冷松井離開的君兆庭,神情淡然,但是情緒之中難掩傷感。
畢竟,自從他登基以來,冷松井也算是他一手提拔的肱骨之臣,雖然君王有疑,但是有冷松井在朝中,他這心很是踏實。
可是,他這一走,心中的擔憂是減輕了,可是,心裡也變得空澇澇的。
不自覺看向臣工最前排的位子,那個專屬於丞相的位置,沒有了冷松井那嚴肅的身影,君兆庭就感覺好像少了什麼讓他專注的東西,腦子裡恍恍惚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