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衣裙上沒什麼感受,但是看著日漸豐腴的手指,想到這久以來自己的胃口,以及那嗜睡的症狀。
「**!」
「**!」
「**!」
即便出口成髒,依舊不減那大家閨秀的氣度。
不是說第一次不容易懷孕嗎?
不是說自己這身體偏寒性,不易受孕嗎?
王八蛋……
當初是那個娘養的大夫給她看的病?
千算萬算,怎麼把這個算漏了。
如果真是……她該怎麼辦?
她的計劃裡,可不包括帶球跑這一項。
況且這球還是皇家血脈,想到這裡,冷夜兒又忍不住罵天。
當然,更多的是罵自己。
白癡……
低能……
弱智……
□□……
蠢驢……
安眠藥吃多了……
腦袋被驢踢了……
出生的時候,腦袋被門夾壞了……
只要能想到的,都已經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如此犀利的怒罵,對自己,她還覺得不過癮。
可是卻已經詞窮,估計是多年來,立志要做一個無才便是德的大家閨秀的雄心壯志,真把她養成了一個目不識丁的白癡。
「小姐,吃肉。」看著臉色青一陣黑一陣的冷夜兒,李叔把很快就烤好的鮮肉遞給了嚷嚷著饞肉的冷夜兒。
接過那小小的烤肉,冷夜兒狠狠的就是一口,只咬得油水滿嘴,就連燙也不管不顧了,狠狠的咀嚼,此刻的冷夜兒哪還有吃烤肉的心思,只把這肉當成了自己來洩憤。
深秋的夜色下,勢頭不算旺的火堆,冷夜兒的腳邊已經丟了幾根串著烤肉的小木棍,雙眸直直的看著火焰,嘴下卻一點情面都不留,狠狠的咬著嘴邊的肉。
那景象,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
看她吃得那麼歡,不遠處,一直跟隨於後的三人,卻是臉色青白,每看到她丟下一個棍子,他們的臉色就變一下,喉頭處就總有一股子酸味想要湧出。
好恐怖,他們還從未見過有人吃老鼠吃的如此津津有味的人。
而今兒個,他們不僅見到了,還印證了一句俗語,最毒婦人心。
終於,本就有些身體不適的諸葛梓明按耐不住,側身狂吐。
他這一吐,連帶的,馬有良以及徐子謙也忍不住了。
這一下,就聽得,哇……呃……的聲音不間斷的響起,就恨不得把肚子裡所有的東西全都吐乾淨。
就好似吃下那鼠肉的人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