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玄已經想到了後面的結果，「天才就是瘋子，這妖怪能創出這一方法，必然不會甘心失敗，肯定是有了新的想法。」
小佛老祖讚賞的點點頭，「不錯，這妖孽耗費了幾十年的時間，雖然天妖狐族壽命數百年，但是她自討天資並不算好，就算元罡九轉也不一定能結成一品金丹，所以轉換思路，強行天人交感，把體內法力全部散去，重新開始修煉，第二次修煉她竟然把真氣一分為二，把欲光煞和願光煞這兩種煞氣同時修煉。」
「有什麼問題嗎？」石玄不解的問道，他也是熔煉了兩門煞氣。
「呵呵，沒有問題！」小佛老祖搖頭道：「只是她不是走得混煞之法，而是把體內真氣一分為二，分別熔煉兩種煞氣，兩種真法，這樣就算可以煉罡，也不可能結丹，更不可能丹成一品。」
「那他怎麼辦？」石玄問道。
「她是個瘋子！」小佛老祖恨恨道，「他根本就不是為了結丹，而是想要試驗她的想法，她通過兩門真法，不斷修改根本符菉，目標還是個以前一樣，然後又是幾十年時間，再次失敗，廢去了體內法力，這次她甚至沒有融煞，而是把主意打到了南華劍派身上。」
「為什麼？當年南華劍派可是力壓天下，他怎麼這麼大膽？」石玄驚訝了。
「至今我也難以想像！」小佛老祖搖頭道。「雖然當時佛門迅速崛起，天妖狐族也不差。佛門有元神三百，天狐族也有一百多元神級別的狐狸精，但是衡量一個門派的強大，不是看絕對的數量。南華劍派華紫蘭老祖作為天下第一高手，大劫之中一人就滅殺了三百元神。怎麼也想不出當年她為何如此大膽，天狐一族為何如此大膽，佛門為何也如此大膽？」
石玄點了點頭，他倒是懂了，地球上也有無數的天才，對一件事情執著之極，這狐妖所想之事。大概就應該是神道的方向，信仰成神的長生之道。
「那妖孽再次失敗，最後認為是真法不夠完全，她當時主修光系真法。所以想要收集一切光系根本符菉，而南華劍派有兩門最頂尖的光系法門，窺天真法和星宿真法，這兩**門經過南華劍派幾百位元神真仙參悟，竟然修改到能兩法同修。成為南華劍派最核心的傳承真法，非核心弟子不傳。」小佛老祖說著看了看石玄，「大士如今修煉的，應該就是這兩門真法！」
石玄點點頭說道：「這兩門真法還關係到觀星樓。而觀星樓又關係到羅浮元罡法門九轉天罡真訣的修煉，的確是南華劍派不傳之秘。而且獲傳弟子，也不能傳給外人。」
「原來如此！難怪當年南華劍派把觀星樓看得如此重要。我佛若是早知，恐怕也不會有如此大劫！」小佛老祖說道，「當年那妖孽打上了南華劍派的主意，最後不知如何，竟然獲得了天狐一族的支持，然後他們就找上了佛王。當年佛門弟子大多修煉大日神罡，這大日神罡的基礎願光煞乃是日光與信仰願力融合而成，不過信仰好收集，但是日光卻只能靠緩慢的積累。我佛門很希望能獲得一座觀星樓，然後改換禁制，引大日之光。」
「所以佛門就答應了。」石玄脫口而出。
小佛老祖點頭無奈道：「誰知道南華劍派這麼看重觀星樓，他們有二十八座觀星樓，我佛門只想要分其中幾座就夠了，而當時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所以就徐徐圖之。當年南華劍派華家獨大，說是一個宗門，其實更像是一個煉氣世家，所以當時我佛門打定注意，就扶持南華劍派弱勢的弟子，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扶持出了一個莊華嚴，當時佛王雖比南華劍派華紫蘭老祖弱上不少，卻有自保的把握，可是卻被莊華嚴連續三百六十五劍直接斬滅，根本反抗不得。」
小佛老祖停頓了一下，看到石玄不語，繼續道：「接下來就是當年大劫之事了，最後莊華嚴追查真相，天狐一族看躲不過去，所以這真相就被天下元神真仙盡數知曉，而那天狐族妖孽在被斬殺之時，竟然集合信仰之力反抗，隱約之間有元神大力，探其壽數，她沒有結丹竟然也過了天狐一族的極限。」
「這是成功了啊！」石玄感慨道。
「不錯，那妖孽雖然沒有得到南華劍派的兩門光系真法，但是在大劫百年之間，竟然收集了各派之中與光系相關的真法，竟然走出了一條路來，從壽命和力量上看，雖然不一定成功，卻也不遠了，不過終究還是積累不夠，又遇到了莊華嚴這凶人，所以被一劍斬殺。」
「那最後的封印又是為何？」石玄頓時有些不解。
「呵呵，一條新的長生之路出現了啊？」小佛老祖自嘲一笑。
石玄搖頭，表示依然不懂。
「煉氣士出現不過十萬年，而之前有修仙者，也有元神之力，再之前，更有巫族，也有元神之力，雖然前輩煉氣士有心磨滅了他們的痕跡，但是當年佛王得了天仙派傳承，卻是知曉一二。」
小佛老祖淡淡道，「每一條新的長生之路出現，都是一場災難，新舊長生之路的爭鬥，那是比過去莊嚴劫還要嚴重的大劫，不是新的取代舊的，就是舊的磨滅新的。煉氣士就是滅絕了天仙派，才最終發展壯大，等到發展壯大之後，甚至把天仙派存在的痕跡都全部抹去。之前天仙派滅巫族，應該也是如此。」
石玄點點頭，他終於明白了，地球上就有路線之爭，太祖就說過，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不過這僅僅是凡間的爭鬥，雖然也包含著鐵與血，但是終究有其極限，最終和而不同也有可能，哲學最後的歸宿大概都是這般。
長生之路相互爭鬥，卻是大不相同，比這慘烈了十倍百倍，因為這裡面參雜了力量，法術威力強大，長生路上的人個體實力差別極大，往往其中一方冒出一個天才來，就可能把另一方完全滅絕。雖然從理論上來說，如何長生對長生者無礙，但是卻不得不未雨綢繆，陷入到這場爭鬥中去，直到把對方的痕跡完全抹去。這無關其他，因為崛起的一方終究是要跟另外一方爭奪資源的，真法、弟子、天材地寶等等都是。
石玄歎了口氣，「所以知曉這一切的元神真仙全部被困在了那天地兩界之中？為何不讓他們發下天魔大誓？」
「不錯，莊華嚴應該另外得到過天仙派的傳承，所以對這一切非常清楚，所以當機立斷，就把在場的所有人同時困住。」小佛老祖點頭道，「那條長生之路實在是太具有誘惑力了，只需要修煉到天人境界，就可以融煞，然後修煉出那麼一道符菉來，然後煉法信仰，最後就能獲得長生，恐怕任何一個元神真仙流落在外，都會選擇尋找那條路，然後傳授給弟子。至於天魔大誓，當然也有，不過是在場的虛神。元神真仙完全獨立於天地，天魔大誓對他們卻已經無用了。」
石玄點點頭，這無關自己所處的立場，畢竟數百元神真仙都知道，新的長生之路必然會取煉氣長生之路，你不尋找，卻害怕別人尋找，這就是先進戰勝落後，簡單戰勝複雜的必然。除非把這一切都扼殺在萌芽狀態。
不過石玄還是有些疑惑，這些事情，這小佛如何知道的，他也不顧忌，當即問道：「那你？還有如今的天妖狐族，若是他們覺醒傳承血脈？」
「哈哈！」小佛笑了起來，「所以我說那事是我平生第一快事！莊華嚴要我和大佛發出那個詛咒，所以就告訴了我們這些秘密，甚至還傳授了我們借用信仰之力維持虛神的法門。至於那些狐狸，原本要被莊華嚴滅族，是我和大佛惦記著佛門再興，天狐一族保存我佛門真法，所以他抹去了一窩狐狸的部分記憶，放過了她們。」
說著，小佛老祖一頓，冷哼道：「若不是當年我和大佛受創太重，必須在信仰之力中沉睡，會被信仰之力磨損記憶，絕不會讓這窩狐狸活下來。」
「那大師你剛才說的？」石玄終於楞住了，這小佛被信仰之力衝擊，磨損了記憶，現在該不會是胡謅吧。
「大士你放心吧！」小佛老祖沒好氣的道，「這信仰之力雖然磨損記憶，但是卻還可以自己選擇，當年我和大佛約定，他留關於佛門真法的記憶，我留關於這段秘辛的記憶。」
小佛老祖說著歎息了一聲：「當年我們虛弱之極，直接陷入沉睡，讓那窩狐狸幫我們尋找合適的廟宇，沒想到那狐狸狠毒之極，竟然幫我們選了兩處信仰最盛的地方，還好後來羅浮仙門滅佛，然後讓信仰之力大減，這記憶才沒有完全被消磨掉，只是一年之前，那窩狐狸喚醒我時，跟我說大佛竟然在一年之前，已經因為一個叫做石玄的小子入滅，大佛一向穩重，應當不會無緣而動。你若是有機會，就去看看這人，說不定能有些收穫，這小子似乎很有名，是什麼天下第一廢材！」
石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被人或者說佛當面說是天下第一廢材，這是**裸的打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