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理會自己身體的情況,寒邪在第一時間緊緊的抱住已經落下來的玄女,急切大呼:「你這個傻女人!你做了什麼!」
他的聲音如此的急切暴躁,卻是帶著了滿滿的不安。【
而這個時候,玄女的身體卻是重重的一震,不敢置信似的,緩緩的轉頭看向寒邪,面上已經慘白,卻還是笑著道:「原來,你是這麼大的了……」
她認出了他,不管他變成了什麼樣子,但是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寒邪的身上帶著的與眾不同的氣息,這樣輕易的撩撥自己的心緒,她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但是她知道,寒邪就是她生命中出現的一個變數,如此的突兀,但是她很開心,至少這一生,她是已經感受到了這樣的特別,如此的有趣。
只是,玄女的面色一變,露出驚懼的神色,急切道:「剛才!剛才,我的靈咒,打,打進了你,你的身體?」
「我不管什麼靈咒不靈咒!你快點給我站起來!你說過要等我來找你的!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寒邪急切的大叫,根本不想要管玄女此時的驚訝是什麼意思,他能直接感覺到的就是,此時的玄女是真的已經受了重創,不會輕易就好,只是這牙膏的認知,讓他十分的額痛苦,已經不想逃管任何的事情,他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情,如此的怪異卻又傷心。
玄女憔悴一笑,道:「沒用了,來,趁我還沒消失,我給你解除,否則,你會受苦的……」
「不要!我等你好了再說,這靈咒根本沒事!」
寒邪卻是不依,堅決不想要看著此時玄女嘴裡說著自己不行的話,還要給自己療傷。
「雖然你已經是大人,卻還是小孩子脾氣。」完全不理會寒邪,玄女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掌抵在寒邪的肩頭,將剛剛在他身體裡生根的靈咒解除,只是,畢竟,此時的玄女已經沒有了那麼強大的力量,只是一會,便就再也沒有了力氣,手從寒邪的肩頭落下,全身癱軟下去。
寒邪得了自由,見玄女已經就要昏迷,心中急切的不行,大聲道:「你不要睡過去!你醒過來!你答應我好多事情都沒有說清楚!你給我醒來……」
「沒用的,我用玄石之身,天靈之心,下的靈咒,就必須我要用生命來祭奠,這本就是我的宿命,反而是你,身中靈咒,要受苦,我已給你解掉一些,或許能等到機緣,你要好好活著,好好的……能夠遇到你,我……很開心……我,也……可以,開心……」
玄女終是昏死了過去,緊接著,她的整個身體都瞬間碎裂開來,那一片片的,一塊塊的七彩玄石就這樣分裂開來,又一個個的在所有人的面前緩緩的化成灰煙消散開來。
寒邪心中大驚,連說話的氣息都不能流出來,只能睜大了雙眼看著眼前根本不能夠接受的一幕,看著玄女的身體就這樣碎裂消失,她甚至是剛才根本不問自己是誰,根本不去在意是自己的父尊逼得她這個樣子,或者,那是自己,將她逼成了這樣,是他造成了玄女的死亡,可是他真的不想這樣,他唯一可以有好感的女子,希望與之共同修渡的女子,就這樣,眼見著就要消失!
在最後關頭,寒邪能夠留下來的只是一塊玄石,如此而已……
「不要!」
允炙大聲叫著,飛奔著而來,卻是根本不能碰到玄女一點點的身體,彌留之際,只能有那一小塊的七彩玄石,僅供想念。他不知道,原來自己的癡迷,最後也只能這樣的消散,他沒有想到,這樣的美好的女子,竟是會用這樣壯烈的方法犧牲,此時他是多麼的恨自己,竟然不能保護玄女,竟然要讓玄女出手來保全他們,用自己的性命來保全他們!
寒邪沒有理會在一邊瘋癲著神色的允炙,只是上前一下子將玄女的遺留之體抱起來,雖然已經碎裂成了石頭,雖然已經沒有了本來的面目,他還是緊緊的抱著,抱著不知道要去往何處。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和玄女之間到底是有怎樣的牽連,也不知道遇上自己,是不是就已經是玄女命中的終結,他不想要相信這些虛無飄渺的情感,只是此時,這確實真真實實的在自己的心中感受到,發酵成濃烈,他想,他已經著魔,只是他還是不會相信天意,不會相信自己和玄女真的只有這樣的命運,他們還會再相見,一定會!
這一場天界和魔界的大戰就這樣結束,沒有任何的言語能夠描述,此次大戰的各種結局細節,只聽聞,魔界雖然沒有因為玄女的出現而重創,卻是最後並沒有再為難天界,又好像是因為魔界的太子被玄女重傷,所以才會有停戰一說,只是魔界和天界的不合還是存在,只是因為玄女的消失而告一段落。
在大戰告一段落之後,允炙卻是傷心的不知如何才能調整自己的心情,只是一個人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知道要去做什麼,他在責備自己,他在傷心疑惑,只是這個時候最傷心的,卻是星月,她一人重傷,卻無允炙關懷,即使是對玄女的逝世而傷心,卻更是不知道要如何將允炙給拉回來,她知道,自己的存在沒有任何的作用。
終於是在將身上的重傷養的差不多了之後,星月心中始終還是不能夠放心允炙,在經過幾番思量之後,還是決定去找允炙,看看他現在是怎樣的情況,她想,自己始終都是能夠原諒允炙的,就算是他對自己是多麼的狠心,就算是他的心裡從來都不會有自己,但是她始終都能找到各種的理由去原諒他,去遷就一切。
來到允炙的屋子裡之後,星月卻看到滿滿的黑暗,根本沒有任何的生命的氣息,星月的眉頭一皺,伸手將整個屋子的寒意都一揮而散,緊接著,便看到整個人都窩在角落裡的允炙,只是他的身上不知怎麼像是被什麼腐蝕了一樣,滿滿的創傷。
星月趕緊上前,查看允炙的傷勢,「允炙,你怎麼了?快說話!」
只是允炙始終不會睜開雙眼,星月探查了一下,見他還是有生命的氣息的,心下也就鬆了一口氣,抬手想要將他整個人給抱到床上去休息,只是這一抱之下,卻見他的手上此時正牢牢的抓著一個小小的石頭,星月將石頭抓在手上,卻發現那石頭燙的厲害,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一聲脆響,立刻讓允炙醒了過來,連忙低頭將地上的石頭給抓起來,抱在心口處,無限的寶貝,「玄女……玄女……你沒事吧?」
這一聲聲的呢喃,這才讓給星月知道,原來這個石頭就是玄女留下來的本神一角,只是這本就是不應該留在世上的東西,卻被允炙強行留了下來,所以此時他身上的重傷就是因為要誓死護住這塊石頭而手的!
沒想到他竟然會做這麼傻的事情!連這麼理智的允炙竟然也會做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夠讓人理解的事情!沒有人知道,這個時候竟然會有如此的情況能夠讓她的心口重重的鈍痛,誰又會知道,自己會輸的這樣的殘,她輸的是自己,此時她,無話可說!
將心中的鈍痛按捺下,星月溫柔道:「玄女沒事,你先跟我上床休息好不好?」
「不要!我要保護玄女!我要保護玄女!」
允炙完全不配合星月的勸阻,只是一個勁的保護著自己心口的這個玄石,只是此時的玄石之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玄石而已,沒有了主人的寄托,這塊玄石已經失去了意思,但是此時的允炙哪裡還會顧得了這麼多,他用了命也要保住這塊玄石,自然是不會讓它有任何的閃失的!
而看著允炙如此的不對勁,星月已經顧不得那麼多,很很心便要將允炙給強制扶起來,但是這一扶,卻遭到允炙本能的反抗,只奈何此時允炙的力量已經有限,根本不能抵抗的住星月的力量。
只是半拉半推之間,允炙就這樣昏倒了過去,星月將他安置好了之後,便細細的查看允炙的傷勢,卻發現他全身的傷勢十分的嚴重,不僅是這次保存這個玄石而用掉的神力,已經讓他整個人都已經沒有了怎樣的生氣,更是在之前他就已經受到了大大小小的傷勢,此時卻是因為一再的不好好照顧,而更加的眼中,她不知道此時應該要怎麼做才行。
只廢了半天的功夫,也根本不能夠從根本上將允炙的傷勢給治好,更是因為自己也是身受重傷,根本不能有什麼好辦法,只能在一邊乾著急。
足足有一個月的時間,星月也只能抱住允炙的性命而找不到任何的好辦法,她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讓允炙變回到從前的樣子,即使是他的心裡從來都沒有自己也好,只要他好好的活著,一切都沒有什麼。
一天天的,星月月的面色越來越不好,總算是有一天,她聽說在太子那裡,得到了一顆神藥,能夠固本培元,使信念倍增,神元堅固,她聽了大喜,這種種的病原便就是說了允炙,而且這樣的神藥,對於平常的神仙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這麼想著,星月趕忙去找太子容齊去找這一顆神藥,希望能夠救回允炙一命。
終於找到容齊的地方,見到了容易正背對著自己站在殿堂之上,而他卻是已經招手讓所有人都退下了,此時只是他一個人站在那裡,略顯蕭條,星月這才想起來,自從大戰回來了之後,自己一直都沒有來看過容齊,而他還在自己昏迷的時候來見過自己。
雖然心中一直都是知道容齊對自己的心意的,但是星月想,她始終還是一個固執的人,就算是允炙一直都不喜歡自己,她也絕對不會因為這個而投懷他人,現在便是如此。
「你終於來了,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容齊緩緩開口,讓星月心中一驚,頓時明白過來,容齊已經等了自己很長的時間了,那就是,是他散出了自己有一顆神藥這樣的事情,知道自己想要,就一定會來找他,這是他早就已經想好的,只是他這樣的想法到底是要做什麼,她卻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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