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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人生若只如初見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二十六)【揭開真相,必看!】 文 / 隨夏

    在她身上,幾乎儘是傷痕,看起來令人心驚膽戰。舒榒駑襻

    直至,她抬起頭的一瞬間,明月一下子怔在原地。

    雖然,她的髮絲散亂著,模樣很是不分明,嘴巴上被一道布條緊緊勒著隱隱的,明月還是感受到了一絲絲熟悉之感,不由試探著走上了前,心下一股莫名的感覺,在這無形當中擴散開來。

    走近她的身前,才覺她比遠看起來,還要悲慘的多。

    雙手雙腳被鎖鏈鎖著,上面的皮肉磨爛不成樣子,讓人感同身受一般的疼痛感受到明月的靠近,她不停的來回亂動著,比之人彘,她多少殘留了一些力氣,喉中發出低低的吼聲嬈。

    明月嚥了口口水,走近她的身前。

    「娘娘,小心」

    在著後面緊緊跟隨,小聲提醒上一句絎。

    當手太過,移到被鎖之人上方之時,明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終是,她手掌向下,撥開額前的碎發,映入眼前是一張臉頰,雖然經過年月與折磨,已經有些萎靡不振,但是明月依舊將之認了出來。

    「莫蘭」

    明月呢喃一聲,手臂無力的垂了下來。

    白色的髮絲,在著昏暗當中尤為明顯,一身的白衣,更是將明月映襯的猶如仙子莫蘭看著面前的明月,雙眼流下了淚水,整個身體不斷的來回顫動,口中一張一張的,似是想對明月說些什麼。

    「娘娘,您沒事吧?」

    扶住明月的身子,小心詢問上一句。

    明月搖搖頭,只覺像是失了所有力氣,渾身皆是昏昏沉沉這個人是莫蘭,被趕出塵王府的莫蘭,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是陌上塵是了,應該是陌上塵。

    那麼,後面這個人彘應該也是陌上塵親手所為無疑。

    呆怔了一會兒,在莫蘭嗚咽聲中,明月回過了神來。

    不由上前,來回摸索著,看是否有打開鎖鏈的鑰匙。

    奈何,到了最後,也沒找出個所以然。

    鑰匙,應該在陌上塵身上。

    蹲下身來,看著莫蘭身上所受的傷痕,明月說不清什麼滋味末了,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一樣,伸手將著她口中的布條解下,讓她得以開口說話,也可以得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小姐你殺了我吧!小姐」

    在布條解下之後,莫蘭艱難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明月不知回上些什麼,想要觸碰她,又怕傷到了她曾經,在莫蘭那般背叛她之後,她對她厭惡到了極點,然而在這麼一刻,又覺什麼怨恨,都已煙消雲散,她被折磨得不成樣子,足夠償還之前的債。

    「你怎麼會怎麼會成了這個模樣?」

    心下來回思考一周,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而聞此,莫蘭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也不管鐵鏈是否磨損到皮膚末了,待明月想要說些什麼時,她的眼睛裡滿是恐慌,不斷的搖搖頭:「小姐我錯了小姐我不該貪心不該騙你你讓陌上塵放過我給我一個痛快求你了」

    明月渾身一震,得到這個想像中的答案,遠比猜想中要受波動的多。

    要不是身邊扶著她,恐怕早已跌於地上。

    片刻後,又上前握住莫蘭血肉模糊的雙手:「莫蘭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問過後,朝著後面望了一眼繼而,看向莫蘭,又復而一句:「那個人彘到底犯了什麼罪過受到如此重的懲罰」

    「還不是因為你!」

    明月話語剛剛落下,莫蘭似怨似恨一句,夾雜著一股說不出的狠毒。

    與此同時,用力甩開明月的手,鐵鏈沙沙作響。

    她也反應過來,感受到濃濃疼痛一樣,一臉的痛苦模樣到了最後,竟忍不住,低低哭泣起來,用以宣洩心中的一切。

    「為了我?」

    明月喃喃一聲,有些反應不過來。

    莫蘭淚眼朦朧中,抬起頭來,死死盯著明月,道不清什麼心境:「是因為你我與青妝變成這個模樣,全都是因為你!」

    青妝

    明月又是一驚,向後連連看了數眼,怎麼也是反應不過來記憶當中,最後一次見到青妝時,是在恨生死去的晚上,她企圖殺了自己,陌上塵將之阻止下來之後,放了一條生路。

    此後,再也不曾見過她。

    莫不成,青妝是由著此事,被陌上塵殘害成這樣。

    若是這般,未免過於太牽強,陌上塵實在也太令人害怕。

    「小姐你的孩子是不是沒了你的命也差點沒保住」

    莫蘭忽而之間平靜下來,低低道出一句觸及痛楚,明月心下一個窒息,與此同時聽得一句:「是她是青妝下的毒也正因為如此她成了這個模樣」

    明月一時怔住,隨之有些不明。

    「哈哈罪有應得啊我們都是罪有應得啊」

    莫蘭瘋狂大笑起來,笑容當中滿是淒然與蒼涼笑過之後,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眨也不眨盯著明月:「你到底有什麼法力讓他這麼愛你愛到喪心病狂」

    明月不語,只是淡淡回望著她,不明當初那般貼心莫蘭,怎會成了這個模樣。

    在此當中,背後隱藏的故事,被莫蘭一字一眼道出,真相一點一滴浮出水面。

    才知,三年前的一切事情,皆是有著緣由。

    由著恨生的離去,青妝悲憤萬分之於,對她起了濃濃的恨意。此後,在一世梨花上下了毒,散發出的香味,使人無形之中聞了去對於平常人無事,但是對於有孕在身之人,毒會很快侵入心臟,從而性命不保,肚中孩子亦是保不住。

    為了救她,陌上塵不得不受青妝要挾。

    青妝所學之毒,是來自蘇扶。

    而天下之間,能解這樣毒之人,也大抵只剩下了扶蘇。

    偏偏,那個時候,扶蘇帶著添香,隨無城聆風,去往救花靈之處一時半刻,難以趕回來,即便耗了一些時間趕回,恐怕什麼都來不及了。

    在此之後,一切事情明瞭。

    登基之日,迎娶了梨若,大婚之夜,也留宿梨若之處更是狠心對她說,一直愛著梨若,讓她寸寸傷心,肝腸寸斷。

    那時毒已涔骨,她身子本來就弱,能夠保住性命已是大幸換句話來說,即便當時選擇的是孩子,生下來的也只會是個死嬰,她的命亦是保不住。

    萬般之下,陌上塵選擇了保住她,卻不能對她說明真相。

    更是在青妝恨意當中,將她打入了冷宮。

    在她日漸心冷當中,青妝化身出現面對,對她旁敲側擊,讓她脆弱的心相信陌上塵所謂愛她,是因為她的容顏,與她天女的身份。

    待一切落定之後,陌上塵對她的解釋,形同辯解。

    絕望當中,她毀了容顏,毀了雙眼被他刺卻一劍之後,更是跳下了懸崖。

    一切的一切真相,在著此刻一片大白,明月卻已不知,該如何來面對這個事實。

    她忽而想起,陌上塵送給她琉璃鳳衣之時,眼中隱藏的疼痛。

    她忽而想起,陌上塵在登基之前最後一次見她時,對她一遍遍交代,不管發生什麼,都要相信她。

    她忽而記起,陌上塵在她心神俱滅站在山崖邊上時,在所有人面前放低姿態,跪下求她不要離開,一臉的卑微模樣

    她以為,三年之後,再次見到陌上塵,能夠擊破他的虛情假意。

    奈何,她傷了梨若,拖他不早朝,當著大臣面故作調戲,甚至放卻為她刺殺他的皇甫十一一次次的,不論他做什麼,他皆是不做一點反對,無形當中,似乎在贖罪一樣。

    在得知事情真相之後,她終於有些瞭解。

    失去孩子,痛苦的確是並非她一人,他是孩子的父親,那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在面臨選擇之時,他終是將她放在了心尖之上。

    而那一劍,她想他是不曾想要她性命的,在她跳崖之後,他一夜斬殺上千人,致使北陵皇朝血流成河。

    僅僅,是為她陪葬。

    一時間,似乎什麼都得到了解釋,所有的畫面記憶,也在這一刻歸於腦海當中。

    如同莫蘭所說,陌上塵太愛她,近乎喪心病狂的愛上。

    因為曾經,莫蘭撒謊陌上塵碰了她,讓她心生痛苦,遭受心頭取血,不爭不鬧。

    從而,他便命人捉來莫蘭,將她關押在此,以鐵鏈將其鎖住,整整三年不見一點陽光。

    因著青妝的下毒要挾,才讓她一步步絕望,最後失去了性命。

    從而,他將之一點一點砍去雙臂雙腿,挖去雙眼割去舌頭,成了淒淒慘慘的人彘,慘不忍睹。

    斬殺千人,囚禁莫蘭,做了人彘。

    這些事情,皆是為了她。

    怎麼受得起,怎麼受得起冥冥當中,只覺一股無形的壓力,將她重重包圍,想到陌上塵俊若謫仙的容顏,又聯想到面前的這等慘景,一時間思緒很是混亂,讓她不知該怎麼辦好。

    「明月你是不是很得意陌上塵為了你竟然這麼的癡情」

    莫蘭在講完一切後,看著明月皺著的眉宇,冷冷嘲諷一言。

    曾經,明明跟在明月身邊那麼好,而今卻成了這番醜陋模樣見著明月不回答,莫蘭感到無比的不甘心:「你白了頭髮因為失去了孩子哈哈明月這是報應陌上塵為你造了那麼多孽該得到報應」

    明月沉默以對,對於莫蘭的瘋狂,不知該表明些什麼。

    置身在這裡,似乎周圍的一切,都感到了深深的痛苦與冰冷。

    「娘娘我們走罷」

    朝著莫蘭看了一眼,聽著她適才所講的故事,不由為明月感到了一絲同情末了,將著明月扶了起來,正要轉身離去,莫蘭開始大叫起來:「小姐你殺了我我求你我好痛苦啊好痛苦啊」

    明月終是回過神來,朝著她看了一眼,見她眼底滿是乞求。

    「我去找陌上塵,讓她放了你」

    終是,明月低低開口一句,心下麻木的很。

    豈料,這麼一句,卻讓莫蘭連連搖了搖頭:「不必了小姐你把匕首給我我自己割開這鐵鏈」

    明月神情一怔,朝著莫蘭所望方向看去,赫然減到那裡擺放著一把匕首,上面涔著一些血跡隱隱間,是懲罰莫蘭與青妝之時,所沾染上的,不由朝著身邊示意一下,讓她拿過,遞給莫蘭。

    小心上前,拿起之後,遞給牆裡的莫蘭。

    莫蘭接過匕首,癡癡看了一眼,隨之抬眼深深注視著明月末了,低低苦笑著,有些悲哀:「小姐我對不起你可是他是那般美好的男子我在看到他容顏的一瞬間便想就是死也甘願了」

    明月靜靜聽著此,忽而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待反應過來之時,不由猛然抬起頭來與此同時,正看到莫蘭拿著匕首,刺向自己的身體。「不要——」

    明月大喊一聲,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但還是阻止不了,匕首刺入身體的聲音,那麼刺耳又可怕一道血流,濺了出來,映紅了明月的雙眼。

    「莫蘭莫蘭你這是做什麼」

    明月身體一軟,倒向地面之上,隨之爬到莫蘭身邊。

    顫抖著伸出手,撫摸著她,瞬時沾染了一手的鮮血落在白色的衣裙上,映出觸目驚心的血紅色,一雙手撫摸住她:「小姐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錯的離譜可是我忍不住忍不住靠近他」

    莫蘭一邊說著,一邊嘴裡鮮血流出,看起來好不淒慘。

    「莫蘭你撐著你撐著叫太醫快去叫太醫」

    明月控制不住淚流,也不知怎的這麼痛苦,看著莫蘭這個模樣,只覺心下無措到了極點而莫蘭在此時,也搖了搖頭來:「不用了小姐這條命是我欠你的現在還給你」

    「別說了別說了莫蘭你撐住太醫很快來」

    伸手摀住莫蘭插.入匕首處,只感到那裡一絲絲熱血,流了出來,沾染滿了整個手掌莫蘭面色蒼白,滿是痛苦的模樣,伸手抓著明月的雙臂:「小姐陌上塵他他變了他對你已經入了魔」

    明月胡亂的點點頭,也不知確切聽到了什麼只覺得眼前這一幕,讓她想起了死去之時,她亦是這般的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去,救也救不回來。

    「小姐若你不願呆在皇宮一定要悄悄離開否則他若發現你想逃離也會對你下手的他就是個惡魔」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莫蘭說這些話,皆是出自於真心。

    之前,她親眼看著,陌上塵親手將青妝做成了人彘模樣,也不知是怎樣下去的手明明,之前他是那麼的淡漠出塵,會在無意將她當成明月,觸犯了一些之時,拿過衣裳蓋住她,揮掌打向自己,以示懲戒。

    可是,因著明月的離去,他儼然變得陰森可怕,更是把她也囚禁在此。

    她知道,依著明月的性子,恐怕會時常出去走走,不會一直蝸居在這皇宮當中不知,若是明月想要離開陌上塵,陌上塵會不會將她也囚禁在此。

    「小姐我要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我對不起你」

    莫蘭說著,更多的血從她口中流出,看起來生命氣息已然在流露明月滿是茫然,想為她止住血,又發現無從做到,而她也在牆壁裡出不來,只能不斷搖搖頭:「不要莫蘭不要」

    「小姐求你最後一件事好嗎」

    雙眼快要閉合而上,莫蘭艱難道上一句在看到明月連連點頭之後,盡力對之一笑,又費力伸手指向人彘方向:「讓青妝讓青妝解脫她太太痛苦了」

    莫蘭說著,手掌落於匕首上。

    「小姐你還是那麼善良下輩子下輩子我再再服侍你」

    一語畢,手中一個用力,匕首從著身體中拔出。

    臨末,是一襲白衣男子,微笑寵溺的眼神祇是可惜,從來都不是對她,這一生也奢望不來的。

    就這樣吧,就這樣離去陌上塵,這個男子,他從來都是屬於明月的,此外誰也無從參與。

    明月只感到鮮血,揚起落在臉上,讓她整個人驚呆住待反應過來之後,莫蘭已然緩緩閉合上了雙眼,手掌也慢慢垂落下來。

    「啪——」

    匕首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聲響。

    「莫蘭莫蘭不」

    明月伸手撫著莫蘭的身子,感受到她已然沒了生命氣息,不覺淚水撲簌簌落下。

    鮮紅的血,落在明月身上到處,看起來淒厲而又絕美。

    不知待了多久,罐中的青妝,似是也猜到了一切,發出一些聲響來。

    明月看著莫蘭未完全閉合上的雙眼,不由伸手將之撫摸合上末了,將她散亂的髮絲,撥在一邊:「去吧,去投一個好人家,不用再這麼辛苦」

    末了,又靜靜坐了一會兒。

    伸手摸索著,從地上撿起匕首。

    按著地面,從著地上艱難起了身來,隨之踉踉蹌蹌走到罐子邊上看著面前的青妝,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即便她再怎麼害她,現在也算是得到了報應:「青妝,就讓我為你解脫」

    青妝聽著是明月的聲音,心下不由感到諷刺連連。

    沒想到,她用盡心思去害之人,最後成了為她解脫之人她這般,已經快把她逼瘋了,若非是心念著恨生,恐怕早已崩潰,連連點下頭來,只希望能夠早一步不再痛苦。

    「別怪我」

    明月流著淚說著,拿著匕首的手掌,在微微的顫抖著。

    末了,終究是緩緩閉上雙眼,向前用力一刺感受著,一開始還有些晃動,逐漸歸為一片沉寂,她的心仿若也跟著,到了最後而天旋地轉。

    待一切結束,睜開雙眼來。只見匕首插.入腦上,從而結束了她的性命。

    明月身形搖晃站在這裡,看著面前的青妝,又看著後方的莫蘭,鼻間有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與腐爛味瀰散,讓著她想吐又吐不出來隱隱之間,似乎什麼都明瞭,但又覺得,似乎什麼也隨之生出。

    依稀當中,上面傳來些許聲音。

    隱隱,應是回了來,多個步伐聲,讓她知道,同下來的還有別人。

    腳步不穩的轉過身子,渾身是血的模樣,嚇到了與太醫倒是那個白衣男子,很快抬步上了來,扶住她的雙臂,上下查看一番:「丫頭哪裡受傷了」

    明月抬起頭來,以一種從未有過的目光,一遍遍打量著陌上塵。

    他還是如初見模樣,一襲白衣勝雪,似乎不沾染一些俗塵凡事,眸中的深邃令人沉迷其中,三千白髮絕美而又如流水,勝過了天地間所有的光芒在他身上,散發出一種與血腥完全不同的梨花香,曾經讓她過分的迷戀,以為那便是等待了許久的溫暖。

    只是這一刻,心下感到的是深深恐懼。

    忽而間,她倒寧願希望,這一切都與青妝無關,完全是陌上塵為了保住她,而所做的一切選擇。

    若是這樣,也就沒了青妝被做成人彘的慘狀,更沒有了莫蘭所言的一番話語。

    他在她的心底,還是這番美好摸樣。

    不是未見過他殺人,也不是未見過他手段,只是當時殺人的他,令她感到滿滿的心疼,繼而想要守護而之於,他對於青妝的懲罰,即便知道,他是為了她而懲罰,還是令她感到了怯怕。

    莫蘭許是說的無錯,陌上塵對她已然入魔,若是之後同他在一起,怕是沒有一點自由餘地若是一個做不對,還會連累身邊之人,青妝的模樣還在旁邊,看著面前的陌上塵,一時間溢滿了陌生。

    驀然的,便伸手拂開了他。

    在陌上塵上前之時,連連後退一大步:「別碰我」

    聞此,陌上塵怔住,依言不再上前。

    明月環著雙臂,整個人不知恐懼還是寒冷,一顫一顫的發抖與此同時,太醫在檢查了莫蘭與青妝之後,上前匯報一句:「回皇上,皇后娘娘,這兩人已經無救」

    「是你害死了她們」

    聽著太醫的話語,明月朝著陌上塵喃喃一句。

    陌上塵並不否認,淡淡的應下:「她們害了你,死不足惜」

    「可是不需要這麼殘忍!陌上塵,你簡直是喪心病狂」

    明月冷冷打斷一句,眼前是青妝的人彘模樣。

    此後,避開陌上塵匆匆離去,朝著陌上塵行了一禮後,匆匆跟在後面。

    陌上塵在明月離去之後,看了眼週遭的情形,眸中劃過一絲無力末了,一拂衣袖轉過身:「把這裡處理了!今日之事,若敢洩漏出去一絲一毫,滿門抄斬!」

    「是微臣一定守口如瓶」

    幾個太醫趕忙應下,頭上都涔出了一層汗水。

    陌上塵也不再說什麼,抬步朝著上面走去,心下是明月離去之時,指責的冷言冷語一時間,不由感到了一些累,從沒有像這麼一刻,對她起了一絲放棄的心思。

    要不,放她自由?只要她快樂,即便是恨著自己,厭惡自己,懼怕自己,也無所謂了。

    可是,他是那麼害怕一個人,那麼害怕再回到孤獨的日子。

    當時,是她執意闖入他的世界,為他增添了一抹溫暖與光良,如今說走就走,讓他怎麼承受過來她或許永遠不知,在失去她的那些日子,他是怎麼靠著記憶熬過來的。

    若是她能體會他的心境,她便可以懂得,他是多麼恨青妝,恨對她下藥,逼她死去的劊子手她也會懂得,他是多麼愛她,比任何人想像中,都要更愛一分,深入骨髓也難比得上!

    只是可惜,他的丫頭,從來都是善良。

    只看到,青妝與莫蘭的殘忍下場,卻不去想她們對她造成的傷害。

    若是兩個人之間,必定有一個需充當壞人,處罰企圖傷害他們之人。

    那麼,那個人一定是他。

    明月從著通道中走出,腳步匆匆走出御書房。

    迎面而來,是漆黑無力的夜,如同她的心境一樣,陷入了一片黑暗中,無可自拔。

    想起莫蘭說的一切話語,想起青妝的慘狀,想起她們以死為解脫不知怎的,心下竟是分外不是滋味,對於陌上塵的殘忍,也感到了一絲心涼。

    當年,青妝對她下毒,之後引發一切事情,從而逼得她跳崖而死。

    她想,陌上塵讓青妝死,這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那番的折磨,則是令她心驚膽戰那是比凌遲車裂,甚至五馬分屍都更要殘忍上的一種刑法,是一種近乎變態之人才會這般做的。

    若說,這樣便是愛的話。

    那麼,陌上塵對她的愛,無疑讓她感到了怕。

    思及至此,只感到夜晚也變了寒冷了起來。

    待回到寢宮之時,南宮雪赫然還在那裡等待著,看著明月一身是血的出現,被嚇了一大跳之後,在告訴南宮雪無事之時,才稍稍放下了一點心來。

    此後,明月沉默以對,什麼也不說,陷入兀自的沉思當中。

    南宮雪無法,只得讓宮女準備了沐浴,為明月清洗了一下身體。

    期間,怕明月會出什麼事,親身站在一邊,幫她打理著一切末了,將之安置在了床上,看著她游離的思緒,不由低低詢問一句:「月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是打算原諒皇上怎麼弄成了這樣難道你傷了皇上?」

    明月在聽到關於陌上塵之時,身軀明顯顫抖一下,隨之將頭靠在南宮雪身上,還是什麼也不說。南宮雪見她不說,也不勉強於她,適才問著,亦是什麼也不說,顯然是陌上塵吩咐過微微歎了口氣,感情一事還是交給女兒自己處理,她做娘的缺席了這麼多年,也無有權利來硬是管些什麼。

    「娘他變了」

    許久,正待南宮雪以為她睡著了之時,忽而聽得這麼一句很快,又大抵明白她在說些什麼,不由撫撫她的手掌:「人吶,總會是變得更何況,你們三年未見,一時有些不和,也是難免的!久了,便好了只要他愛你,什麼都是可以解決的!」

    南宮雪以為,明月與陌上塵之間,感情出了什麼不和,故而這般勸慰一句。

    卻見,明月搖了搖頭,聲音當中有著一絲惘然:「娘,我從來不知道他愛我,竟然愛到這般地步!」

    明月出其不意一句,南宮雪多少有些不明,卻也不再多問什麼她看得出,明月已經很累很累,只是心裡懷了一些事,一時難以睡著,她這般陪著她便好。

    一定時辰過後,明月沉沉的睡去。

    南宮雪與兩人,將著明月小心安放在床上剛一回頭,便見著陌上塵站在那裡,眼神示意無需行禮,此後他放輕腳步,走到床前看了看明月,幫她蓋好錦被,此後輕然落下一吻。

    末了,剛剛起身,便聽得她夢囈一句:「陌上塵放過她們她們已經很可憐了」

    神情一怔,眸中多了一抹黯然。

    人彘一刑,是私刑當中,最殘忍無道的一種,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般之人,若非是有過大仇大恨的偏執,這種刑法並不多見,多是令人接受不來的。

    青妝與莫蘭一事,他從未想過,讓她知道。

    而在明月心底,終究還是極為善良的,因此在看了之後,對他產生了畏懼之意之後,更是親手給了解脫,這大抵是她第一親手結束生命,哪怕是幫了青妝,心下也多少難以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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