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我的心好疼」.
陌上塵抱著明月路過御花園之時,明月整個身子已經承受不住,口中哭泣著連連低吟。舒骺豞曶
萬分掙扎之下,陌上塵只得將她放於一處地面之上,隨之向著她身上輸送一些功力,想來用以來緩解她的痛意在她的額頭之上已然佈滿了汗水,臉色更是蒼白的有些嚇人。
明月只感到心臟之處就要裂開般,全身上下無處不有疼痛在叫喧伸出手死死的抓緊心臟之處,連著裡面的皮膚亦是被揪起,然疼痛不僅絲毫未減,反而比之前更深些許。
「這樣,會傷了自己廓」
陌上塵望著明月唇邊被咬的涔出了血跡,胸口衣衫被手緊緊抓成一團,口中淡淡的歎息上一句遂伸出手,強行將著明月手掌握於自己掌心之中。
在這時候,明月根本聽不進任何一個字眼依稀之間,手掌落入另一個冰冷的手掌當中,費盡力氣的抬起頭望向面前,視線模糊的只能看到紅白相間影像。
疼痛蔓延全身,讓她連方向也分不清萬分難忍當中,身子猛然向前撲倒在一個物體之上,緊接著低頭狠狠隨口咬住,肆無忌憚的發洩著,哪怕口中已經多了一絲血腥味也渾然不知傑。
陌上塵眼神一斂,視線掠過正咬著他肩膀的明月,並無有將她從身上拉開深邃雙眼當中有著片刻的沉思,末了定格在明月過於痛苦的模樣之上。
下一刻,伸出手掌緩緩覆於明月的心臟之處感受到那裡傳來過於快的心跳,昭示著醉別離之毒正發作的厲害。
一般中了醉別離之毒,每月十五皆會承受一整晚噬心之疼,到第三個月若還得不到解藥,便會在經過噬心之疼後死去在此期間,旁人可代替她承受一次,但僅僅只是一次。
未曾中有醉別離之毒的人,第一次勉強能夠代替承受但是萬不可有第二次,否則噬心之痛會在代替者身體中加倍折磨,更是有著性命之憂。
疼痛之感,順著陌上塵掌心傳送入他的身體,明月則是漸漸安靜了下來等到陌上塵運力緩緩收回手掌,面具雖遮擋了他的容顏,但是唇角之處的蒼白無力,洩露了他的狀況並不樂觀。
垂下頭來,望著躺於懷中的人兒,陌上塵伸出手將她粘著汗水的髮絲撥於一邊若是仔細來看,便會見到他的動作分明帶著顫抖。
徐徐閉上眼來,運功調息著片刻過後,陌上塵身形猛然向前一頓,唇角之處緩緩流出一道血絲來。
體內,疼痛悄然混合在每一處若是放於常人身上,怕是早已喪了性命。
月色之下,陌上塵雙眼之中滿是清冷,白髮映襯著火紅色衣衫,在夜風中向後翻轉飛舞心早已經麻木,身體上的疼痛,又算得了什麼?!
只是,他唯一不解的心結則是,原本醉別離之疼該來明月承受上一次,代替她承受,是由著她的身體太過虛弱,恐怕承受不住丟了性命!
那麼這一次,是為了什麼?
只知,在適才看到她那般痛苦之時,心下便產生了不忍難道對她寵溺,已經在隱隱中形成了一種習慣?!
夜空中,明月的清暉從著上面傾灑而下,拂照了地面上的一切依稀之間,地上的兩人姿勢,隱隱形成了一幅最動人的畫面,任誰都久久難以移開視線。
湖水當中,朵朵蓮花搖曳著含苞欲放清風吹過,來回搖晃著相觸碰,勝了一池嬌羞湖水。
「無城,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花靈坐在石塊邊上,小小的腳丫在湖水中來回晃動,蕩起一層接一層的漣漪在她的身旁,則是放置一個燈籠,為她照亮了些許光芒。
事實上,就算不曾有燈籠,花靈對此一切亦是能夠看清楚黑暗對她來說,早就在很久很久以前適應了下來。
「賞荷,不好麼?」
無城風淡雲輕一笑,俊美臉上滿是放鬆,墨色的髮絲向後微微蕩漾。
「可是,已經賞了很久」
花靈露出一個很無奈的表情,腳丫更加用力的在水裡遊蕩從著美人媽媽休息之後,他就把她拽進了宮裡,此後更是在這裡呆了異常長的時間。
不過,她為什麼要這麼聽他的?
驀然的,花靈思及到這個問題,隨之又轉過身定定望著輪椅上之人她本來在血如意裡呆的好好的,眼看就要出來與美人媽媽見面,他卻將血如意拿走,從此更是主導了她的一切。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憑在這世間,只有我能牽制你。」
花靈憤憤不平當中,耳邊傳來了這般一句話語,不由驚了一驚下一刻,詫異的一問:「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難道你還會讀心術」
「呵呵」
無城低低笑了起來,感到心下長久的壓力也減輕了些許望著她懵懵懂懂的孩子模樣,淡笑著出言解釋:「娃娃,不是我有讀心術,是你不自覺說了出來」
「有嗎?」
花靈自顧自苦惱一句,隨之不經意又望見無城的笑容,整張小臉頓時皺起,隨之徑直起了身來穿上了鞋子之後,蹦躂著到達無城身邊,緊接著更是養成習慣的爬到無城雙腿之上:「無城,我承認非禮你不對,可是你沒必要這麼記仇按照你們凡人的做法,你也非禮我好了,這下我們就扯平了」
這般說著,花靈認命的雙眼緩緩閉上,撅著小嘴巴湊到無城面前,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這下,倒是無城微微一怔,望著眼前花靈的睫毛微微顫動,又望了眼粉紅欲滴的雙唇,她的身上還殘留著一種特有的香氣不期然的,無城臉色紅了一下,口中尷尬的輕咳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