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塵?」.
明月很不確定的呼喚著這個名字,與此同時伸出手慢慢撫上陌上塵冰冷的面具,下一刻很是驚人的吐出一句:「我聽說,你是斷袖那麼你是喜歡男人,對不對?可是,這裡是青樓」
話還說未完,明月忽而又孩子氣的搖搖頭否定,髮絲隨著她的這個動作在半空中來回的飄舞著,旋出一個極美的弧度繼而手上下意識的用力拽著衣衫,但是半天卻是怎麼也解不開。舒骺豞曶
「陌上塵,你幫我你幫幫我好不好我好熱真的好熱」
明月喃喃的無謂說著,臉上的潮紅色漸漸又加深了顏色。
「主上,她是中了媚藥,屬下可是去取解藥?」
一旁的嫣然在此刻出聲提醒道,眼裡閃過一絲狠狠的嫉妒之意。
這個醜女人還真是該死,怎麼可以這麼褻瀆她高貴出塵的主上!
「嗯。累」
陌上塵淡淡的應了聲,視線卻是始終沒有離開眼前的明月。
嫣然則是柔美的臉上泛起一層冰冷至極的神色,又死死瞪了眼正在陌上塵懷裡神志不清的明月後,緊接著用比平時更快的速度朝著外面匆匆走去。
「慕、容、明、月。」
陌上塵面具下的口裡一字一眼呢喃出聲,隨之朝著窗外夜空中的那輪明月尋望了一眼,唇角揚起一抹不曾顯現的弧度。
「熱死了熱死了」
明月此刻已經失了理智,雙手繼續用力的撕扯著身上的衣服,只覺得渾身快要爆炸了一樣檬。
朦朧間,不禁又回想起時常做的那個夢梨花紛飛的樹下,一襲白衣的男子負手而立,口中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她的名,她努力的想走到他身邊,卻是一直遠遠的觸摸不及。
漸漸的,又閃過一個模糊的影子,在她耳邊輕聲低語著一句字眼:「保護好自己。」
一滴淚劃過眼眶後,明月就這樣在陌上塵懷裡低低的哭了起來:「不好不好,你們都欺負我這個外來人皇甫御欺負我,趙媚兒欺負我,慕容府的人欺負我現在,連你也欺負我」
淚水瞬間花了臉上的濃濃妝容,整個臉頰不由模糊一片,看起來多少有些慘不忍睹的味道。
陌上塵聽著明月這般帶著控告意味的任性語氣,似是順著她的意附和一句:「本王何時欺負過你?」
「你不幫我解毒,就是欺負我那次在塵王府,你還打過我二十杖本王本王本王你這樣自稱與皇甫御又有什麼區別」
明月不停的流著淚哭訴著,許是腦海中一直對這些事情太過在意的緣故,此刻竟在接近昏迷的狀態下不依不饒的如數家珍。
陌上塵彷彿天性不喜說話般,沉默下來不再接話看著懷中的女子神色難耐的蹭來蹭去,手中暗自運力的幫著她過渡著內力,盡量驅散走一些熱量。
「陌上塵」
明月在此時突然又呢喃一聲,下一刻雙手緊緊環著他的脖頸仰起頭,冷不丁的覆上陌上塵的唇。
時間靜止,陌上塵忽而整個身軀一僵。
「彭——」
房門在此時被人打開而來,返回來的嫣然看著眼前這一幕登時呆住。
「主上,這是」
雖然明知道不該問,嫣然終究忍不住疑惑出聲,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在這多年裡,除了傳聞中的那個女子外,她從未見主上容許女子靠近他的身前,更別提現在這種親密的動作。
「這不該你過問。」
陌上塵聲音清清冷冷一句,旋即朝著嫣然略一伸手,後者登時趕緊把媚藥的解藥遞至他手中。
解藥服下片刻後,明月的臉色漸漸回歸正常,整個人沉沉的睡了過去。
陌上塵橫抱起明月走向床邊,然後慢慢的把她放置在床上注視了明月好一會兒後,竟然出乎意料的伸手褪去明月的外衣,只留下裡面貼身的衣服。
「主上」
嫣然忍不住驚呼一聲,卻見陌上塵看也不看的向著身後一揚手。
「啪——」
距離嫣然不過一尺的桌子上,茶杯應聲碎裂開來,使得嫣然心裡猛然一顫她知道,今晚由於這個女人,她兩次違背了主上不許隨意開口的規矩。
「本王說過,這不該你過問。」
果然,陌上塵語氣加冷的重複了句剛才的言語。
抬手拔下頭上束髮所用的木簪子,登時三千白色髮絲盡數散落而下。
身後嫣然恐懼的同時,又忍不住在心裡歎息一句,試問:天下間,可還有第二個這般的男子?
伸出手,陌上塵用木簪朝著修長潔淨的手指上略一用力,登時一股流的鮮血順著流了出來輕輕抬起明月的身子,陌上塵將鮮血一點一點抹至下面潔白的被單上,看著上面開出一朵絕美的血花。
緊接著抬起明月的右手臂,在觸及上面的一點鮮紅守宮砂時,眼裡閃過一絲瞭然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