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御鳳圖-第七二章采萱出面
這幾天,采萱心如刀絞。
她想從金星和邊鋒口裡得知金星殺的人到底是誰,可兩個人都諱莫如深,沒有提起。她自己又不好再問,只能默默忍受著煎熬。
可她明白,即使不是承業,也是與承業有關的人,她決定親自問問承業了。
「邊鋒,我出去買點青菜,你和金星好好在一起。」采萱說完,拿起手機走出房門。
「采萱,一會兒我去吧,或者我開車送你。」邊鋒追出來,跟在後邊喊道。
「不用了,你回去,我願意走走。」采萱說完,下了樓梯。
剛走幾步,采萱就撥通了承業的電話。
承業沒接!
采萱的頭轟的一聲,難道是金星真把承業殺了?不對啊,大年夜,承業去金星那裡幹什麼。
可承業怎麼不接電話呢?
采萱的心咚咚地跳著,她漫無目的,茫然地往前走著。
又撥了一遍,還是沒人接。
采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真想返回去問個究竟,可又怕金星怪罪,等了二三分鐘,采萱再次撥了過去。
「喂?」這次通了,可接電話的是個女的。
「喂,你好,李承業在嗎?」采萱更加緊張,不顧其他,急切地問道。
「哦,你是誰?」對方的女子沒有回答,反問了一句。
「我是……,哦,我問一下李承業先生在不在?」采萱沒法回答,可她又急於想知道承業是否安在,便沒回答對方的問題,繼續追問。
「喂,我是李承業,你是……?」承業還沒從被窩裡起床,接過欣欣遞過來的電話,睡意朦朧地回答。
「是采萱,哦,我在家?請問……?」承業還未從夢中醒來,說話含混,可他聽出了是采萱。
「你是李承業先生嗎?你在哪裡?」采萱不敢確定接電話的是承業,不放心地叮問著。
「我是李承業,采萱,我還在睡覺,有事嗎?」承業趕忙坐起,提高了聲音。
「哦,是你承業,你在就好,嚇死我了!」采萱下意識地撫著胸口,連聲說道。
「怎麼了采萱,有事嗎?」承業一位出了什麼事,急忙問道。
「沒事,承業,有時間見見面行嗎?」采萱帶著哭意,低聲說道。
「好,你定地點。」承業看了看一直站在身邊的欣欣,急忙說道。
「下午四點,鼎華軒吧。」采萱說完,長長地舒了口氣。
「承業,那個采萱還和你有聯繫?」欣欣看著承業,面色沉靜。
「沒有,只是有事時打個電話,很久沒聯繫了。」承業說著,開始穿衣。
「承業,你現在越來越神秘了,不,是詭秘了,有些事你瞞著我。」欣欣歎了口氣,對承業說道。
「好了,欣欣,我發現你的疑心也越來越大了。」承業不滿地回應著,下地穿鞋。
承業的手還有些不方便,穿鞋還有些費力。
欣欣一見,心立刻軟了下來,想起承業在醫院時的情景,想起自己曾經發過的誓言,趕忙上前幫著承業穿好鞋,整理好衣服。
「欣欣,我真的沒事,你別太多心。」承業拉著欣欣的手,低聲說道。
「好了,準備吃飯,從大年初一到今兒個,你也沒睡個好覺,沒吃一頓好飯,你這樣,我真擔心你的身體了。」欣欣親了親承業的臉頰,去廚房準備早餐。
「承業哥,你說過的,過了年就過來,今兒都初幾了?」承業剛坐到餐桌旁,小乖就打來了電話。
「哦,小乖,這幾天我有急事,等幾天啊!」承業剛和采萱通完電話,這時小乖又來電話,不免有些緊張,趕忙說道。
「承業哥,你說過的,過了年就過來,可今天都初四了,我從初一就盼著,一直到今天了,哥,你知道等人的滋味吧。」小乖聲音軟綿,承業聽了心裡更加著急。
「好,明天或後天的我過去。」承業趕忙應允,想盡快結束對話。
「承業,又有人啊,忙不過來了?」欣欣早已站在門口了,剛才承業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
「四方營大理石礦的,有點事。」承業隨口撒著謊,心裡卻頗為擔心。
「行了,承業,大過年的,多注意些,有些事注意分寸,都這麼大了,還讓人放心不下啊!」欣欣長歎一聲,坐下來吃飯。
下午,承業應約來到了鼎華軒,為防止意外,他通知了家棟,讓家棟在遠處看著。
家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到鼎華軒承業和采萱坐的雅間外提防著。
四點半,采萱到了,承業把采萱迎進去,關上了門。
「承業,金星殺人了,是嗎?」剛一進屋,采萱就急切地問道。
「是,你怎麼知道的?」承業很詫異,這事金星一般不會和姐姐說的,她怎麼知道的呢?
「是邊鋒告訴我的,可嚇死我了,承業,我原來怕你出意外,那人也是你們的人嗎?」采萱知道,兩人的齟齬已非一日,兩伙的殘殺也非一宗,便看著承業,直接問道。
「是,是我的最好的一個弟兄,才二十四歲。」承業聲音低沉,歎惋不已,他知道隱瞞不住,索性不再隱瞞。
「過年了,他去金星那兒幹什麼?」采萱皺著眉頭,低聲問道。
「金星和我的關係你也知道,這幾年事兒沒少出,我的這個弟兄部隊轉業,身手不錯,上次金星囚禁那個法國女子時,就是他去解救的,他氣不過,就想去給我報仇,你知道,我的孩子,情人都死在金星手下的人手裡,所以,弟兄們都憋著一股氣,這個弟兄顯然也是這個意思。」承業捶著眼臉,幽幽說著,彷彿在回憶著一場場可怕的夢境。
「承業,能不能放一放,不再這樣,你看,連過年都過不消停,整日提心吊膽的,這樣的生活還有意思嗎?我真不願看見你們這樣啊!」采萱淚如泉湧,看著承業。
「我知道,可是采萱,現在,我能罷手,可金星不行啊!他已經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我想,以後,我們倆的事兒你也別管了。」承業看著采萱,想伸手安撫,又停住了。
「承業,那畢竟是我的弟弟啊!當年,他進監獄,我多著急,他出事,我恨不得替他去死,我們畢竟是親姐弟啊!我知道,提起這些,你肯定傷心,他真太不懂事了,這樣,我回去勸勸他,你也大量些,你們倆放下刀槍,和好如初,或者,即使不和好,也別再如此殺戮,行嗎?」采萱淚眼汪汪看著承業,站起身來。
「采萱,以前我們不是沒試過,可是不行啊!我沒事,你回去和他說說,就怕你說不通他。」承業知道,采萱的時間有限,她不可能和自己呆得時間過長,便也站起身,準備出門。
「好了,承業,拜託你了!你大度些,我先回去了。」采萱說著,伸出手,和承業握了握。
這是一雙多麼熟悉的手啊!那樣溫潤,那樣滑膩,曾經漫遊過自己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而如今,還是那樣溫熱,卻顯得那樣陌生。
承業的淚也流下來,握著采萱的手,低聲說道:「沒問題,只要他答應。」
看著采萱那纖弱的背影,承業搖了搖頭,狠狠地捶了捶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