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御鳳圖-第六九九章暗夜移屍
不一會兒,大虎開車過來了。!
「怎麼,楊哥,這是……」大虎見此情景,大驚失色,言不成句。
電視裡,還在播放著春晚歡鬧的節目,幾名主持人正大聲說著祝福的話語。
屋裡靠門的牆角,一具屍體橫躺著,屍體下是一汪凝固的血跡。
金星坐在沙發上,默默地吸著煙,屋裡滿是煙霧,茶几上,放著兩把手槍,顯然,一把是安晨用過的,一把是金星用過的。
金星見大虎進來,也沒站起身,面無表情,仍舊抽著煙。
「楊哥,殺人了,這事我可幫不了忙,楊哥,有別的事嗎?」大虎嚇得腿軟,幾乎癱倒,想趕快逃離。
多年來,自己出生入死,打打殺殺,見過的場面不少,可這樣近距離地面對一具屍體,大虎還是第一次。
「別走,坐下!」金星隨手拿過一把手槍,指著大虎,說話的聲音也像他的目光一樣,冷冷地如同外面寒冷的天氣。
「楊哥,你讓我幹啥?」大虎戰戰兢兢,來到金星面前,腿有些哆嗦。
「兄弟,還真沒見過死人?」金星沒回答大虎的問題,遞過一支煙。
大虎揮手拒絕,他此刻最想知道金星讓他做什麼。
「今天上午,這小子就圍著別墅轉悠,我就提高了警惕,從天黑到現在,我一直在窗前陽台上看著,果然,十二點過後,他來了。」金星吐了口煙圈,慢悠悠地說著。
「楊哥,知道他是誰嗎?」大虎不敢上前去看,問金星道。
「是李承業手下的一個嘍,沒太見過。」金星看了看安晨的屍體,低聲說道,「他直接進來,二話沒說就開槍,多虧我早有防備,否則,躺在那裡的一定是我。」
「現在怎麼辦?」大虎急於脫身,趕忙問道。
「把他運到華晟總部門口,你的任務就完成了。現在街上沒人,剛才這小子路上開了兩槍,都沒人發覺,我們剛才又打了兩槍,沒事兒,這小子也真會找時機。」金星一臉輕鬆,他知道,明天華晟值班的就得向李承業匯報,李承業這個年也過不消停,而且,李承業絕對不敢報警。
「楊哥,我真有些害怕。」大虎望了一眼安晨的屍體,低聲囁嚅著。
「有什麼啊,你就當他在睡覺。趁這會兒把他扛下樓,放到你的車裡,十幾分鐘後卸下車,你就開車回去,沒事了。」金星站起身,輕鬆地說著。
「這,還有人幫忙嗎?」大虎雖然人稱老大,可這樣的事真是頭一回,他看了看金星,膽怯地問道。
「沒人了,用那麼多嗎?你看這小子,就自己來的,這才叫男子漢啊,人多了也是累贅。」金星說著,走過來,又踢了踢安晨的頭,歎了口氣,「可惜了,多好的小伙子啊!」
「有沒有口袋之類的,套上點兒?」大虎知道,今天這事情,躲是躲不掉了,便想急於離開。
「對,你想得很周到,外邊牆角有一個長條紙箱,正好可以放下他。」大虎走到外邊,總覺得有一雙憤怒的眼睛瞪著自己,腿不停地哆嗦著。
「來,我和你一起把他裝進去。」金星說著,彎腰抬著安晨的頭,大虎抬著安晨的腳,把一百三十多斤重的安晨放進了紙箱中。
「那我走了,楊哥,明天我回老家。」大虎本不想回老家,這次金星叫他來,也是因為二十八他來看金星時讓金星知道的。
「回吧,你是想躲起來吧,沒事兒,你放心,絕對不會有人找你。」金星笑了笑,和大虎握了握手。
大虎進屋以來,第一次見金星有了笑意。
金星幫著大虎把紙箱扛到肩上,大虎急促地下了樓。
金星站在陽台上,看著大虎的車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才返回來,拿來墩布,擦乾地上的血跡。
他一下癱倒在沙發上,他也很害怕啊!
怔怔地想了一會兒,他拿起手機,給邊鋒打了電話。
「姐夫,過來,陪我待一會兒。」金星直來直去,彷彿還帶著怨氣。
「這麼晚了,明天行嗎?」邊鋒見已經快一點了,不情願地回道。
「不行,快過來!」金星把手機一扔,仰靠到沙發上。
第二天早八點,家棟和小郝按著頭一天的約定,去給安晨的父母拜年。
家棟和小郝特意拿上了兩瓶五糧液白酒和兩件腦白金,準備停當之後給安晨打電話,可安晨的電話就是打不通。
「別打了,走吧,說不定還沒起床呢。」家棟說完,啟動車子,直接駛往安晨家。
車子停到胡同外,家棟和小郝提著東西來到安晨家裡。
「伯父,伯母!」家棟大聲叫著門,不一會兒,安晨父母一齊出現在家棟和小郝面前。
「伯父伯母過年好!」家棟和小郝一起使過禮,便急切地問道,「安晨呢?」
「這孩子,急死我們了,昨天十二點出去的,到現在還沒回來,急死我們了,這讓我們去哪裡找去,你說可咋辦?」安晨父母皺著眉頭,幾乎哭出聲來。
「伯父伯母,您別著急,我們找找看。」家棟的頭嗡地一聲,心說,壞了,急忙走出來,給承業打電話。
「完了,完了……」家棟連聲說著,右手不停地捶著頭。
「這傢伙會不會出事啊?」小郝也皺著眉頭,茫然地看著家棟。
「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家棟,剛才華晟門口保安來電話,說在大門口二十多米處發現一具屍體,你快去看看!」承業在電話裡急切地說道。
「大哥,一定是安晨,我們剛去他家,他昨晚出去沒回來!」家棟哭出聲來,淚水沿著臉頰流下來。
「我這就過去,你們先到那兒,別聲張!」承業說完,和欣欣打了個招呼,立刻到樓下發動車子,向總部馳去。
家棟打開紙箱,淚如泉湧。
安晨的屍體早已挺直,他的手還緊握著,眼睛還閉上,大大的眼睛直直地望著天空。
「兄弟!怪我們大意啊,兄弟!」家棟把臉緊緊地貼在安晨冰冷的臉頰上,捶胸頓足,失聲痛哭。
多好的兄弟啊!家棟和安晨相處時間並不長,可安晨的安穩聰明,膽大心細,有禮有節都令家棟欣賞不已。
家棟回來之後,也多次聽承業說安晨所做的一切,他們都從心眼裡喜歡這個不可多得的好小伙子。
昨天還在一起歡笑喝酒,現在卻陰陽相隔,家棟真有些承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不一會兒,承業過來了。
承業用力捶著腦袋,蹲在安晨面前,撫摸著安晨的手,摩挲著安晨的眼簾,幾次之後,安晨的眼睛終於合上了。
「兄弟,走好,我們會替你報仇的!」承業站起身,對家棟說道,「家棟,走吧,把兄弟拉到醫院太平間,擺上祭品,找個兄弟陪靈,我們合計一下。」承業抹了抹眼淚,對家棟說道。
「好的,放到我的車裡吧。」大家都知道,這事一定是楊金星干的,可下一步怎麼做,都心裡沒譜。
現在,報警不行,再去金星那裡拚命也不行,承業和家棟陷入從未有過的悲痛和無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