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御鳳圖-第六八六章飛車警示
劉希孟之死引起興德市警方極大震動,一方面,警方極力勸慰家屬,使家屬獲得了八十多萬的賠償,滿意而歸,另一方面低調處理,封鎖消息,新聞媒體只從警方得知,劉希孟因公殉職,坊間的一些傳聞也未能形成氣候。
不到半個月,劉希孟事件就已成過去,似乎沒什麼事發生一樣。
一個人的消逝就這樣簡單。
侯廣宇似乎從中悟出了某些道理。
無論是叱吒風雲的名人達士還是默無聲息的普通一卒,離開這個世界之後不會有任何影響,地球照樣轉著,人們照樣生活著,甚至有人生活得更好。
比如劉希孟的老婆,據說得到八十萬後異常高興,不到半個月,美容,購物,儼然成了得意洋洋的富婆兒,而以前,她的生活可沒有這樣滋潤。
還有和自己一樣的同事甚至老百姓們,他們對劉希孟的逝去更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快樂。
所以,有些人的消逝對這個世界似乎更加有益,那麼,以後,自己,就應該和羅霄一樣,多多清除幾個這樣的敗類。
和廣宇一樣有這種心理的還有承業喜愛的兄弟安晨。
太爽快了,南山窩棚裡發生的一幕,讓他難以平靜,那種心理的釋然,那種充溢的成就感,還時時在自己的腦海中浮現。
現在,家棟和小郝回來了,自己多了膀臂,心理似乎不那麼拘謹了,一次,他和家棟小郝詳細介紹了這次行動的具體細節。
「太漂亮了,安晨,從地點的選擇到武器的選用,從你的動作到你給他們設計的死後的姿勢,一切都堪稱經典。」家棟讚不絕口,對這個兄弟,他真得刮目相看了。
「你利用了他們兩個的隔閡,在兵法上這叫知彼,你瞭解自己的優勢,這叫知己,所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小郝真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小兄弟有如此精細的心地。
「這樣的敗類就得多除掉幾個,這樣社會會更安定。」安晨忍不住,終於講出了自己的想法。
「記住,安晨,咱可不是什麼殺富濟貧的梁山好漢,現在社會還沒到那個程度,眼下,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好華晟,保護好李總,振興青龍幫。」家棟似乎看出了安晨得手之後的快意,他真怕這種快意蔓延下去,使安晨喜歡上這種充滿快感的殺人遊戲。
承業的病情已經徹底好轉,這個週六,醫生告訴欣欣,下午讓他下床試試。
屈指算來,承業已經在病床上躺了一個多月。
在床上,承業和沒得病之前沒什麼兩樣,他經常握住欣欣的手,和欣欣說笑話,也經常和家棟小郝談笑風生。
兩點,欣欣給承業穿好衣服,扶著承業走下床鋪。
承業戰戰兢兢,不敢邁步,腳似乎有千斤重,腳下的土地班是那樣陌生,那樣堅硬,自己怎麼也不敢走動一步。
「沒事兒,可以的,醫生都說了,沒問題。」欣欣和家棟一起鼓勵承業,希望承業恢復正常。
半個小時了,承業還站在原地。
醫生過來了,笑著說道:「心理作用,你身體已經沒事了。」
承業很焦急,欣欣在後邊,沖家棟使了個眼色,示意家棟推承業一把。
「哎,對不起。」家棟裝作被人撞了一下的樣子,身子往前一歪,正好撞向承業,承業終於向前邁了一大步。
「你看,承業,你可以的。」欣欣馬上鼓勵,承業往前走了幾步,步履雖很稚嫩艱澀,可終於可以一步步往前走了。
「沒事了,承業,走吧。」欣欣拉著承業,向走廊走去。
「這隻手還有點兒問題。」承業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顯得憂心忡忡。
「沒事兒,承業,恢復到這個狀態已經不錯了。你看看興德市大街上許多得了這種病的男子,大都拖拖拉拉,手腳殘疾,或語言障礙。你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再好好練習練習就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了。」欣欣笑著,一是對承業的安慰,也是自己的真心話。
是的,欣欣曾做過最壞的打算,如果承業癱瘓在床,她就傾盡全力,照顧承業的一生!
「家棟,今天咱去飯店,你們回來了,還沒好好給你們接風,一會兒我告訴安晨定桌兒,去國貿,欣欣,咱們都去,慶祝我下床啊。」承業笑笑,現在,他唯一擔心的是自己的左手。
「李哥,先不用了吧。」家棟唯恐有什麼麻煩,趕忙制止。
「不,一定要去。造船廠造好的船下水了,還得有個儀式,我下床了也得慶祝一下啊。」承業說著笑話,看了看欣欣。
「這次還喝酒嗎?」欣欣拍著承業的肩膀,嗔怒問道。
「從此以後,滴酒不沾。」承業笑笑,搖了搖頭,他真不想這樣,可醫生已經給他說了,再喝酒極為危險。
「等李哥能喝酒時再去吧。」家棟還想拒絕,找個借口。
「今生今世我永遠不喝了,可飯還是要吃的,還是要和弟兄們坐坐的。」承業笑著,他現在的興致極好。
十二點,家棟、欣欣、小郝、安晨和承業一起走進了國貿大廈。
「點些好菜,好好吃吃,哥幾個,要點好酒,看你們喝酒我也高興啊!」承業吩咐著,告訴安晨負責點菜。
不一會兒,桃仁牛柳、醬油蒸鮮魷、海鮮沙律卷、老蚌懷珠等一系列名菜擺滿一大桌兒,承業招呼家棟小郝熱熱鬧鬧吃起來。
「你看,我這隻手,端個茶杯還很困難,也抬不起來。」承業試了試,左手果然有些問題。
「沒關係,以後,你多休息,我們把裡裡外外的事及都辦了。」欣欣笑著,安慰承業,「再說,以後好好鍛煉,恢復的可能是很大的。」
「好的,仰仗大夥兒了。」承業歎了口氣,大聲說道。
這次,幾人都沒多喝,一斤白酒三個人喝,對幾人來說都不算什麼。
一個多小時後,幾人說笑著從國貿大廈走了出來。
「我開車,大家擠擠吧。」安晨說著,做到了駕駛員的位置之上。
安晨熟練地打著火,可剛走幾步,家棟就止住安晨,低聲說道:「等等安晨,李哥,看一下咱們右側車裡的是不是楊金星和侯廣宇啊?」
「對,沒錯,這倆人終於混到一起了。」承業低聲答著,告訴安晨繼續開車。
「李哥,那個侯廣宇不是局長了吧,我看他這樣下去在興德市也呆不長。」家棟皺著眉頭分析著,當時,就是廣宇大張旗鼓,封金樓,查保安公司,弄得自己和小郝遠走他鄉,這次,如果他發現了自己已經回來,還會抓自己嗎?家棟不停滴思考著。
「李哥,你看,他們跟蹤咱們,我快他也快,還要別咱們呢。」安晨意識到金星和侯廣宇那輛車的意圖,思考自己的對策。
前邊的一段馬路正在維修,幾個厚重的水泥墩擺在路中,只在右側留出了剛好一輛車通過的隘口。
「李哥,嫂子,你們坐好了。」安晨說完,加大了速度,奔著右側的金星那輛車猛衝過去。
「金星的車發現了衝過來的車,有些不知所措,急忙一打輪,車子奔著那幾個水泥墩撞了過去。
金星的車光噹一聲,死死地撞在了水泥墩上,整輛車彷彿被卡住一樣,一動不動了。
安晨還不罷休,到那輛車跟前時,猛一打輪,車子擦著金星的車子猛衝了過去,然後,猛然一停,向後倒了幾步,從金星車前飛速離去。
前後不過幾秒鐘,安晨熟練的車技令承業等人大開眼界。
安晨知道,這一下刮得不輕,金星一定會瘋狂報復,可他不怕,他骨子裡的不安分已經被徹底激活。
開出一百米後,幾人往車後看去,見金星的車還停在那裡,有兩個人從車中走出,衝著承業等人乘坐的車子的手舞足蹈地說著什麼。
「我只是給他們一個警示,他們肯定是罵咱們呢。」安晨往後看了看。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