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御鳳圖-第六五五章逃出魔窟
邊鋒和采萱帶著救護車來到金星的別墅時,被嚇了一大跳。,
餐廳裡,兩個男人已經躺在地上,嘴角淌出一條血線,歪歪斜斜地流了幾尺長,金星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臉色鐵青,絕望地朝外看著。
邊鋒愣在那裡,不知從哪裡下手。
「邊鋒,快,幫醫生拿設備!」采萱說著,疾跑到金星跟前,扶住金星大叫著,「金星,金星!」
金星雙眼再也無力抬起,雙眼緊閉,嘴角抽動了一下,頭便耷拉下來。
醫生走過來,翻了翻金星的眼皮,歎了口氣說道:「瞳孔放大,呼吸微弱,快洗胃灌腸吧。」
采萱淚如泉湧,走到醫生身邊,哭著哀求道:「醫生,麻煩你救救我弟弟,多謝了!」
醫生皺著眉頭,歎息著問道:「我們當然會盡力的,他說什麼沒有?」
「剛才他給我打的電話,只是說帶著洗胃設備,看來他是知道中毒的。」邊鋒在醫生跟前,認真地介紹道。
「他說沒說什麼毒?」醫生一邊叫兩個護士往金星口鼻中中插管子洗胃,一邊問道。
「沒說,只是說帶著洗胃設備,那時說話還很正常。」邊鋒一邊回答,一邊說道。
「好,先輸一些強心劑吧。」說完,拿出幾支樟腦、阿托品,兌到氯化鈉液體中,先給金星輸上了液體。
另兩個醫生到國權和鳳金的鼻孔試了試,拿出聽診器聽了聽,搖了搖頭,遺憾地說道:「他倆不行了,已經斷氣好久了,心臟也不跳了,甭搶救了。」
「這個還有氣,先觀察一會兒再走吧,這個樣子走也沒把握,出了問題咋辦。」醫生看了看金星,見他仍然緊閉雙眼,歎著氣說道。
「他都和誰住在一起?」醫生見兩人已死,一個搶救措施都已經開始實施,可以喘口氣了,便坐到餐桌旁的椅子上,低聲問道。
「和一個女子。」采萱未加思索,趕忙回答道,邊鋒卻看了看采萱,給采萱使了個眼色。
「怎不報警?看樣子相識投毒。」醫生吸了吸鼻子,環顧一下四周,「好像毒鼠強,有股杏仁味兒。」
「我們現在也顧不得了,等等看吧。」邊鋒和醫生說著,看了看金星。
「大夫,我弟弟有沒有事?」采萱見弟弟仍舊那樣,沒任何起色,氣息微弱,雙目緊閉,便擔憂地問道。
「誰也不敢說,如果身體好,抗藥力強,就能挺過這一關,否則,真夠嗆,他們還喝酒了,不喝酒還好一些。」醫生站起身,來到金星面前說道。
「還是走吧,先去醫院吧,現在好像穩定了些,醫院的設備畢竟好些,齊全些,不過你們家屬得簽個字,出了問題我們不負責。」醫生拿出一張紙,叫邊鋒和采萱簽字。
邊鋒簽了字,對采萱說道:「你跟著回去吧,我在這裡先處理一下。」
「好吧,這兩具屍體?」采萱不放心,對邊鋒說道。
「行了,我會安排好的,你只管跟著大夫過去,我安置完這裡就過去。」邊鋒說者,拿出手機從工地叫了一輛雙排座汽車和四名工人。
工人們把兩具屍體裝上車,拉到了興德市醫學院附屬醫院的太平間裡。
邊鋒教的是市醫院的救護車,處理完兩具屍體後,邊鋒也驅車來到了市醫院的病房裡。
市醫院三樓的內科一病區,金星被安置到了重症監護室。
邊鋒到時,采萱又在哭泣。
醫生檢查完畢之後,又下了病危通知書。
「沒事的,這是醫院的例行公事,病人家屬都要簽字的。」邊鋒扶著采萱的肩膀,耐心勸慰道。
「我剛看了檢查結果,呼吸微弱,血壓偏低,瞳孔放大,脈息也微弱,心率太快……每一項都很致命。」采萱一邊哭著,一邊介紹著。
「沒事兒,他年輕力壯,一定能扛過去的。」邊鋒撫著采萱的肩膀,心疼地解勸著。
「看這幾天吧,這幾天要挺過來就沒事了。」邊鋒歎了口氣,望著遠方。
「采萱,你說會是誰下的毒呢?」邊鋒拉著采萱坐到重症監護室外的長條椅子上,低聲問道。
「誰知道呢,會不會是那個小丫頭,叫葉子的那個。」采萱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低聲回答道。
「反正我想是個女人,心夠狠的,那倆是金星的同黨,叫國權、鳳金,我不知道他們姓什麼,可他們的名字我知道,我和他們一起吃過幾頓飯,看來他們和金星的關係不一般。」邊鋒往前湊了湊,低聲對采萱說道。
「你怎麼知道是個女人?」采萱起身往屋裡看了看,又坐下來問邊鋒。
「男人誰會下藥啊,男人一般動刀,動槍,哪有下藥的。」邊鋒小聲說著,也站起身,往裡邊望了望,儘管什麼也看不見。
「可也不一定,你看這次,沒動刀槍,就出現了這個樣子,比槍刀厲害啊!」采萱想著剛才看到的慘象,感慨說道。
「那個小丫頭哪裡來的?金星也沒說起過?」邊鋒皺著眉頭,看著采萱問道。
「他從不和我們說這些,原來有一個叫秀瑩的對他特好,他突然不要人家了,又找了這個,這個哪裡來的,他不說。哎!這些年,他太放肆了,也怪我們對他管得太鬆了。」采萱總覺得金星出事是自己的錯,沒出事以前就經常說這些。
「他可沒少從我這裡拿錢啊,再說,多大了還用我們管?我們管他聽嗎?……」邊鋒不愛聽了,還想爭辯幾句,可看到采萱眼裡的淚水,趕忙收住了。
「哎,采萱,我忽然想起來,會不會是李承業他們幹的?」邊鋒忽然蹲下來,看著采萱的眼睛說道。
「李承業?不可能!他們倆是有過節,可不至於到這種程度吧。」采萱想了想,肯定地回答。
「怎麼不可能,他們的關係可是非常緊張的,他們之間的有些事我們都不明白,可他們之間的仇怨我可隱隱約約聽金星說過。」邊鋒回想著金星說過的關於李承業的話語,一時又想不起來。
「當年是李承業把他救出來的,兩次花了很多錢,不知怎麼金星後來就和承業鬧翻了,我只知道幾年前他喝多了,拿槍指著承業的頭,那次就把我嚇夠嗆,現在你忙我也忙,他也不聽我們的,對他的關注少了,不知兩人關係啥樣了……哎,你們男人真搞不懂。」采萱歎了口氣,很為自己的疏忽自責。
「據說不好,而且很不好,明爭暗鬥沒少較勁。」邊鋒從不愛多說話,這次和采萱聊了許多。
「你為什麼不讓我說金星同居的那個女子,為什麼不報案?」采萱忽然想起剛才在繼續別墅時邊鋒對自己使的眼色,不解地問道。
「我怕這裡牽出的是太多,對金星不利,我想,等金星醒過來,看看他的意思,萬一警方介入,對他不利,就麻煩了。」邊鋒壓低聲音,小聲說道。
「出這麼大事,警方早晚會知道的。」采萱眉頭緊鎖,憂心忡忡。
「你不說,誰會知道?知道了就說食物中毒,誰會追究?現在警察巴不得沒事,誰會沒事找事?」邊鋒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萬一有人問,就說是吃了蘑菇,可能是食物中毒,沒人問,就先沉寂著。
葉子帶著艾麗薩疾馳了三十多公里,艾麗薩忽然想起了自己與安晨的約定,趕忙叫葉子停下來。
「葉子,停下吧,我們也好好想一想,下一步怎麼辦。」艾麗薩從葉子身後,大聲喊道。
葉子停下來,把車放到路邊,剛才兩人出來時過於匆忙,穿的都很少,剛才沒感覺到冷意,現在,兩人都感到了刺骨的寒冷。
艾麗薩拿出手機,撥通了安晨的電話。
「安晨,我做完了,逃出來了,正在西郊的公路上,你看能不能來一下。」現在怎樣做,艾麗薩也沒了主意,他想找安晨合計合計。
「怎麼,他死了嗎?」安晨正和承業在一起,聽見艾麗薩的電話,顧不得其他,急切地問道。
「不知道,我投的毒。」艾麗薩簡潔地說著,現在,她最關心的是自己的去向。
「誰?是艾麗薩?」承業一下就聽出了是艾麗薩的聲音,急忙問道。
「是,李總,原來他去殺楊金星去了,剛給楊金星下完毒跑出來。」事到如今,安晨也不再隱瞞,他也想聽聽承業的意見。
「啊?!這個艾麗薩,快,安晨,把她接回來!」承業驚歎不已,趕忙簡潔地說道。
「哈哦,我這就去,李總,先讓他回別墅吧,接到那裡安全些。」安晨說完,開車直奔西郊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