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御鳳圖-第四六九章意外驚喜
「姐,那個李承業本是個人面獸心的衣冠禽獸,當初他那樣無情地拋棄了你,你還這樣聽他的,信他的?」金星也不甘示弱,站起來沖姐姐低聲吼道。
「金星,你注意吧,人家也不是軟柿子,任你隨意亂捏,我這也是提醒你,不要陷進泥潭難以自拔!」采萱看著金星,淚水奪眶而出。
「姐,你別這樣!」金星最見不得姐姐落淚,見姐姐這樣因自己而淚雨滂沱,不禁緩和了語氣,可心中的怒火卻在憤怒升騰。
「李承業,你等著!」金星在心裡暗暗地說道。
「當初,他兩度救你,你不能忘了人家,沒有他的資助,你能這樣體面光鮮,金星,好好想想,另外,一定要記住,得饒人處且饒人,男子漢大丈夫,心胸開闊些,把你的工作幹好,別整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采萱淚眼婆娑,耐心地勸道。
「行了姐,放心吧,我聽你的。」金星也怕嘉怡知道,一來讓她擔心,二來也覺得麻煩,便趕忙對姐姐說道。
「怎麼,金星,你又氣姐了,這些日子你誠是不像話呢,一天手忙腳亂,鬼鬼祟祟,不知你忙些啥,告訴你,姐姐說的沒錯,你不許違拗。」嘉怡抱孩子出來,見姐姐淚眼婆娑,便數落金星道。
「你懂什麼,行了,沒事了。」金星不耐煩地說著,拿過遙控器換台看電視去了。
他的心裡,卻愈加仇恨,好你個李承業,又去找姐姐了,你等著吧!金星看著電視,狠狠地說道。
承業已經習慣了自己在家棟等人的秘密保衛之下生活,外出下鄉巡視分廠,自己驅車辦理業務,和欣欣一起去學校講話……承業做得自然而流暢,不像以前那樣總覺得幾雙眼睛盯著自己,如芒刺在背,極不舒服。
八月二十六日,承業參加了自己投資的私立中學騰飛中學的開學典禮,典禮上,自然又遇到了秋影,兩人隔著二三十米的距離,默默對視了一刻,秋影便轉身組織學生去了。
承業打聽老師們知道,秋影仍未再婚,心內不禁一陣愧疚。
是啊,轉眼間,自己與幾個女子的交往已經逐漸斷絕了,自己總在新的追求與得到中樂此不疲,而有些女子還在真誠地惦記著自己,甚至為自己堅守著,等待著,比如采萱,比如秋影;有的女子與自己分離之後,重又開始了新的生活,自己也許是她們人生中的一位微不足道的過客,比如姜妍、韓冰盧靜等;有的女子已經香消玉殞,命喪他鄉,比如妙華杏芳李芳蕤;有的已經到了生命的盡頭,即將去往另一個世界,比如此刻正在病床上掙扎的詩柳;還有的不知以後會走到哪一步,比如那名把自己的初夜獻給自己的美麗村姑小芳……
還有,自己的老婆慕容飛雪,現在,她和承業彷彿成了陌路,承業保持著每週打幾次電話的習慣,可每次電話她都敷衍了事,要求掛了的準是她,承業不明白,女人的熱情消減得竟然如此迅速。
人生,何其短暫,何其無情,現在,承業看似規矩,其實,他的潛意識裡,仍隨時處於極度的矛盾之中。
一方面,他告誡自己,一定要像欣欣說得那樣,過一種所謂的正常人的生活;另一方面,他旺盛的精力和強健的體力又驅使他尋找新的生活刺激,比如在四方營與村姑小芳的一夜纏綿……那種新奇的感受仍讓他心馳神往,夢繞魂牽。
對,只要不太過,太放縱,自己畢竟才三十六歲,「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嘛。
八月下旬的一天,承業剛坐到辦公桌前,就接到一個陌生人的電話。
「喂,李總,猜猜我是誰?」對方一口的地道的台灣口音,承業更加摸不著頭腦。
「真不知道?是啊,十多年了,另外,我也發生了許多變故。」對方在電話裡歎了口氣,感慨著。
「說吧,您是?」承業實在想不起來,急切地催促著。
「翟亮。」對方簡短地說了兩個字,說完後便沒了聲音,顯然,他是等著承業的反應。
承業猛然想起,那個在加拿大留學時綁架自己的翟亮?他不是北京人嗎?怎麼會說一口地道的台灣話。
想起翟亮,承業心裡便不是滋味。
當年,自己被父親逼迫遠離家鄉,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多倫多留學,本想找一位老鄉搭個伴,緩解一些思鄉的寂寞,可沒想到的是這個翟剛竟然把自己綁架了,使自己險些喪命,如果不是那名烏克蘭美女霍姆洛娃機智相救,自己可能命喪多倫多了。
「哦,是你,翟亮,過得好嗎?」承業本不想多理他,可想到畢竟是那段時期的唯一一名同學,便覺大面上應該過得去,便禮節性地問道。
「可以,老同學,先向你賠罪啊!我在這邊鞠躬了,實在對不起,當時頭腦一熱,做出了不是人做的事,這些年來一直心存愧疚啊!」翟亮語速極快,口音又重,有的話語承業都聽不清楚。
「沒事兒,那時年少,太小,都過去了,我早忘了。」承業聽出翟亮是對自己道歉,便大度地說道。
「承業,這些年一直打聽你的信息,想求得你的原諒,今天才在網上找到了,承業,生活得不錯啊!」翟亮快速說著,承業想,這小子又想搞什麼名堂,難道還想綁架不成?
「湊合,兄弟,你怎樣啊?」承業熱情地問道,心想,自己再也不是那個逞強好勝的毛頭小子了,再想騙我可不成了。
「承業,這些年一直想當面致歉,可真找不到你,這次我找到你了,還給你介紹一個人,就算我對你的賠罪補償吧。」聽得出,翟亮很興奮。
「誰啊?難道是霍姆洛娃?」承業興奮不已,不禁脫口而出。
「哈哈,承業,看來你真沒忘記那個美麗的烏克蘭女子啊!告訴你吧,她也沒忘記你,去年我一見她,她就說起了你,哭了好久,都是有情人啊!」翟亮敘述完,感慨著。
「真的,你有她的消息?」承業激動不已,頭腦中立刻浮現出那位美麗絕倫的烏克蘭美女的倩影來。
柔軟金黃的頭髮,白皙細膩的肌膚,湛藍深邃的大眼睛,無不令人迷醉。尤其是與自己歡娛時那肆意流濺的瀲灩水色和毫無顧忌的大聲呻吟,更令自己魂繞夢牽,難以忘懷。
當然,令自己難忘的還是那個美麗女子的善良,當初,自己舉目無親,是她時刻不忘慰藉自己,使他孤獨的心靈不再孤獨;當初,自己身陷綁匪魔窟,是她臨危不懼機智報警,才使自己得到救援安全逃脫;當初,自己突患惡疾生命垂危,又是她全力救助盡心安慰,才使自己擺脫疾病,感到生活的充實和美好…….
承業曾經默默地承諾過,今生今世非他不娶,可由於父親病危走得匆忙,兩人分手後再沒見面,承業還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那位可愛的女子了呢。
「翟亮,快說說我走之後的情況。」承業急不可耐,趕忙催促道。
「你走之後,哦,不好意思,我先被父親贖出,我們又上了三年,霍姆洛娃學的是經濟管理,我學的是貿易,她落寞了很長時間,拒絕了很多同學的求愛,包括她的老師們,他和我說過,她的心在中國,每次說起你,她都哭,後來,她想和我一起回來找你,可沒能成行。」翟亮怕承業著急,盡量說得很簡潔。
「怎麼,承業,激動難抑了吧,我一會兒把她的聯繫方式給你,你和她聯繫一下,最好去看看她,那人真不錯,她有兩個孩子,可已經離婚了,我想還是她放不下你的緣故。你別多心啊,那次我去,她抱著我哭了很久,我給她留下點兒錢走了,弄得我也跟著哭了很久。」翟亮一口氣說完,承業已經心動難平了。
「她現在靠什麼生活,過得好嗎?」承業對著話筒,急切地問道。
「經營一個小超市,生活很窘迫,和你更沒法比。」翟亮簡單介紹完,接著說道,「行了,承業,聯繫上你我很高興,也去除了我的一塊心病,有時間到台灣來,我一定熱情款待,哦,對了,我在北京也將成立一家公司,到時候去看你啊!你等著,一會兒我把霍姆洛娃的聯繫方式給你。」翟亮說完,掛了電話。
承業放下電話,激動不已,他興奮地站起身來,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腦子裡儘是霍姆洛娃那美麗的身影和善良關切的眼神。
十四年啊!
真是奇跡,真得好好感謝翟亮那臭小子,如果不是他,還真難以聯繫上她。
不一會兒,翟亮發來了一個號碼,一個加號後是一大串數字。
承業心跳加速,他極力按抑住狂跳的心,把這個號碼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