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御鳳圖-第四四九章危難真情
剛進入市中心醫院腫瘤科,承業的手機響了起來。
「李總,又違紀了。」欣欣在電話裡嚴肅地說道。
「欣欣,我有點急事,一會兒回去。」承業看了看詩柳,急切地說道。
「這麼短的時間兩次遲到,沒法和大家交代啊!趕快回來吧。」欣欣在電話裡不依不饒,繼續催促道。
「欣欣,等等,我真有事,一會兒回去。」承業看了看表,八點三十七分。
「你在哪裡,辦什麼事,我幫您辦。」欣欣窮追不捨,她真以為,承業又醉臥花叢,仍未起床。
「欣欣,別鬧了,我很急,真的,先掛了啊!」承業轉身看了看詩柳,充滿歉意地說道:「對不起,來,先掛號吧。」
「李總,給您添麻煩了,要不,我自己來,你先回去。」詩柳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無助地看著承業說道。
「別說了,詩柳,我陪你看完,安置好了再走。」承業看著詩柳,心裡充滿憐惜。
掛號,化驗,做ct……承業領著詩柳,一項項檢查完畢,醫生把承業叫到裡屋,讓詩柳站在外邊等著。
「你愛人的病很麻煩,怎麼現在才來?」醫生看著承業,皺著眉頭說道。
「以前沒時間,太忙了。」承業沒有辯解,說自己不是詩柳的丈夫,歎了口氣說道。
「你這做丈夫的也太不合格了,早來仨月也不至於到這種程度,乳腺癌晚期,先化療吧。」醫生看著承業,一邊責怪承業一邊填寫診斷病歷。
「好吧,先交多少錢?」承業說著,拿出銀行卡。
「交五萬吧,先化療看看。」醫生歎了口氣,對承業說道。
「好吧,我去辦手續。」承業心裡難受,詩柳,是一個多麼好的女子,那種風流中的優雅,放浪中的高貴,是其他女子不具備的。
「承業,交多少錢,我去交。」詩柳早已知道了自己的病情,見承業滿臉焦急地走出,便迎上前說道。
「詩柳,你太大意了,怎麼不早作檢查呢?」承業一邊說著一邊向收費處走去。
詩柳跟在承業後邊,一句話也沒說。
交完押金,承業又找到住院處主任,挑了一間高檔病房,房間裡只有詩柳自己,轉身對詩柳說道:「詩柳,沒事兒,想開點,自己解勸自己,我先回去,待會兒再來。」
「你先忙吧,謝謝你,來,你把押金錢先拿著,我這裡帶著錢呢。」詩柳說著,拉開自帶的包,拿出五萬塊錢交給承業。
「詩柳,別這樣了,我心裡很難受,你應該早來檢查啊!」承業第一次面對這種疾病,而患病者又是這樣一位麗質仙顏的女子。
「承業,錢我有,以後有機會我也要還給你,你先忙,我自己可以。」詩柳心裡異常孤獨無助,可她知道,承業有自己的事業,而且也會有自己的家人,讓他在這裡時間長了不合適。
「沒事,詩柳,一會兒我把筆記本電腦給你送來,你可以上上網,解解悶。」承業說完,摸了摸詩柳柔弱的肩膀,忍著淚水走出病房。
「李總,是不是過分了,已經遲到了近三個小時。」欣欣正站在承業辦公室門前,等著承業。
「欣欣,對不起,實在有事兒。」承業很疲憊,有氣無力地說道。
「好了,不追究了,下不為例,看你累得那個樣子。」欣欣開始心疼起來,忙跟在承業身後,走進辦公室後,幫承業沏了杯咖啡,便趕忙走了出來。
「承業喝著香氣濃郁的咖啡,立刻想起了在醫院裡形單影隻的詩柳來,心想,一定要盡心盡力,陪詩柳走完最後一程。
十一點半,是集團總部下班時間,承業便拿上筆記本電腦,驅車去了醫院,在外邊的裘翠樓飯店買了兩個菜,裝入一個預備好的保溫桶裡,提著走進了詩柳的病房。
「承業,你不要總來,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的,這些,我怎麼吃得下。」詩柳看著保溫桶裡的菜餚,低聲說道。
「盡量多吃些,多吃點兒體力才好些。」承業不會安慰別人,在這種時候,多餘的話也不會有什麼效果。
「承業,我想了好久,總覺得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不守婦道,不懂得珍惜……」詩柳歎了口氣,悠然說道。
「別那樣說,現在,你就要振奮精神,你看看,許多人就是憑一股頑強的毅力戰勝病魔的。」承業盡量微笑著,耐心地勸著詩柳。
「承業,我想開了,人生有命,死生在天,何必強求。」詩柳笑著看著承業,可承業知道,那笑容是多麼勉強。
「來,網卡已經裝好了,你可以在這裡隨意上網聊天,玩遊戲,否則太無聊了。」承業笑著,把筆記本放到詩柳面前。
晚上,承業又去了醫院,這次,欣欣跟在了後面,她要知道,這個李承業到底在幹什麼。
出了西大街,拐過五雲橋,承業到飯店買了兩個菜,便直接進了市中心醫院。
「真是急事啊,看來自己錯怪承業了。」欣欣不緊不慢,跟在承業後面,邊走邊想。
等等,看他到底給誰送飯,一定是某個美眉,欣欣充滿好奇,既興奮又緊張。
果然,頂樓的單間裡,一個女子打開了房門。
欣欣不動聲色,逕直走了進去。
「李總,這是誰呀?」欣欣面帶微笑,看著詩柳問承業道。
承業和詩柳都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是我的一個親戚,得了病,家人又沒在跟前,我來看看,怎麼,你來幹什麼?」承業顯然很生氣,皺著眉頭質問欣欣,心想,也太過分了,學會跟蹤了。
「無論什麼親戚,有病就應該好好治,沒人照顧就應該好好照顧一下,李總,你應該早說,以後,我來照顧這位姐妹。」欣欣說著,熟練地打開餐盒,又看著承業說道,「再來拿個小桌來,這樣吃飯不方便。」
「好,明天我拿來。」承業不知欣欣賣的什麼藥,心裡不由得更加緊張。
「以後你們都不用來,我自己能行,下午大夫來過了,告訴我後天化療。」詩柳眼裡蘊著淚,輕聲說道。
欣欣心裡一怔,立刻停下來,吃驚地看著詩柳和承業,她沒想到,詩柳得的是這種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