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御鳳圖-第一六章身中圈套
好在欣欣接聽電話了,這對漂泊異國他鄉的郎瑞民來說是最好的慰藉。
最近,欣欣似乎有些活口,再勸說幾次說不定能過來,如果那樣,是再好不過的,如果欣欣來到,他先要領她遊遍南美的名山大川,然後買一處房子安居下來,自己再想辦法掙錢,他相信,憑自己的能力,他不會讓欣欣失望的。
可幾次通話之後,他又發現欣欣似乎在再捉弄他,和他講話含糊其辭,模稜兩可,難道,欣欣和警方在一起?郎瑞民越想越怕。
晚上,郎瑞民望著滿天星斗,徹夜難眠。
他總覺得這裡的星星不像家鄉那樣溫馨可人,而是充滿著一種嘲弄人的野性,這裡的月亮也不像家鄉那樣明亮皎潔,似乎缺乏一種詩意的深蘊。
想給欣欣打電話,又怕警方竊聽,不打,還真是難捱,郎瑞民陷入一股從未有過的苦痛彷徨之中。
終於,他還是忍不住寂寞,壓低聲音甚至有意識地用假聲來與欣欣說話。
欣欣還是模稜兩可,似乎有一種無盡的壓力或是有一種延時的故意,總是與他雲山霧罩,虛與委蛇。
「欣欣,給個准話,能不能過來?」郎瑞民狠了狠心,冒著欣欣不再理他的危險,給欣欣下了最後通牒。
「我真想去,可又怕不適應,畢竟是出國啊!」欣欣仍舊這樣說著,彷彿自己也有無盡的委屈。
「是行還是不行?給個準確答覆。」郎瑞民看來真是急了,沒等欣欣說完就直接了當地催促道。
郎瑞民做夢也沒想到,李承業就在欣欣身邊。
「行,你說你的具體位置。」欣欣明白了承業的眼色,果斷地說道。
「欣欣,你在玩我,我很傷心。」郎瑞民似乎明白了欣欣的真實意圖,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他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欣欣看著承業,回憶著剛才的對話說道。
「看來該我們行動了。」承業歎了口氣,有些興奮地說道。
這幾天,郎瑞民越來越苦惱。
走到大街上,遇到和自己搭訕的當地人,都把他當成了韓國人或是日本人,有時也把他當成台灣人或是香港人。
「我是中國大陸人。」每當此時,他就在心裡默默抵抗著,而在嘴上卻不明說出來。
從與欣欣的通話來看,欣欣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一切,或者說至少明白了一些,如此說來,自己就要被警察抓住了?郎瑞民怪自己,怪自己不能把欣欣忘掉,以致造成這樣的後果。
無論如何,及時行樂吧,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郎瑞民開始放開膽量,尋找新奇的刺激和快樂。
現在,他不怕任何情況的發生。
把錢搶走,沒關係,反正自己有很多,自己現在有十張卡,他分散幾處存放著,以免被人一鍋端;把自己打死,隨便,反正早晚得被抓被捕,那時反而更加難堪。
於是,他頻繁出入酒吧、夜總會等娛樂場所,尋找一切機會揮霍自己的金錢和精力。
那晚,在一家酒吧,他遇上了一個身材俏麗,艷妝濃抹的風流女子。
女子看到郎瑞民攫取的眼神,便一下坐到了郎瑞民的對面。
郎瑞民對西班牙語一竅不通,女子說了好久,他一句也沒聽明白。
女子聳聳肩,哈哈大笑起來。
郎瑞民有些尷尬窘迫,他不知道女子是不是在嘲笑自己。可從女子的表情來看似乎不像,於是,郎瑞民為女子斟上一杯酒,舉向女子。
兩人默默無語,連喝了三杯。女子站起身,吻了吻郎瑞民的額頭,牽著他的手到了外邊。
七拐八繞之後,女子把郎瑞民領進了一家小旅店。
女子二話沒說,進屋就脫了衣服,接著也為郎瑞民脫光了衣服。
女子將郎瑞民緊緊摟住,郎瑞民立刻興奮起來。
就在這時,房門猛然被踹開,兩個滿臉橫肉的大漢拿著雪亮的匕首闖了進來。
女子沒發一言,迅速地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間。
兩名男子不由分說,從牆角郎瑞民的褲子上抽出皮帶,照著郎瑞民光溜溜的身體猛抽起來,不一會兒,郎瑞民的身體就成了紫茄子,有多處還滲出了血絲。
打夠了,那個大鬍子男子掂著匕首不停地掃視郎瑞民蔫頭耷腦的寶貝,哂笑著蹲下身來,好像要把它割下來。
郎瑞民大驚,趕忙從褲兜中拿出一沓阿根廷比索,一沓人民幣遞了過去。
大漢又看見了郎瑞民的銀行卡,拿出一張紙示意郎瑞民寫出密碼。
郎瑞民留個心眼,故意寫錯兩位,心想,裡邊的錢太多了,還有四百多萬呢,真讓這倆惡棍得逞,自己的損失就大了,也太便宜了這兩個惡棍。
寫完之後,大漢並未離開,而是把郎瑞民的褲子和t恤扔了過來,讓郎瑞民穿上。
郎瑞民知道,今天是徹底栽了,兩個莽漢並不傻,他們想讓郎瑞民和他們一起去取錢。
走在街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郎瑞民想,怎麼辦呢?尋機脫逃,恐怕逃不掉,因為這裡的街道混亂,自己初來乍到,地形不熟,跑幾步就不知往哪裡跑了。
伺機報警,也不行,自己連報警電話都不知道,美國是911,中國是110,這個國家是多少呢,他悔恨自己對這個國家的瞭解還是太少。
可即便知道,又怎麼報呢?兩個惡棍是不會給自己機會的。
看來,只有自認倒霉了。
走了二十多分鐘,來到一家櫃員機旁,兩名大漢停住了腳步,絡腮鬍子把卡插進了櫃員機插口,然後,轉頭示意郎瑞民輸入密碼。
郎瑞民只好把正確的密碼輸了進去,一沓阿根廷比索從櫃員機裡露出來,另一個大漢在一旁緊緊盯著郎瑞民的手指動作,早已把密碼記在了剛才那塊紙上。
大漢見兩個密碼不一致,笑了笑,走到郎瑞民跟前,忽然掄起手掌又給了郎瑞民兩個大嘴巴。
郎瑞民疼得眼冒金星,捂著嘴巴蹲了半天,兩個大漢得意地唱著歌,慢悠悠地離開了。
郎瑞民忍著傷痛,費了很大勁兒,才找到並重新回到了剛來時住的那家旅館。
「這幾年金融危機,許多人下崗失業,就幹起了搶劫盜竊的營生,以後一定要注意。」那位福建籍男子充滿關切地說道。
旅館老闆娘拿了一些酒精,塗在郎瑞民身上,又拿出一些創可貼,貼在被皮帶抽出血的地方,郎瑞民充分感到了異域他鄉同為華夏子孫的熾熱情感。
現在,看到創可貼上的中國漢字,郎瑞民都覺得倍感親切,他真正品嚐到了異國他鄉亡命天涯的艱難和苦痛。
現在,怎麼辦呢?在這裡人生地不熟,雖然以前有過破罐破摔無所懼怕的想法,可經歷了兩個惡棍的抽打之後,他反而懼怕了,皮帶抽在身上的滋味真痛苦,自己長這麼大也未挨到這樣的痛打啊!
回去,不可能,好馬不吃回頭草,回去就得被捉,捉住之後自己蹲幾年倒不算什麼,真無法面對承業,無法面對兒子。
不回去,整天在這裡蜷縮著,那和蹲牢房又有何區別?
郎瑞民伏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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