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御鳳圖-第一二五章楊金星槍指李承業癡情女言勸激憤男
嘉怡接過名片,剛要下車,金星一把攥住了嘉怡的手,兩人都沒說話,直勾勾地對視著,嘉怡沒有掙脫,金星也沒有繼續用力。
時間彷彿凝固一樣,兩人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打破這凝固的靜寂。
「我走了,以後見。」嘉怡依依不捨,想掙開被金星握住的手。
金星沒有回答,突然從座位上欠起身子,將嘉怡緊緊摟住,迅疾地將自己的嘴唇蓋在了嘉怡的口唇之上。
嘉怡並未拒絕,也張開自己火熱的櫻唇,半噙住金星同樣火熱的唇,兩人瘋狂地激吻起來。
一會兒之後,金星伸出自己滑熱的舌尖,在嘉怡的口唇間迅疾搜尋,尋找時機,不一會兒,便嵌入嘉怡的口中,與嘉怡的香舌纏繞起來。
兩人勾玩了許久,金星依依不捨地鬆開了手,他知道,初次相見,這樣已經不錯,再繼續下去操之過急反而更不好。
「嘉怡,我愛你,看得出,你也愛我,明天,你給我打電話,行嗎?」金星撫摸著嘉怡柔軟細膩的手臂,柔情萬種地說道。
「好吧,回去休息吧,別再喝酒了,開車注意啊,聽話。」嘉怡說完,在金星的口唇上又吻了一下,走下車去。
金星望著嘉怡裊裊婷婷走去的身影,忽然想起了俞輝。
對啊,自己之所以這樣快就墜入了愛河,就是因為嘉怡在神情上太像俞輝了。
俞輝,你怕我孤單,化作了嘉怡來照顧我,是嗎?
金星在那個昏黃的路燈下,想了好久。
金星剛走,承業就給采萱打來了電話。
「采萱,金星給我打過電話,語氣不太對頭,好像對我有很大的氣,我想和他說幾句,他又匆匆掛了。你有空勸勸他,看他有什麼想法和我說一聲。」承業在電話裡,滿腹疑慮地和采萱說道。
「哦,沒事,他剛從這裡出去,一會兒就回來,你若有空,也過來一趟吧,咱在一起說說話,有什麼事說開就行了。」采萱想,天氣尚早,三人一起坐下說說話談談心,有什麼事說開,把心結打開也就算了。
她還相信,承業與金星不會有什麼大事,都不過兩個男人之間自尊心的碰撞或是虛榮心的競爭。
「也好,我這就過去。」承業說完,驅車直奔東坡涮鍋城而來。
采萱已經新叫了幾樣菜,幾盤羊肉,叫服務員重新打開了電磁爐,鍋裡的水已經沸騰了。
「來吧,承業,好久沒見了,忙些啥?」采萱看著承業,心裡有種難以表達的心境,是見承業面色滄桑產生的淒楚還是對自己尷尬命運產生的感傷,她說不清楚。
「瞎忙,閒不著,真是很累。」這些日子,承業的確忙碌,建學校,建電子城,建新接手的居民小區……忙得自己沒有喘息機會,有時真恨自己力單勢薄,分身乏術。
「注意些,別累壞了。」采萱心疼地看著承業,她不知道,自己和他將來會有一個什麼樣的結局,但她彷彿有預感,結尾不會太令人滿意,甚至會很淒涼,但無論如何,自己是沒有退路的,因為她實在不能和這個男人分開,而也不能和這個男子真正地結合在一起。
「沒事,過去這一段就好了,以後真是,不再攬這麼多事了。」承業看著采萱,心裡也湧起一股久違的溫情,他看著采萱,低聲說道:「你也注意些,多照顧自己。」
正在這時,金星走了進來。
見到承業,金星不禁一愣,他沒想到,承業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你好,金星,回來了?」承業微笑著站起身,對金星說道。
「你好,李總,這麼忙還有時間到這裡來?」金星定了定神,語氣又變得酸滑起來。
「呵呵,再忙聚到一起說說話也應該到啊,金星,忙嗎?」儘管承業早已聽出金星話語中的尖酸,但仍故作不知地笑著說道。
「來,李總,好久不見,今兒咱不醉不歸。」說完,斟上滿滿一杯酒,沒等承業表態,便自顧自一飲而盡。
承業見狀,也滿好一杯,一口氣干了下去。
金星又倒上滿滿一杯,采萱見狀,忙伸手阻攔,可還是晚了一步,金星又端起酒杯仰頭干下。
承業看了看金星,停住了繼續滿酒的手,心想,這樣下去也不行啊,肯定喝多不可。
金星已經喝多了,前前後後,他已經喝了滿滿五大杯,有一斤多了。
現在,他的頭腦中,全是承業和自己的齟齬,原先理智的分析早已蕩然無存。
「李總,這麼多年,你和我姐保持著這種不明不白的尷尬關係,我姐整天忍受著你對他造成的傷害,李承業,今天,應該給個了斷。姐,你也掙點氣,不要賴在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花心賊上。」金星怒視著承業,大聲地怒吼著。
「金星,咱回家,別說了,好嗎?」采萱見狀,忙站起身阻止金星。
「姐,你太善良,可他恰恰利用了你的善良,你這樣不明不白地葬送了自己的青春,他應該負責任。」金星指著承業,依舊怒氣衝天。
「金星,別說了,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承業說著,站起身要扶金星。
「李承業,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幾年來,你處處在我心口上抹鹽,自己還裝作情深義重的模樣,告訴你,我最討厭這種心口不一的傢伙。」金星越來越有勁兒,承業想爭辯都插不上嘴,只好咬著嘴唇,默默地站在那裡。
「行了,金星,別說了,無中生有;承業,別和他計較,他剛才就已喝了三大杯了,酒實在太多了。你先走吧,我弄著他。」采萱很後悔,不應該讓承業來到這裡,她是在想不到,金星對承業竟有這麼深的隔閡。
承業剛站起身想離開,金星忽然衝上來,一把住承業的衣領,瞪著血紅的眼睛說道:「李承業,記住,我楊金星也不是好惹的。」說完,從西裝口袋裡一下掏出一把小手槍,啪的一聲摔在桌子上。
「看看,這是**發的,它有時也會走火啊!」金星怒視著承業,把槍拿起來,正對著承業的腦門。
采萱哭了,她突然衝過去,一把打過去,把金星的手槍打落在地上,抱著金星大哭起來。
門外已經聚了很多人,承業走到門口,沖大家說道:『我的這位弟兄喝多了,影響大家了,對不起,大家不要聚在這裡。「說完,把門關上,頹然坐回椅子上,一言不發。
他真不知道,金星身上還帶著槍。
政法委人員不多,共八個人,金星去了以後,由於勤快能幹,在信訪科呆了幾個月便被幾位副市長看中,黃副市長、孫副市長都要過金星,可後來知道金星成了俞書記的義子之後,就打消了念頭,因為他們知道,俞書記自有他的安排。
果然,幾個月之後,金星便被提為副書記,這在興德市可是頭一回,因為金星太年輕了,來市政府的時間也太短了,不明底細的人還以為金星是省甚至是中央某領導的親戚。
至於那把手槍,也可以說是一項特權,因為前些年,槍支管理不嚴時,政法委的三名律師和兩位書記每人都帶有一把小巧的擼子,上下班時間裝在衣兜裡,上班時間放在抽屜裡。後來槍支管理嚴格了,五把槍交上了三把,還有兩把都放在政法委的保險櫃裡,沒人動。
金星知道後,便和書記說一聲,開個證明,把其中的一把和五顆子彈揣進了自己的衣兜裡。
俞書記知道後,告訴金星,不要總帶著那個東西,年輕人火氣旺,萬一出點事就會影響自己的前程。金星表面答應,可還是喜歡兜裡裝著這把小巧擼子的這種感覺,因為它代表的不僅是一種武力的威勢,還是一種權力的象徵。
此刻,三人呆在那裡,都沒動,采萱止住哭泣,心中掠過的是一絲恐懼,她真後怕,真不知萬一出事可如何收場;承業心頭掠過的是一絲寒意,他真不明白,金星為何對自己存有那麼深的仇恨,他的心寒意凜凜,覺得自己的付出得到的竟是這樣的回報,實在令自己心寒。
金星酒已醒了大半,見姐姐抱著自己大哭,也木然地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