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御鳳圖-第八十四章晚宴上二雄顯裂痕深夜裡承業尋安慰
幾分鐘之後,金星和承業便沒了話題,干坐在那裡。
一直以來,承業都把金星視若自己的親弟弟,他從真心裡喜歡這位高大帥氣血氣方剛的青年,金星也把承業看成是親哥哥,他欽佩他非同尋常的豪爽和仗義,兩個人情同手足,真誠相待,是最要好的弟兄。
可自從發生凌菲那些事情之後,金星對承業的看法有了些許變化,儘管他自己明白,有些事情不怪承業,可一想到自己摯愛的人曾經在承業懷裡恣意狂浪,感情上難免疙疙瘩瘩,而且一想到姐姐與承業的關係,金星也覺得,承業之所以對待自己那樣熱誠,也是因為姐姐的緣故,想到這些,金星又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恥辱感。他甚至想過,要姐姐離開承業,結束這種尷尬的關係。
而對承業看來,金星的確可愛,可塑,有潛力,只要稍做提拔,便會前途無量,他從心底想把這位天資超群的青年領上一條卓越脫俗的大道,可近來他也似乎感覺到,金星與自己之間已經有了若隱若現的隔膜,他真不想讓這種隔膜影響兩人之間的友誼,所以,一直想找機會敞開自己的心扉,讓金星明白自己對他依然如故,一如既往。
承業也想過,如果沒有采萱,他和金星不會有這種緣分,即使偶然相遇,也許會成為強勁的對手,因為金星的性格也有許多倔強不服輸的成分,而自己,雖有時柔和大度,但有時也會較真使力,偏執倔強。
「金星,好久不見了,今兒好好喝幾杯。」承業端起一杯酒,微笑著向金星舉起。
「是啊,好久不見了。可我今兒真喝不了酒。」金星也微笑著,可卻在心裡說:「憑什麼和你喝酒,今天沒心情。」
「怎麼,你過去酒量很大啊,怎麼突然就停杯戒酒了呢?」承業依舊笑著,有些尷尬。
「不喝就是不喝,沒什麼原因。酒這東西,能使人飄飄欲仙,也能使人揮發獸性。」金星面容突然嚴肅起來,直視著承業說道。
金星一直觀察著承業,他發現,承業的目光一直在偷窺著俞輝,趁金星不注意,承業的目光就會對俞輝窺視一下,尤其是對俞輝高聳的胸部。
這些,是承業多年以來的習慣,他知道這個習慣很不好,可實在是目不由己,每當遇到身材窈窕容貌靚麗的女子,承業都難以控制自己的眼睛。
「多飲幾杯,排遣一下心情,未嘗不可。」承業笑笑,放下了酒杯。
「舉杯澆愁愁更愁,有些心情是難以排遣的。」不知怎麼,金星看承業總有些彆扭,是因為他與姐姐過於親暱的關係流露還是他那雙難以自控的眼睛,金星也不明白。
「得了,金星,改日再喝。」承業語氣溫和,臉色可不再微笑了。
「俞輝,家裡都什麼人,都好吧?」采萱轉移話題,想引開兩人無謂的糾結。
其實,弟弟已經向她說了俞輝的家庭情況。
「只有父母,他們身體健壯,仍在上班。」俞輝笑笑,低聲回答。
「姐姐的瑜伽館開多長時間了,以後我可要天天練瑜伽了。」俞輝對金星的這位漂亮姐姐也是見面就熟,采萱的美麗善良以及天生的親和力深深地吸引了俞輝。
「好啊,歡迎,以後,就在我那裡當教練吧,我付給你工資。」采萱知道,像俞輝這種身材體型,即使沒練過,稍加點撥就勝過那些苦練三年的水桶女子。
「我真的練過,一些動作還記得。」俞輝越說越興奮,和采萱越聊越投機。
這邊金星和承業卻很尷尬,兩人都不說話,承業不停地喝水,金星則拿出一塊口香糖嚼了起來。
「怎麼,你們兩個,來靜坐來了。」采萱早已覺出氣氛異常,可又不好點破,真是這樣調侃道。
「沒什麼,我需要靜。」金星看了看俞輝,又看了看采萱,笑著說道。
「采萱,我剛想起來,今天還有一重要客戶,從上海來,估計這會兒到了,難怪我坐在這裡魂不守舍,原來忘記了這樣的大事。」承業說著,站起身,和金星握了握手,沖大家揮了揮手,快步走出了房間。
金星欠了欠身子,點了點頭,沒再挽留。
采萱臉色立刻變了,神情變得落寞不堪。
「姐,怎麼,你?」俞輝已經看出采萱的神情,趕忙問道。
「沒事,俞輝,咱們好好喝點吃點。」采萱強顏歡笑,拿起了筷子。
「姐,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和他保持這種不清不白的尷尬關係,為什麼不早日離開他呢?」金星看了看姐姐,皺著眉頭焦躁地說。
「金星,你說什麼?你咋這樣不懂事?」采萱加大了聲音,有些惱怒。
「姐,今天是怨我,不知怎麼,見他在這裡就有些彆扭。」金星看著姐姐,坦白地說。
「俞輝,別太在意,金星有時不管不顧,今天的事,與你無關,來,姐陪你喝杯酒。」采萱說著,沖俞輝端起了酒杯。
「沒什麼,姐,誰都有情緒低落的時候,都別往心裡去,朋友還是朋友,家人更不用說了。」說著,端起酒杯,又對金星說道,「金星,也端起來,算咱倆敬姐姐的。」
三人喝了幾杯酒,吃了一會兒,準備散去。
采萱叫住了金星,拉著金星走向走廊的另一頭。
「你咋這樣呢?我真不明白,金星,你也不小了,怎麼還這樣幼稚。」采萱怒氣沖沖,沒好氣地對金星說道。
「姐,我也不明白,你為什麼不離開他,你知道他身邊有多少女人?難道就是因為他給你的房子給我的房子?」金星也不示弱,低聲吼道。
「你還記著人家給你房子,你是否忘了你兩次是怎樣從監牢裡出來的?咱欠人家的情太大了,太多了!」采萱說著,已經落下淚來。
「姐,這些我都記得,可你就應該為此付出一生的代價嗎?」金星眼裡也溢滿淚花,低聲說道。
「金星,你不明白,我這一輩子就交給他了,不,就期望著他了,不管他如何,我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你忘了《詩經》中的一句話『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我們女人和你們男人是不一樣的。你們可以一夜情後抬腿走人,我們卻要把這個人記在心裡,一輩子也忘不掉。」采萱哭泣著,述說著,金星也彷彿聽懂了姐姐的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姐,我走了,你多保重!」金星伸出手,抱住姐姐拍了拍肩膀,眼裡湧出大顆淚珠兒。
「金星,好好對俞輝,改改自己的火爆脾氣,俞輝是個好女孩兒。「姐姐拉著金星的手,耐心地囑咐道。
「知道,姐,你放心,我會好好對她的,我走了。」金星說著,小跑幾步追上了俞輝。
「你們家的人挺有意思,說笑就笑,說哭就哭,說走就走,說來脾氣就來脾氣。」俞輝為金星擦著眼淚,笑著說道。
「那個可不是我們家人。」金星嚴肅地說完,就把承業的身份和承業與姐姐的關係全面對俞輝講述起來。
「原來是這樣。」俞輝說著,踮起腳尖,把香甜柔軟的嘴唇遞了上去。
承業離開鼎華軒,坐在車裡茫然地開著車,他沒想到是這個結局。
「去哪裡呢?」歷數他要好的幾個情人,真有些無所適從。
還是去秋影那裡吧,每次心裡不順,承業自然會想起秋影,在秋影那裡,承業就像一個玩累了的孩子,而秋影就像一個慈祥的母親,每次都能給承業無盡的溫馨。
幾分鐘後,承業站在了秋影門外,剛要敲門,便聽見了裡邊壓低聲音的吵鬧聲,承業覺得事情蹊蹺,便拿出秋影給自己的鑰匙,慢慢打開了門。
承業大吃一驚,不由得血脈噴張,大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