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御鳳圖-第七十一章二女攜手救治承業記者撰稿謬揚美名
承業伸手一摸,手上沾滿了溫熱的鮮血。
李睿大驚,手裡拿著帶血的短刀,不知所措。
藍蕙愣怔了一會兒,突然拿起手機,撥打電話。
「喂,110嗎?」藍蕙的聲音有些顫抖,可音量卻很大,驚慌而急促。
承業猛然奪過藍蕙的手機,扔到床上。
「快,先包紮上,下樓,打120。」承業酒意全無,簡短急促地對藍蕙說。
「你走吧,李睿,沒事兒,你快走!」承業怕藍蕙再和李睿爭吵或藍蕙再報案,便急忙催促道。
「不,我不走。」李睿神色沉靜,態度堅決。
藍蕙已經撕下一塊床單,又墊了幾層衛生紙,將承業的傷口粗略地包紮了一下,便扶著承業向樓下走去。
李睿已經撥通了120急救電話。
藍蕙攔了輛出租車,兩個女人一邊一個攙扶著承業坐上車,又一左一右挨著承業坐下來。
承業長呼了一口氣,好在樓道走廊裡沒人,否則就慘了。
傷口很疼,好在有酒意的作用,疼痛感還不是很強烈。
車子在不遠處的一個解放軍醫院263醫院前停了下來,兩個女人扶著承業進了急診室。
「啊,刀拔出來了,可危險啊!」值班醫生急忙打開藍蕙剛才粗略的包紮,查看傷口。
「這個位置,很危險的,再深一點兒,就會傷及腎臟和一條為腹腔和下體提供血液的主動脈,如果那樣,搶救都來不及。」醫生一邊消毒,一邊耐心地說道。
藍蕙看著李睿,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好了,傷口處理完了,不過得住幾天,否則,傷口感染就麻煩了。」醫生說完,開出了住院單據。
李睿拿著住院手續,交了五千元押金,又找來輪椅車,推著承業住進了六樓的612病房。
藍蕙跟在後面,一直對李睿怒目而視。
「承業,為什麼不讓警察將她抓走,是她扎傷的你,你的命幾乎喪在她的手上,還讓她留在這裡。」到了病房,藍蕙見房間裡沒人,便又對承業說道。
「我扎的是你,今兒便宜了你,你等著。」李睿也不甘示弱,對藍蕙大聲嚷道。
「好了,都別讓嚷了,沒出人命就算萬幸,別再爭吵了,李睿,你先離開,這裡也不需要更多的人。」承業忍著傷痛,表情痛苦地說道。
「好,李總,我走,可是,李總,今天的事我會內疚一輩子,謝謝你的寬容你的你的大度,過幾天我會再來看你的。」李睿走到床邊,抓住承業的手,緊緊地握了一下,轉身走出了房間。
「你等著!」李睿走到門口,又回過身來,瞪著藍蕙說道。
其實,承業之所以不讓報警,一是覺得李睿當時動怒,還是出於對自己的真情,另外,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出於對自己形象和影響的考慮。
如果當時警察真到現場,自己的形象就徹底毀了,二女為爭商貿會主席大打出手,動手傷人,誤刺商貿會主席。這消息若傳出去,那麼多商家老闆,那麼多政府官員,那麼多參展商人,自己該是多麼狼狽。
現在好了,至少沒有更多人知道,以後若有記者知道此事,也可以信口開河隨意編個理由。
儘管所知者甚少,還是有記者來病房採訪了。
藍蕙正在承業病床前整理東西,《北京晚報》的一名記者走了進來。
「您好,李總,能佔用您幾分鐘時間,說說您受傷的經過嗎?」記者微笑著,拿著麥克走了過來。
「哦,李總,我來說吧。」藍蕙走過來,馬上接過話茬,對著麥克侃侃而談。
「昨晚我下夜班回家,遇到兩個流氓,其中一個搶走了我的包,另一個抓住了我的手,圖謀不軌,正在這時,李總趕到,下車和另個歹徒搏鬥起來,歹徒帶著刀,捅了李總一刀,我把李總送到這裡,由於李總家裡沒人照顧,我就只好留下來,想來表達一下救命之恩。」藍蕙從容不迫,說得簡潔生動。
「李總真不愧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壯士啊!我也替受害人感謝您啊!」記者還想繼續採訪下去,被藍蕙嚴詞拒絕了。
接著,記者對著承業按了幾下快門,照了幾張相片。
記者走出房門,承業拍了拍良好的臀部,滿意地說:「真有你的,說的和真的一樣。」
「這年頭,有多少是真的?先搪塞過去再說。」藍蕙握住承業的手,得意地說道。
第二天,承業剛剛醒來,就見藍蕙拿張報紙跑了進來,口中說道:「李總,你看,昨天說的今天就見報了。」
承業拿過報紙,只見頭版頭條位置豁然寫著:
美女下班路遇色狼,李總勇鬥歹徒受傷
下面還有一張昨天新照的大幅照片。
以前,承業的形象和事跡沒少見諸報端,那時,自己都心安理得,甚至有些得意洋洋,而這次,心裡卻惴惴不安,頗為忐忑。
承業沒有再看下去,只是在心裡默默地說:「千萬別有什麼記者再來搗亂了,萬一露餡就麻煩了。」
九點多鐘,北京市主抓經貿的劉副市長來到承業床前,剛一進門,就徑直走到承業床前,拉住承業的手,熱情地說:「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勇士啊!你儘管好好養傷,現在商貿會一切正常,有條不紊,你就甭惦記了。」最後表示警方一定要千方百計,抓住罪犯,決不能然讓行兇者逍遙法外。
承業握住市長的手,感動地說:「多謝市長,我的傷不重,一半天我就出去。」
「北京市人民被感動了,感動於你崇高的正義感,你的見義勇為的英雄壯舉,商貿會所有參展商要派代表來看你呢。」劉副市長興奮地說著,承業卻越聽越發發慌。
劉副市長終於走了,承業對吃吃笑著的藍蕙說:「一會兒和醫生說說,出院吧,我真怕記者再窮追不捨地問這問那。」
「你的傷未痊癒,怎麼走?」藍蕙皺著眉頭,說道,「怕什麼,反正初次採訪已經見報,別人還能說啥麼?」
「我心裡一直不踏實,可這事又不好明說,只有恬退隱忍,避避風頭了。」承業面色凝重,非常無奈地說道。
下午,承業終於說服了醫生,同意他出院。
他打電話叫來了小虎為自己開車,想回自己的老家休養幾天,那裡空氣清新,也沒人打擾,清靜些。
「李總,好久沒給您開車了。」小虎把著方向盤,笑著說道。
「是的,我總覺得自己這樣年輕,自己會開,再讓別人開車是一種奢侈,況且我自己也愛搗鼓車。」承業仰靠在副駕駛座位上,若無其事地說道。
怎麼學會說謊了,承業在心裡暗暗罵自己,其實,他自己明白,他自己開車的目的是想自己自由些,整日在幾個美女之間周旋,讓人知道畢竟不好。
承業沒帶其他人,因為家裡還有一個照顧母親的年輕的保姆,況且自己許多事情能做,只是每天輸點液體,這讓當地醫生做就可以了。
車子行駛了四個多小時,終於來到了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小山村,承業心裡竟產生了一種久違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