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御鳳圖-第五十七章楊金星沉淪恣歡謔牛德學頹喪縱色聲
「李總,那小子是誰,怎麼那麼囂張,差點要了我的命。」郎瑞民的傷口已經處理完畢,頭上纏了一道雪白的繃帶,臉上塗了紫紅色藥水,顯得分外滑稽。
「他是我兄弟,可以看出,也是被楚凌菲迷惑的。」承業歎了口氣,淡淡地說。
「走吧,以後咱都得吸取點教訓,看來,女人,有時真是很可怕的。」承業拍了拍郎瑞民的肩膀,走出醫院大廳。
「承業!」采萱和金星正好進來,承業還沒看到采萱,采萱便大聲地招呼道。
「采萱!」承業也是一驚,他也有好多天沒見到采萱了。
修長的大腿,鼓翹的胸脯,清澈的眼眸,長長的波浪發,采萱風韻更加迷人,氣質更加高雅。
四人來到醫院外一棵大樹下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金星餘怒未消,目光還是陰冷的。
「你看,把人家打成這樣,這麼大了,也該長點記性啊!」采萱拍著金星的肩膀,低聲嗔怪著。
「好了,他心裡有事,我們理解。」承業站起身,趕忙說道,「走吧,一起去裘翠樓。」
四人坐在一起,默然無語。
承業、金星、郎瑞民,都不願再提及那個令三人難於啟齒的女子,而采萱也似乎看出了其中的端倪,金星、郎瑞民在場,有些話也不便多說。
「不打不相識嘛,金星,以後別再忌恨我們,大家都是兄弟。」承業笑著,端起一杯酒。
「是的,有什麼話說開了,千萬動不動就動手。」采萱應和著,「來,干了!」
「姐,你們吃,我走了。」金星眼裡含著淚,低頭走出了雅間。
「承業,一定要看好他,我怕他驢脾氣上來,還會惹什麼事。」采萱望著金星的背影,放下筷子,擔心地說。
「沒事兒,采萱,我會派人照顧好他。」承業抬起頭,不敢直視采萱的目光。
「你們吃,我有點事,得趕快走。」郎瑞民已經看出采萱和承業非同一般的關係,便也站起身來,急忙離去。
「等等,你還有傷,我送你!」承業站起身時,郎瑞民已經走出門外。
「承業,他也打你了?」見郎瑞民一走,采萱便握住了承業的手,關切地問道。
「嗯,打了,不過,我理解他,你別再問了。」承業定定地看著采萱那張美艷絕倫、風韻卓絕的臉孔,心裡頓時湧起萬般柔情。
「我真不放心啊,金星的脾性我知道,一條道跑到黑。」采萱清澈的眸子籠上了一層憂鬱的迷霧,更加令人迷醉。
「沒事,我一會兒找個兄弟,暗中看著他點兒,以防出事。」承業摩挲著采萱柔膩光滑的手,低聲說道。
「承業,這些天又把我忘了?」采萱那雙洞徹一切的大眼睛直直地看著承業,令承業無法說出任何謊言。
「哦,哪能,只是太忙。」承業低頭囁嚅著,「采萱,想沒想我啊?」
「想有什麼用,我問你,金星的戀人是不是和你也有關係。」采萱身體向前傾了傾,繼續問道。
「哦,就算是吧。這事說來話長,都過去了,你也別問了。」承業端起酒杯,對采萱說道,「來,喝酒。」
「承業,我不干涉,只想知道一些真實情況,這都不可以嗎?」采萱眼裡蘊滿淒楚和蒼涼,把承業的防線徹底擊潰。
「好,我說,不過,你別生氣。」承業一五一十,把自己巧遇楚凌菲,楚凌菲百般獻媚,打動郎瑞民,盜取集團重要機密,然後又和金星談戀愛等一系列情況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一個女子,怎麼有那麼多心機,三個男人,怎麼都抵擋不住一個女人?真是啊!」采萱長長地歎了口氣。
「承業,我告訴你一句話,你聽不聽我也要說適可而止,不要太過,記住了嗎?另外,拜託你看好金星,這是他第一次愛上一個女人,所受的打擊肯定不小。」采萱湊上前,在承業的臉上輕輕一吻,走出了房門。
承業怔怔地坐在那裡,坐了很久。
金星回到超市,心情落寞至極,他覺得,凌菲就像陰翳多日突然出現的一縷陽光,一開始就使自己目眩神迷,剎那之後便倏然消失,使自己重新被厚厚的陰霾所覆蓋。
而自己的心情,也像一個興致沖沖的旅人,陡然衝上絕美峰頂之後又跌入黑暗無底的萬丈深淵。
他的頭腦裡,全是凌菲那艷美絕倫的影子以及牛德學那兇惡醜陋的臉孔,他要報仇,用自己的一腔熱血,用自己的一腔摯情。
可眼下,真是百無聊賴啊!
男人在落寞無著、沉淪無助時,無非有兩種表現:一是緘默不語,心如死灰;一是縱酒歡歌,狂浪不羈。
不到一天的沉默之後,金星選擇了後者。
獨自來到酒吧裡,他的眼睛在不停搜尋,遇到自己中意的女子便走上前去,與人喝酒跳舞,最後領到自己的住處,恣意狂歡,直到自己精疲力竭。
他發現,自己竟有著這樣超強的魅力,那些在他懷中同樣恣意狂浪地女子,無論是落魄的少婦還是失戀的少女,對他都是那樣癡迷不已。
多少次,她們**著摟著他的身體,嚶嚶哭泣,口中不住地喃喃自語。
「親,別離開我,好嗎,別離開我,一定!」這是那位二十九歲的美艷少婦伏在他身上說出的癡語。
為了討金星的喜歡,她擺出各種性感撩人的姿勢,讓金星拍了許多裸照。
「你就不怕我傳上網去,讓你的家人看到?」金星見少婦如此豪爽,便不解地問道。
「不怕,只要你高興,我什麼都不怕。」少婦把一雙豪乳放在金星的胸膛上,決絕地說道。
「哥,想我你就call我,別管我上不上課,山坡上、野地裡,你家我家,都行,別放過任何機會,行嗎?」那位目光清純、臉孔冷峻迷人的大二學生緊緊地抱住金星,毫無顧忌地說道。
「我成了你的性奴了。」金星在女子白嫩豐滿的臀部上用力拍了一下,笑著說道。
「弟,只要你讓姐天天舒服,姐不會虧待你,車、房,要什麼只管和姐說。只要你張口,我絕不皺眉頭。」那位三十八歲風韻不減的富婆赤身騎跨在金星身上,忘情地說道。
「姐把我當成了吃軟飯的小白臉了,我可是有工作有事業的啊!」金星淡然一笑,繼續發力。
「我把家裡的鑰匙給你,你隨時來。」富婆在金星臉上狂吻著,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的好東西都送給他。
「你就不怕我是條貪色又劫財的狼?」金星撫摸著女子肥白的大腿,笑著說。
「貪色巴不得,劫財更高興,反正讓你這頭小公狼也不是外人。」女子撅起嘴唇,嬌嗔地說道。
從純情的學生到放浪的少婦,從家資巨萬的富婆到不名一文的下崗女工,承業天天縱情,夜夜歡娛,沉浸在難以自拔的歡快中。金星不明白,這些外表美麗,行止斯文的女子,在自己面前竟那樣肆意豪放,竟那樣不顧一切地鍾情於自己,難道自己的身體和相貌竟有著如此無窮的魔力嗎?
可每次歡娛之後,他得到的都是更加空虛的茫然,他覺得自己對不起凌菲,那個在信裡囑咐自己好好生活的美麗女子;他也覺得對不起姐姐,那個總為自己擔驚受怕的善良的女子。
空虛失落之後便是無邊的仇恨,那個肆意蹂躪凌菲,胡亂掌控凌菲命運的惡棍,一定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金星來到紋身店,在自己的胳膊上刺上了兩個筆畫粗重的大字仇恨!
從此,他開始了不知何時才能結束的復仇之旅。
把那些材料交上去之後,牛德學並未輕鬆。
他天天盼著華晟被查的結果,幻想著李承業被警察帶走的情景,一天,兩天,自己盼望的結果始終沒有出現。
他整日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半個月過去了,李承業不但沒有傷到一點毫毛,還又在電視上風光了一回,給貧困邊區捐獻一百台電腦。
楚凌菲帶著仇恨走了,李承業仍在風光無限,他覺得自己真成了那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周郎,貽笑大方了。
第二天,他正坐在電腦前看著楚凌菲的頭像發呆,七八個工作人員徑直走進了他的辦公室,其中幾個還身著制服。
「先把所有賬目封存之後交上來,我們要看看。」審計局一位姓趙的科長嚴肅地說。
「怎麼,你們懷疑我怎樣?」牛德學大怒,拍著桌子指責道。
「注意態度,積極配合,別太囂張了!」趙科長毫不買賬,大聲警告。
「好,你們查吧,隨便!」牛德學惱羞成怒,大聲吼著,叫財務科把所有的賬目拿出來堆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
一天,兩天,審計署的人夜以繼日,一絲不苟,牛德學幾乎崩潰。
第四天,審計結束,天罡集團三年來偷稅漏稅一億七千萬元,按規定,應對集團總裁和財務經理實行逮捕。
那天中午,牛德學被戴上了珵亮的手銬,他抬頭望了望火辣辣的太陽,心想,這次不是夢啊。
一同帶走的還有財務經理魏士通以及財務科長李文奇。
在黑暗的鐵窗裡,牛德學後悔不迭,真是啊!這才是真正的引火燒身啊!
各方疏通之後,牛德學補交了一億七千萬稅款之後,又繳納罰款三億四千萬,然後又花了二百萬元的保釋金,把自己保釋出來。
天罡集團就像被拿掉了幾根肋骨,牛德學差點氣死。
坐在寬敞而冷清的辦公室裡,牛德學悔恨萬分,李承業繼續呼風喚雨,華晟依舊蒸蒸日上,而自己,幾乎葬送掉自己的後半生。
人生,還不就是那麼回事,趁有生之年,趁有力之軀,好好享受吧,否則,你能得到什麼呢?
於是,他變得瘋狂,就像一頭知曉世界末日的犀牛,帶著面對未來的惶惑,也有著來日無多的恐懼,還有著得過且過的僥倖……在附近幾個足療店裡、洗浴中心裡四處尋歡,從每次一百元的站街女到每次四千元俄羅斯女郎,他都不放過,盡情陶醉在那些信口開河的小姐對自己的諂媚中。
「呵呵,真好,這種快樂以前從未享受到啊!」牛德學夾在兩個**的俄羅斯女郎中間,得意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