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怪我呀?」蹙起了英挺的眉頭,皇甫逸擺出一付委屈的模樣,撇了撇嘴說道,「你都已經看見了,也知道我這些日子,都在做什麼,幹什麼還怪我?」
很知滿委。舒榒駑襻抬眼看向他那張充滿委屈的俊朗臉龐,凌若瑤頓時很想笑,紅潤的唇角也微微向上揚起,但面上卻依舊擺出一付埋怨的神情。
清了清嗓子,她煞有介事地說道:「誰叫你之前一直瞞著我不說,還見了我就躲?你說,我能不怪你麼?」
再次將她攬進懷中,皇甫逸垂眼凝視著她,語氣輕柔地說道:「我之所以瞞著你,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若是你一早便知道我在做什麼,怎麼有驚喜呢?而我之所以躲著你,就是怕你問我最近都在做什麼。」
「你真壞!」嘟了嘟嘴,凌若瑤不滿地說道,「就算不想被我問起,你也不用躲著我呀!你知不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有多擔心。真怕你——」
伸手輕捂著她的唇瓣,皇甫逸朝她微微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道:「不用擔心。你所擔心的事情,永遠不會發生!這一輩子,我的心裡,都只有你,永遠不會有其他人!」
唇角忍不住向上揚起,漾開一抹甜蜜幸福的笑容,凌若瑤沒有說話,而是往他的懷裡縮了縮,將頭靠在他結實寬厚的胸膛上,心中溢滿了幸福。
沒有什麼,比得上和自己心愛的人永遠在一起。她不管將來會發生些什麼,她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即使前方未來有再多的不定數,她也無所畏懼。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麼相擁而立著。春日的陽光,從屋外斜掠進來,照耀在二人的身上,似是為二人鍍上了一層迷濛的光亮,亦在地面上,投射出一抹相擁的身影。
就這麼沉默了稍許,凌若瑤稍稍抬頭,視線投向了掛滿整個屋子的千紙鶴。有清風從屋外吹了進來,吹向這些大大小小,顏色各異的千紙鶴,吹得搖晃起來,彷彿這些千紙鶴真的在煽動翅膀飛舞一般。
「這些都是你自己折的麼?」收回視線看向皇甫逸,她眨巴著清澈的眼眸,充滿期待地詢問道。
凝視著她的雙模擬,皇甫逸勾起線條優美的薄唇,微笑著說道:「這裡的每一隻千紙鶴,都是我親手折的,可絕對沒有讓別人幫忙。」
見他說的這般煞有介事,就差沒舉手發誓了,凌若瑤頓時便感覺到心中湧動著一股濃烈的甜蜜感,嘴角也不自覺地咧開一抹笑容。
再次環顧了一眼這些千紙鶴,她卻又泛起了疑惑,便微微皺了皺精緻的眉頭,再次問道:「你怎會突然想到折千紙鶴?這裡有這麼多只,你得折多久呀?這些天,也累著了吧?」
雙手攬著她的腰,皇甫逸也同樣看了看這些被串成一串,懸掛在屋子裡的千紙鶴,漫不經心地說道;「沒多少,也就是九百九十九隻罷了,沒花多少時間,我也並不覺得累。」
「這麼多?」凌若瑤頓時便震驚了,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心疼地說道:「折了這麼多,還說不累。你呀,沒事幹嘛折這些玩意兒?」
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看向她的目光中全是寵溺柔情,皇甫逸撇了撇嘴,滿不在乎地說道:「我真的不覺得累。」說著,他微微低頭湊向她,「一想到這些千紙鶴是為你折的,我一點也不覺得累。」
心中再次湧動著感動和幸福,凌若瑤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只得凝視著他那深邃的鳳眸。白希俏麗的臉蛋上,溢滿了掩飾不住的笑容。
「喜歡麼?」將頭湊到她的面前,皇甫逸邀功似地說道,語氣裡充斥著期待。
重重地點了點頭,凌若瑤想也沒多想,便認真地說道:「很喜歡。只要是你親手折的,哪怕只有一隻,我也很喜歡。只是,你為何會突然折紙鶴給我?」
聽了她的問話,皇甫逸卻是突然擺出一付失望的樣子,輕歎了一聲,搖頭說道:「就知道你忘記了。」
「誒?」這下,可是把凌若瑤給弄糊塗了,望向他的眸子裡,染上了不解的神情,「我忘記了什麼?難道我之前有說過什麼嗎?」
埋怨地瞪了她一眼,皇甫逸再次搖了搖頭,歎息著說道:「算了,我還是提醒你一下吧。你可還記得,就在前幾日,你與彩芝還有彩珠,折紙鶴的事麼?」
經他這麼一提醒,凌若瑤暗自沉思了一會兒,這才猛然想起來,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是那日!」
那是好幾日前的事情了。
那日,凌若瑤閒來無事,便詢問彩芝和彩珠,有沒有什麼可以打發時間的好提議。主僕三人在商討了一陣後,彩芝突然提議說,不如折些紙鶴,掛在宮殿裡。
這一提議,一拍即合,三人便開始找來各色的紙張和剪刀,開始動起手來。
然而,許久沒有折紙鶴了,一時間,凌若瑤不知該如何下手,折出來的紙鶴也是醜不堪言,看不出形狀。
「不折了!」如此反覆幾次後,她便沒了耐心,將手中沒完工的紙鶴和剪刀往桌上一扔,站起身便走向了旁邊的軟榻,「你們折吧,我不折了。」
「娘娘。」二人不明白她這是突然發的什麼脾氣,心中充滿了疑惑,面面相覷了一番,依舊不明所以。
「折了這麼久,一隻紙鶴都沒折好,沒趣。」撅了撅嘴,凌若瑤憤惱地說道,俏麗的臉蛋上,是一抹憤懣的神情。
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兩個丫頭又是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隱忍著笑意,無奈地搖了搖頭。
站起身來,彩芝走到凌若瑤的跟前,低聲說道:「娘娘,折紙鶴是要有耐心的,且,只要順手了,自然就不會折不好吶。娘娘不妨再多折幾隻試試?」
依舊是一付不耐煩的樣子,凌若瑤揮了揮手,索性躺在軟榻上,背對著彩芝,不再理會她:「你們折吧,我才不要折呢!」
見她的倔脾氣上來了,兩丫頭均是無奈地輕歎了一口氣,也沒去打攪她,兩丫頭便默默地坐在圓桌前,沉默地折著紙鶴。
就在凌若瑤快要睡著時,殿外突然走進來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刻意放輕了腳步,似是不想打擾到殿內的人。
兩丫頭見到皇甫逸走了進來,連忙站起身來,朝著他恭敬地行了一禮,剛想出聲,卻被他一下子制止了。
視線落在了軟榻上,面朝裡睡著的凌若瑤身上,他勾了勾唇角,邁步來到了她的身邊,彎腰湊向她,凝視著她那一張安詳平靜的臉龐,卻見她那濃密如羽扇一般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
湊到她的耳邊,他壞笑了一下,小聲地說道:「睡著了?」說完,還在她的耳邊吹了一口熱氣。
渾身頓時一個激靈,凌若瑤忍不住打了一個顫抖,襲上來的睡意,也被他那一口熱氣給吹得無影無蹤。
蹙了蹙眉頭,她不情不願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近在咫尺的熟悉的俊朗臉龐,她甚至能看見他臉上那細小的毛孔。
心跳便在這一刻不受抑制地劇烈跳動起來,就連臉上的溫度,也不由地升高了不少,白希的臉頰上,甚至泛起了兩抹紅暈,凌若瑤只覺得自己此時的感覺,就好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惷心蕩漾。
可她明明早就不是什麼情竇初開的少女了,幹什麼還這般的羞赧扭捏?
「既然醒了,就起來陪我說會兒話吧。」坐在榻上,皇甫逸面帶微笑地看著她,輕聲說道,而看向她的目光中,帶著一抹狡黠的神情。
她剛才那般羞赧的模樣,可是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呢。
「說……說什麼。」支吾地說著,凌若瑤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按捺住那顆劇烈跳動的心。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呢?」視線落在了桌上那些紙張上,皇甫逸起身走到了桌邊,拿起一隻看不出形狀的紙鶴,挑眉說道,「這是什麼玩意兒?野鴨麼?」
噗——
凌若瑤頓時便覺得一口鮮血湧了上來,差一點就忍不住噴湧而出。
他居然說她折的紙鶴是野鴨子!就算她折的紙鶴不怎麼像,可再怎麼也不像是鴨子呀!
翻身下了軟榻,她幾步走到他的面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紙鶴,冷哼著說道:「若是讓你折,說不定,連野鴨都不像呢!更別說紙鶴了!」
「是麼?」挑了挑眉頭,皇甫逸滿不在乎地說道,「那若是我折出來了,又怎麼說?」
「切,等你折出來了再說吧!」不以為然地哼哼了一聲,凌若瑤也沒再理會他。
可誰知,他居然將她這句不經意的話,給記在了心上,並真的做到了!不僅做到了,還折了這麼多只!14671885
「我已經做到了那日的話,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呢?」挑眉看著懷中的小女人,皇甫逸壞笑地說道。
心跳頓時加快了節奏,她的臉上泛起了紅暈,期期艾艾地說道:「我……我為什麼……要有所表示?」zypj。
「可不許賴賬!」皇甫逸說著,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顎,卻是一下子,便噙住了那張柔軟紅潤的唇瓣。
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凌若瑤卻是很想仰天長嘯——
她什麼時候答應他要有所表示了?就算要有所表示,可他能不能先把門給關上呀!會被人看見的呀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