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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82章 :離京去尋人 文 / 櫻菲童

    莊嚴華麗的府邸,一座房屋安靜地矗立在院子裡,四週一片寧靜,誰也不敢去打破此時的沉靜氛圍。舒殘顎副

    寬敞的院子裡空無一人,只餘下枯黃的落葉,翩躚落下,穩穩當當地掉落在乾淨的石板路上。

    透過半敞開的窗戶望進屋子裡,只看見一抹挺拔修長的偉岸身影,正站在書桌後,寬厚有力的右手,持著毛筆,正凝神練字。

    堪稱完美的側臉,顯得格外的稜角分明,宛如刀刻斧鑿般深邃明晰。漆黑如潑墨一般的髮絲,服服帖帖地披散在背脊上,卻依舊有著一輛縷髮絲,調皮地滑過肩頭,落在了胸前。

    下筆如有神,皇甫逸握著毛筆,正專注地寫著字。

    只見在書桌上鋪著的宣紙上,龍飛鳳舞地寫著一個大大的「靜」字。

    他需要安靜,需要冷靜,需要不去想那個女人。

    只可惜,他根本做不到。

    突然,緊閉著的屋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地敲門聲,打破了此時的一室寧靜。

    不悅地蹙了蹙眉頭,皇甫逸並未放下毛筆,只是出聲說道:「進來。」

    只聽見一聲吱呀的開門聲,緊接著便是一道頎長的身影,正邁著大步走進屋子裡,逕直走到了皇甫逸的面前。

    停下腳步,夜淵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便再次將頭低埋了下來,低沉著聲音,恭敬地說道:「王爺,屬下回來了。」

    「可有消息?」依舊只顧著寫字,皇甫逸沒有抬頭看他一眼,漫不經心地問道。

    「回王爺。」夜淵的聲音又沉了幾分,「屬下又去了神御堂,依舊沒有查到任何有關玉珮的消息。」

    「還是沒有消息麼?」停筆,皇甫逸凝視著那一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呢喃著說道,「難道,當年的傳言,是假的?玉珮的丟失,根本和神御堂無關?」

    「若是與神御堂無關,那為何在玉珮放置的地方,會留下神御堂的令牌,以及神無影的親筆留言呢?」夜淵也蹙了蹙眉頭,沉思著說道。

    放下手中的毛筆,皇甫逸背負著雙手,緩緩地踱到了窗前,背對著夜淵站立著,將視線投向了窗外,暗自思考起來。

    玉珮丟失,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的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幾歲的孩童,記憶並不是太過清楚。

    他只是記得,曾聽說,玉珮丟失時,放置玉珮的那個盒子裡,裝著一塊神御堂的令牌,以及一張神無影的親筆留言。

    但他卻並未親眼見到那塊令牌與紙條,現在想來,或許真有可能與神御堂無關呢,不然,為何夜淵幾次去打探,都無半點消息?

    可是,若是玉珮的丟失,真與神御堂無關,那他們又該從哪裡著手去尋找?這天大地大的,要想找一塊玉珮,談何容易?

    「不管玉珮的丟失,是否與神御堂有關,但神御堂卻是唯一的線索,不可掉以輕心。」緊擰著眉頭,皇甫逸沉聲說道,但心中也沒有萬全的把握。

    夜淵點頭應道,卻突然顯得有些猶豫,張了張嘴,稍許過戶才出聲說道:「屬下此番去神御堂,雖說沒打聽到玉珮的下落,卻見到了一個人。」

    聽了他的話,皇甫逸不由地怔愣了一下,腦海裡頓時間浮上了一個念頭,就連他自己,也被這一念頭給嚇住了。

    面色凝重,他微微扭頭看向夜淵,低沉著聲音問道:「你見到了誰?」

    雖說他已經很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正常,但依舊有著一抹難以忽視的急切和著急。

    夜淵的臉色也變得嚴肅凝重起來,他低垂著頭,抿了抿唇才出聲說道:「屬下在神御堂見到了凌二小姐。」13839135

    還真的如他所猜想的那般,真的是凌若瑤那女人。

    她離開也有一段日子了,他卻一直沒有她的下落,卻不曾想,這次竟誤打誤撞,讓他知道了她的蹤跡。

    只是……

    「她怎會在神御堂?」皇甫逸轉身看向夜淵,英挺的眉頭緊蹙成了一團,冷聲問道。

    凌若瑤這女人不是離家出走了麼?怎會出現在神御堂裡?神御堂是江湖門派,跟她根本是八竿子打不著,可偏偏她就真的出現在了神御堂。

    「屬下也不知,只是在神御堂的後山,見到了凌二小姐,還見到了另一個……不認識的男子。」夜淵說著,聲音愈發的低沉起來。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皇甫逸一眼,打量著他的神色。

    果不其然,在聽說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子後,皇甫逸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陰鷙起來,面色格外的陰鬱暗沉,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情很不好。

    「不認識的男子?」挑眉,皇甫逸冷哼了一聲,慢條斯理地說道,「看來,這女人似乎過得挺不錯。」

    他這話雖說得很平靜,但卻透著濃烈的怒意和狠戾。

    夜淵也不由的心中一沉,悄悄地嚥了嚥口水,趕緊再次出聲說道:「不過,看起來,凌二小姐與那男子的關係,似乎並不好。屬下因隔得較遠,並不清楚兩人究竟說了些什麼,但凌二小姐的臉色卻一直不大好。」

    「行了,你也不用替她解釋。」擺了擺手,皇甫逸打斷了夜淵的話,「待到本王親自詢問她之後,便會一清二楚了。」

    「王爺這是要……」夜淵有些詫異,抬眼看向他,卻並未將話說話。

    只因為,皇甫逸已經搶先一步出聲道:「本王要親自去將那女人捉回來!」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凌若瑤那女人離開京城時,最後說的那句話——「有本事,你就在不派人跟蹤我的情況下,把我捉回來」。

    他容忍她離開了這麼些日子,是因為皇上不許他離開京城,再加之他並不清楚她的所在。

    但此刻,他已經知道了她在何處,若是再不趕緊前去將她捉回來,萬一她離開了神御堂,他又不知該去何處尋找她了。

    他可沒有派人跟蹤她,只是很巧合的,被夜淵看見了,然後告訴了他而已。

    「王爺,皇上不是不許你離開京城麼?」夜淵出聲說道,語氣裡帶著幾分擔心。

    擺了擺手,皇甫逸揚起了線條優美的薄唇,語氣調侃地說道:「皇上又怎會在乎我呢?本王在皇上的眼中,不是一直都是一個沒用的人麼?」

    但夜淵還是聽出了他話中的酸澀和不甘心,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地更加的擔心了。

    「你立刻去準備馬匹,本王現在就要出發。」皇甫逸看向他,出聲吩咐道。

    他發現自己的心情很是激動,似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恨不得立馬飛到神御堂,找到那女人。

    不敢有所怠慢,夜淵立馬便領命下去準備馬匹。

    接連深呼吸了兩口氣,待到將自己那激動不已的心情整理了一番過後,皇甫逸這才邁步,快步朝著前院大門的方向走去。卻在中途,轉道去了一趟自己的房間。

    一路徑直來到王府大門口,夜淵已經將馬匹準備好了,只不過卻是兩匹馬。

    走到夜淵的面前,皇甫逸接過他手中的韁繩,吩咐著說道:「你不必隨本王前往。本王一個人前去,你留在府中,留意京城裡的動靜。」

    「王爺……」夜淵顯得有些為難,請求地看著他。

    「你不必多說,本王已經決定了。」擺手阻止了夜淵接下來的話,皇甫逸一臉嚴肅地看著他,語氣堅定不容反駁。

    心知他不會改變主意,夜淵也只得點頭答應下來,目送著他策馬離開。

    直到皇甫逸的身影遠道已經看不見,夜淵這才收回視線,將自己的馬匹交給了守門的下人,自己便邁步朝著府裡走去。

    卻不想,這才剛邁進大門,便遇上了從院子裡走出來的姚青茹。

    斂了斂神情,他走到姚青茹的面前,朝她拱了拱手,行禮道:「見過姚側妃。」

    擺了擺手,姚青茹面色平和,語氣隨意地說道:「剛才,我似乎見到王爺出府了,不知,王爺這是要去哪裡?」

    俊朗的臉龐上,沒有半點神情變化,始終是一付冷峻嚴肅的神情,夜淵低垂著眼瞼,聽不出情緒地說道:「屬下也不知王爺要去哪裡,王爺的事情,豈是隨意打聽的?」

    一句話,便將姚青茹給噎得說不出話來。

    神色顯得有些尷尬,她訕笑了兩聲,移開視線,笑著說道:「我也只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又怎會打聽王爺的事情呢?你一直在王爺身邊伺候,得多上上心才是。」

    「姚側妃儘管放心,王爺的事情,屬下自會盡心盡力。」夜淵再次拱手說道,「若是姚側妃沒別的吩咐,屬下就先告退了。」

    「你且去忙吧。」擺了擺手,姚青茹便將他遣退了。

    待到夜淵繞過她徑直離開後,她才轉回身去,看向離開的他,一張美麗的臉龐上,卻露出了一抹冷冽的淺笑。

    這夜淵還一向不識好歹呢,她好言好語和他說話,他竟敢對她如此冷淡。他一直跟在王爺身邊,會不知道王爺去哪裡,去做什麼?

    冷哼一聲,她轉頭再次看了一眼王府大門,便邁步徑直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就算夜淵不說,她也能夠猜到。

    能讓王爺如此上心的,除了凌若瑤那女人的事情,還能有何事?

    只是她沒有想到,這凌若瑤已經離開了王府,還能招惹上王爺,甚至還讓王爺獨自一人去尋她。

    自她離開偏院後,便將自己在偏院時,所錯過的事情,全都知道了,也知道了凌若瑤離開京城的事情。

    雖說這王府裡,除了她之外,還有蘇玉荷,但她卻並未將蘇玉荷放在心上,根本不足為懼,她最為畏懼的,便是凌若瑤。

    她在偏院裡,所受的那些苦,都是拜凌若瑤所賜,若是她再回到王府,繼續做王妃,她更加不能容忍!

    只可惜,她現在連王爺究竟去了何處也不知道,更加不能阻止王爺將凌若瑤那女人帶回了。

    走在回去自己院子的路上,姚青茹突然停下了腳步,唇邊勾起一抹詭譎的笑容,她扭頭朝著跟在自己身邊的丫鬟說道:「我似乎有好些日子沒進宮給珍妃娘娘請安了,今日咱們還是進宮去給珍妃娘娘請安吧。你且去準備馬車。」

    丫鬟領命,便趕緊退了下去。

    冷笑出聲,姚青茹恨得咬牙切齒,嘴裡自言自語道:「王爺,臣妾阻止不了你,但皇上總能阻止你吧?若是皇上知道你離開了京城,會不會立即將你召回呢?」

    美艷的臉龐上,露出了猙獰的神情。

    ***

    姚青茹的計劃,是進宮給珍妃請安,並將皇甫逸離開了京城的事情,透露給珍妃,希望能通過珍妃的口,告訴給皇上。

    但只可惜,她的算盤打錯了。

    她忘記了一點,珍妃見到皇帝的時候並不多呢,若是等到珍妃見到皇帝,再將皇甫逸離京的事情告之與他,只怕皇甫逸已經返回京城了。

    不過,雖說事情並非按照她的計劃進行,但最終的結果,卻是一樣,也算是殊途同歸了。

    珍妃並未將皇甫逸離京之事告之皇帝,卻是告訴了皇甫軒。

    「娘娘不必擔心。」看向面前一臉沉重的珍妃,皇甫軒揚了揚唇角說道,「兒臣定會稟明父皇,讓父皇將老四召回京來,娘娘也不必擔心老四的安危。」

    然而,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深處卻閃過了一絲詭譎,甚至帶著狠戾的神情。

    珍妃點了點頭,但面上卻看不出太多的擔心之情,反倒顯得很是不以為然:「你且看著辦吧。」

    告別了珍妃,皇甫軒便徑直朝著皇帝的御書房走去。

    每天的這個時辰,皇帝都會在御書房批改奏折。

    一路來到御書房,在得到了皇帝的許可後,皇甫軒這才邁步走進了殿內。

    走到正埋首批改奏折的皇帝跟前,皇甫軒恭敬地行禮道:「兒臣給父皇請安。」

    「起來吧。」沒有抬眼看他,皇帝依舊專注於批改奏折,但整個人卻顯得羸弱了許多,頭髮也比之以前更加的蒼白,說話間,也會大口大口地喘氣。

    果真是上了年紀,身體愈發的虛弱了。

    見他這般模樣,皇甫軒不由地蹙了蹙眉頭,沉聲說道:「父皇還是先歇息一下吧。雖說前朝事情重要,可父皇您的身體更重要呀。」

    皇帝依舊只顧著批奏折,卻是朝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囉嗦:「說吧,你來找朕,所為何事?」

    「兒臣只是進宮給父皇請安。」拱手,皇甫軒微垂著頭說道,「見父皇如此勞累,兒臣很是自責,恨自己不能替父皇分憂。」

    「你有這份心就行了。」皇帝歎了一口氣說道,也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你們幾兄弟,也就數你最有心,幾乎每日都會進宮給朕請安。」

    「父皇過譽了,兒臣孝順父皇,那是兒臣的該做的事情。」皇甫軒擺出一付謙虛的模樣,唇邊卻勾起了一絲詭笑,「兒臣與幾位兄弟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大哥德才兼備,老三性格爽直,老四沉穩有謀,老六天性純良。兒臣卻並無過人之處。」

    「你都快把他們幾個誇上天了!」皇帝擺了擺手,輕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都是朕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可為何卻不是每個人都那般爭氣?」

    「父皇不必擔憂。」皇甫軒急忙出聲說道,「兒臣定會與幾位兄弟,一同努力替父皇分憂。這不,老四就離京去辦事了。」

    皇帝怔愣了一下,才出聲詢問道:「你說什麼?老四離京了?」

    皇甫軒訕笑了兩聲,有些躲閃著他的目光,猶豫著說道:「兒臣也只是聽說,並不確定,說不定只是有人造謠呢,老四他就在府中呢。」

    「哼,你倒是說說,是誰造的謠?」

    「兒臣也只是道聽途說。」皇甫軒趕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惶恐不安地說道,「兒臣心知不該聽信謠言,惹父皇不高興,兒臣甘願受罰。」

    睨著跪在地上的皇甫軒,皇帝沉默了片刻才說道:「你且起來吧。你不是道聽途說,或許老四他真的離京了。」

    他可是還記得,前些日子,皇甫逸進宮,請求他允許他離開京城,只是被他一口否決了。

    卻不曾想,今日他竟然一聲不吭的,便私自離開了京城。

    「父皇,您也不要責怪老四。」站起身後,皇甫軒悄悄打量著皇帝的神色,低聲說道,「想來,老四也是因擔心邊城戰事,才會離京吧。或許,他正是去了邊城也說不定呢?」

    「去了邊城?」皇帝更加的不悅了,說話的聲音也更加冷冽起來。

    邊城戰事不斷,兩國交戰,皇甫逸竟私自去了邊城,這還了得?

    週身縈繞著憤怒的氣息,皇帝沉默不語,臉色極為難看,心中暗自琢磨著,這皇甫逸去邊城,究竟是所為何事?

    他是即刻派人去將他捉回,還是靜觀其變,看他究竟要耍什麼花招?

    沉思了片刻,他這才出聲說道:「既然你也說他是因擔心邊城戰事,才會主動去邊城,忠心可嘉,朕也就不懲罰他了,就隨他去吧。」

    在經過一番沉思後,皇帝還是決定暫且不捉回皇甫逸,靜觀其變,再行做決定。

    他一直警惕著這只沉睡的野獸,這野獸是要醒來了麼?不過他身為獵人,就算野獸醒了,那又如何?

    「若無其他事,你且退下吧。」收起了思緒,皇帝出聲將皇甫軒打發了下去。

    走出御書房後,皇甫軒的臉色並不好看,甚至顯得有些憤恨。

    他本以為,皇帝會派人將皇甫逸捉回,並嚴厲的懲罰他,卻不想,皇帝竟放任不管,任由他胡鬧。

    不過,這人一旦離開了京城,有些事情可就不受控制了,天高皇帝遠,誰管的了那麼多呢?

    ***

    因那日偷偷去神御堂的後山,被神無影知道後,凌若瑤遭到了他的嚴厲責罵,並告誡她,不許再進入後山半步。

    自從得知了神無影與自己那未曾見過面的娘親,之間的那些往事後,她對神無影的看法,也有所改觀,從心底裡將他當做自己的長輩看待,所以,面對神無影的責罵,她也並未感到不悅。

    而對於這個,自己救命恩人的女兒,神無影也是真心地將她當做家人,當做晚輩,不然,在得知她去了後山,也不會如此憤怒。

    只因為後山地勢險峻,不但會出現一些野獸,有時還會有一些賊人或者其他幫派的仇敵,前來找事。

    雖說這二十多年來,神御堂在江湖中的地位,以及江湖人對神御堂的看法,都有了很大的改觀,但這並不能說明,神御堂就沒有仇敵。

    就連神御堂的弟子,也很少進入後山,這也是神無影不許凌若瑤二人進入後山的原因。

    而那日,主僕二人進入後山,還能平安返回,也只能算是二人運氣好,沒有遇上任何的危險。

    但難保下次也會這般好運。

    那日被神無影責罵了一番後,凌若瑤也安分了許多,乖乖的呆在屋子裡,偶爾出去在院子裡逛逛,也沒有想著離開神御堂,繼續去遊山玩水,更沒想著再次去後山逛逛。

    這日,凌若瑤在彩芝的陪同下,離開屋子,沿著蜿蜒曲折的長廊,漫無目的地閒逛著,一直從山莊的後方,一直走到了前方,眾弟子練武的地方。

    看著眾弟子精神抖擻的練武,主僕二人也覺得自己熱血沸騰了起來,恨不得伸展一下拳腳。

    只可惜,兩人都是沒有半點功夫底子的平常人。

    坐在附近的石桌前,凌若瑤雙手撐著下顎,面色嚴肅地看著那些練武的弟子,腦海裡開始幻想著,若是自己也有一身高強的武功,那該多好?

    走遍天下,誰也不怕了。

    強盜土匪?靠邊站,她一根手指頭便能把他們打趴下!

    武林中人?沒問題,她揮一揮手,便會叫他們跪下磕頭求饒!

    變態斷袖男?好說好說,她一口口水,就能把他淹死!

    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的凌若瑤,突然怔愣了一下,白皙俏麗的臉蛋上,是一抹詫異怔愣的神情。

    自己怎會突然想到皇甫逸那個變態斷袖男?還想著一口口水就把他給淹死。

    是她這幾日太過無聊了,才會胡思亂想,沒事找虐麼?

    趕緊搖了搖頭,她甚至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努力地將腦海裡那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欠扁臭臉給甩掉。

    只可惜,不管她如何努力,那張俊朗剛毅的臉龐,依舊盤旋在她的腦海中。

    甚至還因為她的努力甩掉,而愈發的清晰明瞭,甚至還變換著各種表情。

    她想她是快要瘋了。

    騰地站起身來,她邁步便往山莊後院,自己所住的屋子走去。

    「小姐,你要去哪兒?」不明白她這是怎麼回事,彩芝急忙出聲問道,也站起身來,邁步跟在了她的後面。

    並未回答她的話,凌若瑤只顧著低頭往前走,俏麗動人的臉蛋上,卻是一付煩躁惆悵的神情,清秀的眉頭緊蹙成了一團。

    她怎麼就想到皇甫逸了呢?

    「小姐,你慢點,小心摔著。」彩芝一邊快步跟上她,一邊擔心地喊道。

    此刻,彩芝真懷疑自己是不是烏鴉嘴。

    她這才剛喊著,讓凌若瑤小心,別摔著。走在前方的凌若瑤,立馬腳下一滑,整個人便往前撲去,眼看著就要摔在地上了。

    「小姐——」

    說是遲那是快,就在凌若瑤的鼻子,距離地面幾乎只有一個巴掌遠的時候,她的身子突然停止了降落。

    原本因為害怕而緊閉著的雙眼,也緩緩睜開。盯著地面,她暗暗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而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脖子,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勒住了,勒得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她忍不住在心中腹誹道,她沒有摔地上,難道還要被勒死麼?

    急忙揮舞著雙手,她試圖站起身來,並想要擺脫那一道可以將她勒死的力量。

    而下一刻,她只感覺整個人突然被一道大力牽引著,一下子便站了起來,而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身邊還站著一人。

    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她趕緊喘了幾口大氣,才看向面前的映雪,扯了扯嘴角,僵硬地笑著說道:「謝謝你啊,不過,你下次可以不扯我的衣領麼?」

    映雪那美艷的臉上,依舊冷若冰霜,但嘴角還是忍不住微微抽搐了兩下。清了清嗓子,她歉意地說道:「抱歉。見你快要摔地上了,一時情急之下,才會扯著你的衣領。」

    急忙擺了擺手,凌若瑤趕緊出聲說道:「沒事沒事。是你救了我,該是我感激你才是。」

    也沒再說話,映雪只是微微頷首,便繞過她,逕直離開了。

    看著逐漸走遠的映雪,凌若瑤忍不住搖頭歎息著說道:「美則美矣,只可惜,太冷淡了。」

    「是呀,真是可惜了。」彩芝也看著映雪那婀娜的身影,搖頭道。

    轉回頭來,凌若瑤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輕拍了一下她的後腦勺,沒好氣地說道:「你這丫頭,裝什麼深沉?趕緊回去了。」

    說完,自個兒便率先往前走去。

    揉著自己的後腦勺,彩芝撇了撇嘴,小聲地嘀咕道:「人家也是跟你學的嘛。」

    兩人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走進屋子後,凌若瑤便徑直坐在了圓桌前,拎起茶壺便要倒茶。

    搖了搖茶壺,卻發現沒水了。扭頭,她沖彩芝喊道:「彩芝,沒水了,去燒壺水來。」

    趕緊上前接過茶壺,彩芝便退了下去。

    待到彩芝退下後,凌若瑤單手撐著腦袋,歪著頭,無所事事地打量著屋子。

    突然,她的視線落在了面前的圓桌上,安靜擺放著的那一支精緻髮簪上。

    剛進屋時,她只顧著倒水,而沒有注意到,桌上竟擺放著一支髮簪,現在看見後,她卻不由地驚住了。

    只見這支髮簪安靜的放在桌上,簪花的一端朝著房屋大門,而尖端卻朝著房屋後方,直指後山的方向。

    拿起髮簪仔細地查看了一下,她這才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但確定過後,她更是震驚不已。

    這支髮簪,分明是她的嘛,但卻在離開四王府的時候,她刻意留在了府裡,沒有帶走。

    只因為,那支髮簪是她進入四王府後,才得到的,她認為,那並不是屬於自己的東西,才沒有帶走。

    而她之所以一眼便認出了髮簪,是因為有一次,她不小心將髮簪掉在了地上,將髮簪的一角給摔碎了,有著小小的缺陷。

    這支本應該在四王府裡帶著的髮簪,怎會出現在神御堂?還如此準確的放在她的房間裡的桌上。上的安干。

    心中充滿了疑惑,她暗自沉思了起來,精緻的眉頭也緊擰成了一團,神色凝重。w4br。

    她將髮簪,按著原本的擺放,重新放回了桌上,在仔細地端詳了一陣後,她突然拿起髮簪,騰地一下站起身來,邁步便走出了屋子。

    走過迂迴的長廊,她避開所有神御堂的弟子,獨自一人,朝著後山的方向走去。

    這一刻,她已經忘記了神無影的叮囑和警告,也顧不上若是彩芝發現她不見了,會是什麼反應。

    此刻,她只想知道,這支髮簪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會出現在她的房間裡?是誰放在她的房間的?

    在她的腦海裡,一直盤旋著一個念頭,而這個念頭,卻讓她很是震驚和難以接受。她甚至更希望那是自己的臆想。

    躲過了所有的弟子,她走出了神御堂的後門,來到了後山。

    沿著崎嶇的道路走去,她一邊走著,一邊四處張望著,尋找著任何的蛛絲馬跡。

    可一路走來,她卻顯得有些失望。

    她根本沒見到一個人影,也沒找到任何的線索。

    繼續往前走去,一直走到了後山上的那一片竹林處,她突然停下了腳步,清冽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緊盯著前方。

    只見在離她約莫十米遠的地方,站立著一道挺拔修長的偉岸身影,高大的身影,籠罩在竹林的陰影中,卻顯得他更加的如夢似幻,宛如神祇一般,讓人望而卻步。

    有風吹過,撩起了那頎長身影的墨黑髮絲,輕舞飛揚。

    凌若瑤就這麼凝視著那一道熟悉身影,嘴角竟不自覺地向上揚起了一道淺淡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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