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隨著那老者走進了屋子,凌若瑤忍不住環顧了一眼整個屋子的陳設,發現這屋子的陳設格外的簡單。舒蝤梟裻
之間在廳裡,只簡單的擺放著一張木桌子,旁邊放著兩把竹椅子和一張竹製的茶案,整個大廳顯得有些單調。
隨意的掃視了一眼屋子,除了老者之外,她沒有看見其他的人。
見兩人都站在大門口沒有動靜,那老者將柴火放好後,便也邁步走進了大廳,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道:「兩位姑娘請坐。」
急忙回過神來,凌若瑤也沒再繼續環顧屋子,而是朝著老者客氣地笑了笑,便邁步走向了旁邊的椅子。
終於可以坐下休息一會兒了。
「唉,可累死我了。」彩芝也坐在了椅子上,一付終於可以長舒一口氣的樣子,感歎著說道。
扭頭斜睨了她一眼,凌若瑤沒好氣地說道:「剛才才休息了麼?怎麼才這會兒就喊累了?」
「不是的小姐。」一聽她說話的語氣有些不悅,彩芝趕緊出聲說道,清秀的臉蛋上,是一抹緊張的神情,「我才沒覺得累呢!哪怕是讓我再走一天的路,我也不會覺得累!」
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兩下,凌若瑤無奈地搖頭說道:「行了,累了就好生休息一下吧。」
「謝謝小姐!」見她的語氣緩和了不少,彩芝笑得格外諂媚,趕緊出聲道。
而那老者剛從廚房出來,手中提著一隻茶壺,來到了二人的跟前,拿過茶案上的茶杯,便替二人沏了一杯茶。
「兩位請用茶。」沏好茶後,老者便走到了木桌前,坐在凳子上,而視線卻一直停留在凌若瑤的身上,帶著打量的神情。
沒注意到老者觀察自己的目光,凌若瑤端起桌上的茶盞,吹了吹水面上漂浮的茶葉,小心翼翼地呷了一口,頓覺口中有一股清新的感覺,整個人也覺得格外的神清氣爽。
「老伯……」抬頭看向那老者,她剛想出聲說話,卻見老者正一臉嚴肅凝重地看著自己,她那到嘴邊的話,也不由地嚥了回去。
老者也急忙回過神來,收起了臉上那嚴肅的神情,將心中的疑惑給壓制了下去,清了清嗓子說道:「姑娘有事?」
被老者如此一問,凌若瑤竟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才好,剛準備要說的話,此時又覺著說不出口了。
想了一會兒,她才出聲問道:「老伯,怎麼不見你的家人呢?」她問的很小心,生怕一個不經意就說了不該說的話。
索性的是,在聽了她的問話後,老者的臉色依舊是一派平靜,沒有絲毫的不滿情緒,凌若瑤這才暗自放下心來。
捋了捋自己那花白鬍鬚,老者笑了笑出聲說道:「這裡就我一人居住。」
張了張嘴,凌若瑤又不知該如何將話題繼續下去了,只得扯了扯嘴角,訕笑了兩聲,便趕緊端起茶盞,只顧埋首喝茶。
沉默了稍許,老者突然出聲問她道:「姑娘是從京城來的?」
被茶水嗆了一下,凌若瑤猛地抬起頭來,一臉詫異地看著他,下意識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話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這話太過唐突了,只得尷尬地笑了笑。
幸好老者並未在意,反而捋著鬍鬚,笑著說道:「姑娘的口音,一聽便是京城人士。」
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兩下,凌若瑤頓時便無語凝嚥了。
她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這麼長的時間了,還沒發現自己說話帶著京城口音呢。
也不等凌若瑤開口說話,老者繼續問道:「兩位姑娘這是打算去何處?」
「我們要去香洲!」回過神來,凌若瑤笑著說道,「去看望我的大姨媽!」
「小姐……」一旁的彩芝,小聲地喚了她一聲,一個勁兒地對她擠眉弄眼,心中很是著急。
怎麼能輕易和一個陌生人,說這麼多話呢?不僅把自己是哪裡人告訴了對方,就連自己要去哪裡也說出來了。
可偏偏,人家還沒意識到呢。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大姨媽?」老者挑了挑眉頭,雖說上了年紀,卻依舊輪廓明朗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恕老朽冒昧,不知姑娘芳名?」
「我叫……」剛一張嘴,凌若瑤便察覺到了旁邊彩芝對自己的擠眉弄眼,到嘴邊的話,也就生生地嚥了回去。
她怎麼就突然犯糊塗了呢?對一個陌生人說了那麼多話,現在差一點連自己姓甚名啥,家住何處,有幾口人幾畝地都給說出來了。
雖說這老者好心收留了她們,可防人之心不可無呀。
見她突然不說了,還警惕地看著自己,那老者也不在意,反而笑出聲來,笑聲爽朗隨意,卻笑得主僕二人很是莫名其妙。
稍許過後,老者這才止住了笑聲,擺了擺手說道:「姑娘若是不肯說,不說也罷,老朽也只是隨口問問罷了。姑娘不輕信陌生人,也是理所當然的。」
凌若瑤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只得一個勁兒地訕笑,一臉的尷尬。
又盯著她瞧了一會兒,老者的臉色又變得凝重起來,似是在思考著什麼一般,倒是讓凌若瑤感到很是不自在。
她不過就是在他這裡借宿一宿而已嘛,他至於這麼盯著她瞧麼?是害怕她會做什麼壞事,所以想要記住她的模樣,就怕以後不認識她麼?
不用這麼小心翼翼吧?她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她能做什麼壞事?她還沒警惕著他呢?
沉默了稍許,老者才移開了視線,站起身來,說道:「想必二位也已經餓了吧,老朽這就去準備晚飯,兩位請稍等。」
凌若瑤也站起身來,朝著老者欠了欠身。
畢竟是借宿在別人的地盤上,該有的禮貌總不能少吧?
直到老者離開了大廳,進入廚房後,凌若瑤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重新坐回椅子上。
卻不想,她這剛一坐下,彩芝便傾身上前湊向她,不悅地嘟噥道:「小姐你怎能如此大意呢?不是什麼話都能和陌生人說的。」
知道自己做的欠妥,的確有些大意,她也沒有計較彩芝的態度和說話的語氣,只是尷尬地笑了笑,小聲地說道:「我最後不是也沒告訴他我的名字麼?也幸好你提醒我。謝謝你呀!」
「奴婢怎敢讓小姐道謝呢?」彩芝頓感受寵若驚,急忙擺手道,「奴婢伺候小姐,那是奴婢的職責。」
見她的奴性已經太深,儘管她一直試圖減輕甚至消除她的奴性觀念,但效果卻很是不理想。
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凌若瑤也沒再說話,端起桌上的茶盞,隨意地撥弄著蓋子,一付無所事事的模樣。
「小姐。」彩芝再次傾身上前湊向她,蹙著清秀的眉頭,疑惑地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這老伯有些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連抬眼看她一眼也沒有,凌若瑤始終盯著手中的茶盞,隨口問道。
「小姐,你沒發現麼?」換了一下坐姿,彩芝側身面對著她,壓低聲音說道,「剛才那老伯一直盯著小姐你呢,而且還是一臉嚴肅的樣子,不知道在琢磨什麼呢。」
「他會琢磨什麼?」依舊是一派不以為然的樣子,凌若瑤撇了撇嘴說道,「反正不可能是看上我了。」
那老者老得幾乎都可以當她爺爺了!老牛吃嫩草,這也差得太遠了吧。
她也發現了那老者一直盯著她看,但她卻並未感覺到任何的敵意和危險,反而覺得那老者對她挺客氣挺和善的。
「小姐!」見她一直滿不在乎,彩芝愈發的著急起來,小巧的臉蛋都快皺巴成一團了,「我看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那老伯怪怪的。」
「你剛才不是還在喊累麼?」扭頭斜睨了她一眼,凌若瑤調侃地說道,「現在不累了?若是我們現在就走,夜裡只能露宿野外了,你可要想清楚。」
張了張嘴,彩芝猶豫起來,比起露宿野外,似乎還是這裡好一些。
雖說那老伯看起來有些怪怪的,但至少還沒有對她們表現出敵意和預謀。
見她依舊是一付擔心不已的樣子,凌若瑤擺了擺手,安慰她說道:「行了,你也別杞人憂天了。等明兒天一亮,咱們就走,行了吧?」
暗自琢磨了一下,反正也就一晚上,只要夜裡保持警惕,想來或許也不會出什麼事兒。
這麼一想後,彩芝便點了點頭,應聲道:「奴婢聽小姐的。」
「這才對嘛。」彎起嘴角笑了笑,凌若瑤對她拍著胸脯保證道,「今晚咱們就留在這裡,明早咱們便離開。絕不在此處多留。」
「兩位要走?」
她這話剛一說完,大廳連著廚房的門口,便傳來了一道疑惑的,略顯蒼老卻底氣十足的聲音。
不由地一驚,凌若瑤立馬扭頭望去,迎上了老者那詫異的目光,便趕緊訕笑著說道:「等明日一早,我們便決定繼續上路,也不再多加打擾你。」
「不打擾。」老者撩了撩袖子,一邊朝著二人走去,一邊說道,「若是你們不著急,不妨多待兩日。這裡雖說偏僻安靜了一些,不過景致倒是不錯。若是二位不介意,老朽可帶你們四處轉轉。而且,家裡也好久沒來過客人了。」
老者的話,說的很是情真意切,言辭間都帶著真心的邀請,再加之老者的神情也是格外的嚴肅堅定,似乎是真的因為家裡來了客人,而感到高興。
凌若瑤突然有些猶豫起來,不知是該答應還是拒絕。有把顧環。
微微扭頭看向旁邊的彩芝,她用眼神詢問她的意見,卻見彩芝也是一付猶豫不知所措的樣子,她頓時更加的無語凝嚥了。
老者的目光充滿了懇切,似乎真的很希望她們能多留兩天。且他一直一個人住,平日裡幾乎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今日遇見她們,想必是真的很高興能有個說話的人了吧。
反正她也不著急趕路,不如就在此多留兩日吧。若是這老者敢對她們不利,她們也不會坐以待斃。
如此一想後,她便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如此,便叨擾老伯了。」
「是老朽感謝你們才是。家裡很久沒來過客人,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呢。」老者說道,又捋了捋自己的花白鬍鬚,神情顯得有些落寞。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壓抑尷尬,稍許後,老者才再次說道:「先不說這些了,我繼續去做飯,你們請隨意。」
待到老者將晚飯準備好,三人一起吃了晚飯,主僕二人便進了老者臨時整理好的房間。
進入房間,凌若瑤將包袱往床上一扔,整個人也大喇喇地躺了上去。
翻了個身,她卻突然瞧見包袱裡有什麼東西露出了一角,便趕緊拿過包袱,準備把東西給放回去,心中還在念叨著,這包袱也裝得太不嚴實了,萬一東西掉了怎麼辦?
而拿過包袱一看後,她才發現,原來是她順手放進包袱裡的小盒子露出來了。
拿出小盒子,她又端詳了一會兒,視線落在那小鎖上,眉頭不由地蹙了起來,表情顯得凝重。
她那個素未謀面的娘親也正是奇怪,給她準備的嫁妝還要用鎖給鎖上,偏偏還不給她鑰匙,這是想怎樣?是想給她一個所謂的驚喜麼?
若真是這樣,她還真不想要這個驚喜。
她既打不開這盒子,又不能隨意的扔掉,好歹這也是她娘親留給她的嫁妝不是?
「小姐,在看什麼呢?」正在整理被褥的彩芝,見她一直未出聲,便抬眼看向她,疑惑地說道,「這不是夫人留給你的嫁妝麼?」
將盒子隨手往床上一扔,凌若瑤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呀,只可惜,我連裡面裝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趕緊拿起那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回包袱裡,彩芝提醒道:「小姐,這可是夫人留給你的嫁妝,你怎能隨處亂放呢?而且,還把它給帶出來了,這萬一若是掉了,那可如何是好?」
有些不耐煩起來,凌若瑤嘟噥著說道:「我那不是順手放進去的麼?你以為我願意帶著它到處跑呀?」
那日離開丞相府,因走的匆忙,她便匆匆帶了一些行李。等到離開丞相府,住進京城裡的一家客棧後,她整理包袱才發現,自己竟然順手將那盒子給帶出來了。
這放回丞相府,又太不現實了。她才剛從丞相府出來呢。實在沒法,只得將那盒子一直帶在身上。
對於她的抱怨,彩芝也沒再說什麼,而是趴在床上,湊向凌若瑤,神神秘秘地說道:「小姐,咱們把這盒子打開看看怎麼樣?」
「你也想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扭頭看向她,凌若瑤挑眉輕笑了一聲說道。
一個勁兒地點頭,彩芝那清秀的臉蛋上,滿是好奇:「想啊,夫人留給你的嫁妝,肯定是好東西呀,不然又怎會給鎖上呢?」
撇了撇嘴,凌若瑤瞄了一眼她手中的盒子,懶洋洋地說道:「要想看,你自己動手把盒子打開唄。」
她之前便嘗試過打開盒子,只可惜,她開。鎖本領不強,拿這盒子也是沒有半點法子。
得到了凌若瑤的許可,彩芝便開始搗鼓這盒子,勁頭十足,大有一付不把這盒子打開誓不罷休的架勢。
只可惜,沒多久的時間,她便選擇放棄了。
只因為,她也是無計可施,一籌莫展,反倒是把自己給累得一頭汗。
「小姐,打不開……」撅著嘴,彩芝無奈地說道,望向凌若瑤的眼神兒也帶著幾分無辜。
見她這般模樣,凌若瑤忍不住笑出聲來,紅潤的唇角,向上揚起一道甜美的弧度:「打不開就算了唄。反正這東西放在我身邊,又不會跑掉。」
「這倒也是。」點了點頭,彩芝也沒再繼續搗騰,便將盒子重新放回了包袱裡。
「時辰不早了,還是趕緊睡了吧。」待到彩芝將被褥整理好後,凌若瑤便招呼她入睡了。
一夜好夢。
翌日清晨,凌若瑤是在一陣清脆的鳥鳴聲中醒來的。
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她只感覺眼前一陣耀眼的光線,便趕緊用手遮了遮,待到雙眸適應後,才將手移開。
清晨細碎的陽光,透過半敞開的窗戶投射進來,為整個房間帶來了一室明亮。
伸了個懶腰,她便翻身起床,在彩芝的伺候下,穿戴整齊,才出了房間。
大廳裡,老者已經將早飯準備好了,見二人出來,便招呼她們吃早飯。
待到洗漱妥當後,兩人才坐在了餐桌前。
「我一會兒要出去砍柴,還請兩位呆在屋裡等老朽回來,切勿到處走動。待老朽回來後,再領二位走走看看。」13766560
「為何不能到處走動?」抬頭看向老者,凌若瑤疑惑地問道,難不成這老者是想將她們囚禁在這裡?
若他真是如此打算,那她們可不會輕易就範。
見她一臉警惕地看著自己,老者知道她誤會自己了,便笑了笑解釋道:「這裡雖說偏僻,但好歹離大道也不算遠,如你們這般路過的行人也不少,可誰能保證,這些路過的行人裡,沒有壞人呢?」vlji。
老者說著,打量了一下她的神情,見她在琢磨著自己的話,便繼續說道:「這屋子背後的大山,便是南華山。想必姑娘在來此處前,便聽說過南華山吧?」
點了點頭,凌若瑤蹙著眉頭說道:「的確聽說過,還聽說,這南華山附近一帶有匪徒。也不知是真是假。」
老者的神情也頓時變得嚴肅起來,語氣低沉地說道:「這南華山有匪徒,並非傳言,而是真實。故而老朽才希望兩位姑娘,還是在屋子裡呆著。除老朽外的任何人到來,也不要理會。」
「還真有匪徒呀!」凌若瑤頓時有些膽怯,看看彩芝,發現她早就被嚇得一臉蒼白,「我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砍柴呀?」
雖說這老者看上去也沒什麼戰鬥值,但好歹也是個男人,有個男人在身邊,也能壯壯膽子嘛,總比她們倆人呆在這個屋子裡強。
而且,若是此時她們離開這裡繼續上路,那萬一不小心遇上了那幫匪徒,那她們豈不更慘了?
「這怎麼行?」老朽毫不猶豫地否決了凌若瑤的提議,「你們是客人,怎能和我一起上山砍柴呢?再說了,這南華山的山道極為難走,兩位姑娘若是上山,只會是受苦受累。」
「可是……」
「姑娘不必擔心。」擺手制止了她的話,老者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放在了桌上,「這把刀,你們拿著,作為防身之用。不過二位也不用太過擔心。只要你們在屋子裡不出來,且有人來敲門,也裝作沒人在家,自然也就沒有危險。」
好吧,既然他不願意讓她們跟著上山砍柴,還給了她們一把刀作為防身,他們就留在這裡吧。若實在不行,她們可以趁老者不在,離開這裡,趕緊上路去香洲。
只要離開了南華山,就不用擔心了。
又反覆地交代了她們幾句,老者便帶著砍柴的工具,出門去了。
目送老者離開,凌若瑤趕緊吩咐彩芝把門給關上,兩人拿著那一把刀,躲進了房間裡,一付戰戰兢兢的模樣。
而這邊,離開了家,老者徑直朝著南華山走去。
上了年紀的他,卻依舊健步如飛,步伐格外的健朗快速,一點也不像一個頭髮花白,年近花甲的老人。
走進一片樹林,他突然在一棵大樹下停了下來,雙手背負在身後,背脊挺拔,頗有一付仙風道骨的風範。
幾乎只是在一眨眼間,一條黑影,便頓時間竄到了他的身後,單膝下跪,低埋著頭,卻並未出聲,似乎是在等待老者的吩咐。
並未回頭看那黑影一眼,老者就這麼背對著他站立著,沉默了稍許,他才出聲說道:「你去查一個人,要查個清清楚楚,尤其是她的父母親。」
「是,屬下這就去。」點頭應了一聲,那黑影便又是猛地一竄,如出現一般,離開得也是無影無蹤,讓人捕捉不到一點痕跡。
老者依舊身姿挺拔地站立著,嘴裡小聲地呢喃道:「世上不會有如此巧合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