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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29章 :絕不會原諒 文 / 櫻菲童

    旭日當空,蟬鳴入耳,靜謐無風,今日的天氣熱得人難受,讓人心情格外的煩躁。舒蝤梟裻

    偌大華麗的府邸裡,幾乎難以見到一個人影。大家都躲在屋子裡乘涼,不想踏出屋子半步,彷彿只要一踏出屋子,就會被烤熟一般。

    一處寂靜的院子裡,華麗的屋子房門緊閉著。屋裡也是一片安靜,安靜得讓人覺得有些壓抑難受。

    裡間的床上,一位模樣俏麗動人的女子,正依靠在床欄上,扭著頭,神情平靜地望著窗外,而一雙清澈靈動的眼眸中,卻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傷痛。

    雙手交疊著放在肚子上,她一動也不動,就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整個人似乎被施了法術一般,被定格在了當場。

    直到屋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女子這才回過神來,清冽的目光,慢悠悠地移向外間的房門。

    那一聲敲門聲,在著寂靜的環境裡,顯得格外的突兀,一下子便打斷了女子的沉思,所有的思緒,也在一瞬間變得凌亂不堪。

    就彷彿一池平靜無波的湖水,突然掉進一顆石子,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拍打著池壁。

    微微蹙了蹙清秀的眉頭,凌若瑤有些不悅起來,看向外間的眼神也顯得有些冷漠:「誰?本妃不想見人。」

    「王妃。」屋外傳來了一聲低沉的嗓音。

    凌若瑤頓時間怔愣了一下,精緻的眉頭蹙得更緊了,白皙俏麗的臉蛋上,是一抹詫異的神情,但立馬便又恢復了平靜,稍顯蒼白的唇瓣,卻微微向上揚起一道充滿諷刺的弧度。

    「進來吧。」輕啟唇瓣,她冷聲說道,語氣裡沒有絲毫的情緒波瀾。

    只聽一聲吱呀的開門聲響起,緊接著,屋外走進來一抹挺拔修長,卻稍顯瘦弱的月牙白身影。

    夜淵手中端著一個托盤,邁步走進了屋子,卻在剛走進來時,腳下的步子,不由地頓了頓,俊朗的臉龐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雙手端著托盤,他邁開修長的雙腿,幾步走進了裡間,在離凌若瑤約莫兩步遠的地方站定,只是淡淡地瞄了她一眼,便將頭低垂了下來。

    「王妃,王爺命屬下給你送藥來了。」語氣平靜地說道,就彷彿在說著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一般。

    夜淵忍不住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卻見她的神情格外的平靜,平靜得有些嚇人,甚至讓他忍不住皺了皺英挺的眉頭。

    清冽的目光,掃向了他手中的托盤,凌若瑤勾起沒有血色的唇瓣,唇邊漾開了一抹譏諷的淺笑,低低地說道:「終於送來了。」

    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夜淵的表情顯得有些詫異,他猛地抬頭看向凌若瑤,卻見她始終是一付平靜的神情,甚至還有一種解脫的快意。

    深邃的眸子,突然有些黯淡,夜淵抿了抿薄唇,稜角分明的臉龐上,是一抹複雜的神情,似是在做著劇烈的心理鬥爭一般。

    想必,她也知道,他給她送來的,是什麼藥吧?而她卻表現得這般平靜淡定,甚至還巴不得他快點給她送來,她難道就沒有半點捨不得麼?

    還是說,她已經徹底的絕望了?

    心中湧上一股難以言說的複雜感覺,夜淵沉默了稍許,才深呼吸了一口氣,將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全部壓制了下去。

    端起托盤走到凌若瑤的面前,他將托盤舉到她的跟前,微垂著頭說道:「王妃,請喝藥吧。」

    凝視著托盤裡那一碗黑漆漆的,一看就知道很難喝的中藥,凌若瑤卻沒有半點的猶豫,端起藥碗,仰頭便一口喝了下去,連眉頭也沒有蹙一下。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在喝下這一碗藥的時候,她的心中,是有多麼的憎恨,有多麼的怨念。

    將藥喝的一滴也不剩,凌若瑤將藥碗摔在了托盤裡,撩起衣袖擦了擦嘴角,這才抬頭看向夜淵,神情已不復剛才的平靜。

    清麗脫俗的臉蛋,此時卻顯得有些蒼白,掛著一抹不滿的恨意,她瞪了夜淵一眼,冷著聲音,咬牙切齒地說道:「回去告訴他,他的目的達到了!」

    然而,夜淵卻並未立馬離開,而是站在原地,目光複雜地看著她,張了張嘴,似是想要說些什麼,但始終未能說出來。

    凌若瑤也沒再說話,就這麼一言不發地瞪著他,那犀利的目光,似是恨不得撲上去,將他給一口咬死。

    也沒計較她那凶狠怨恨的目光,夜淵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出聲道:「王妃,王爺這麼做,是有苦衷的。」

    「呵?苦衷?」發出一聲冷笑,凌若瑤譏諷地說道,「有什麼苦衷,能讓他連自己的孩子也不顧?」

    「這個……」夜淵顯得有些為難起來,躲閃著她詢問的目光,「王妃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總有一天?」又是冷然一笑,凌若瑤很是不以為然,甚至有些不屑,「我才不想知道他的苦衷!就算他有天大的苦衷,也彌補不了他的罪孽!是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王妃……」呢喃了一聲,夜淵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只得重複著說道,「王爺是有苦衷的。」

    「行了,你不用再替他解釋了!」凌若瑤突然厲聲呵斥道,表情變得凶狠起來,而光潔的額頭上,卻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我是不會原諒他的!」

    稍顯嫵媚的臉龐上,是一抹無奈的神情,夜淵緊抿著唇,凝視著凌若瑤,稍許過後,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小聲地說道:「王爺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

    「夠了!」凌若瑤頓時發出一聲冷冽的大吼聲,揮舞著雙手,要將他趕走,「出去!給我滾出去!」

    見她不會再聽自己說話,夜淵也只是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便轉身走出了屋子。

    待到房門重新關上,屋子裡又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凌若瑤這才沒再揮舞雙臂,沒再大吼。

    她就像是一隻洩了氣的皮球,無力地跌坐在床上,腦袋低垂著,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但從她抖動的雙肩可以看出,她在流淚。

    有滾燙的淚水,不停地湧出眼眶,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接二連三地滴落在她那緊捏成拳的手背上。

    緊咬著下唇,她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白皙俏麗的臉蛋上,是一抹倔強的神情。她也不想掉眼淚,不想讓自己顯得如此的軟弱無能,可她就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悲傷,眼淚就像出閘的洪水一般奔騰不息。

    情緒愈發的激動起來,悲傷之情轉為了憤怒和不滿,鬆開了緊咬著的下唇,她突然大吼出聲,一邊低吼著,一邊揮舞著雙臂,撕扯著被子,似是只有這樣,才能發洩胸腔中的鬱結。

    也不知道這般折騰了多久,直到她感到雙臂酸軟了,才停止了撕扯,而腦袋也埋得更低了,深深地陷進了被子裡。

    她就這麼抱著腦袋,蜷縮著脊背,佝僂成了一團,臉蛋埋在被子裡,無聲地哭泣著。vecn。

    而突然間,她感覺到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就像是有一柄鋼刀,在不停地撕割著她的身體一般,疼得她幾乎忘記了流淚。

    身子蜷縮得愈發厲害,她伸出雙手死死地捧住自己的腹部,似乎這樣能減輕疼痛一般,但事實上,疼痛不僅沒有減輕,反而愈發的厲害,似是在嘲笑著她的無能一般。

    緊咬著下唇,她皺巴著一張白皙的臉蛋,光潔的額頭上不停地滲出豆大的汗珠,臉上是一抹痛苦難受的神情。

    可那雙清澈靈動的眼眸中,卻是一抹平靜決絕的神情,甚至還帶著一絲的欣喜。

    她知道,這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在慢慢地離開她。

    鬆開了緊咬著的唇瓣,她扯了扯嘴角,牽起一絲淺笑,笑容帶著一絲的淒美,但更多的卻是解脫。

    她肚子裡懷著的,是那個變態斷袖男的孩子,可是,她一點也不想為他懷孕生小孩。

    現在孩子沒了,正合她意呢!

    可是,心中還是有著抑制不住的悲傷和難過。

    疼痛還在繼續,疼得她齜牙咧嘴,動彈不得,只能佝僂著背,蜷縮成一團,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稍微舒服一些。

    在這一陣陣劇烈的疼痛中,凌若瑤發現,自己的意識似乎在逐漸的遠離,大腦也變得昏沉起來,就連眼皮也格外的沉重。

    她被疼得暈過去了。

    等到她醒來時,她只發現,自己的腦袋依舊昏沉得厲害,渾身也無力得緊。

    掙扎了兩下,她雙手撐在床上,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連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剛抬起身子,便一下子又倒了下去。

    腹部還能感覺到一陣疼痛,只是沒有之前那般劇烈了。

    也沒再試圖爬起來,她便這麼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睜大雙眼看著頭頂的青紗帳,稍顯蒼白的臉龐上,沒有一絲的表情,一雙清澈的眼眸,也顯得有些空洞。

    她的孩子,已經沒有了吧。

    雙手頓時間不自覺地收緊,用力地攥著被子,貝齒也緊咬著下唇,眼眸中染上了一絲的恨意和傷痛。

    而就在她快要被自己這複雜的心情折騰得發瘋時,屋子裡突然響起了一聲突兀刺耳的開門聲。

    凌若瑤並未扭頭望向門口,始終安靜地躺在床上,就連眼珠子也沒轉一下。

    進屋的是彩芝,她端著一碗剛熬好的小米粥,輕手輕腳地走進裡間,生怕吵醒了凌若瑤。

    而當她走進裡間,將粥放在桌上時,才發現,凌若瑤正瞪著雙眼,望著紗帳出神呢。

    走到床邊,彩芝蹲在她的跟前,一臉擔心地看著她,小聲地說道:「小姐,你醒啦。」說話的語氣,卻竭力地讓自己保持平靜。

    她並不知道夜淵來過,她只知道,當她走進屋子時,便看見凌若瑤蜷縮一團躺在床上。

    當看見這樣的凌若瑤時,彩芝頓時間便不安起來,急忙走上前去一看,才發現,凌若瑤已經暈倒了,這下可嚇壞了她。

    急忙扶著她,讓她平躺在床上,彩芝卻驚訝的發現,就在她掰過凌若瑤那蜷縮成一團的身子時,卻發現,床單上,有著一灘刺目的鮮紅。

    頓時間震驚不已,彩芝下意識地看向凌若瑤的身體,便發現她身上那湖綠色的裙擺上,也有著一灘刺目顯眼的血紅。

    心中是說不出的震驚和詫異,彩芝在一瞬間便慌了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在慌亂中,她下意識想到的是,趕緊告訴王爺。

    然而,當她跑去皇甫逸的院子時,卻被告知,王爺不在府中,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這下彩芝可就更加的慌張了,但在一陣慌亂過後,她卻立馬冷靜了下來。

    首先要做的事情,是應該找個大夫給小姐診治一番才對。

    於是,她便急忙趕回院子,找到彩珠,吩咐她以最快的速度,去請大夫,而自己則替凌若瑤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在床邊守著她。

    彩珠也被嚇到了,不敢有一刻的遲疑,火急火燎地便跑了出去。

    也沒過多久,她便領著大夫回到了院子,催促著大夫趕緊給凌若瑤診斷。

    在經過大夫的一番診斷過後,倆丫頭終於知道凌若瑤這是怎麼回事了。

    大夫說:「王妃肚子裡的孩子……沒了。王妃身子骨弱,再加上情緒激動,才會暈倒過去。」

    倆丫頭卻是一臉的難以置信,誰也不能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她們才剛知道王妃有孕了,這一轉眼的時間,就又被告知,王妃的孩子沒了。

    這是老天在作弄人麼?

    「大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彩芝急忙上前抓住了大夫的胳膊,急切地問道,「王妃的孩子怎麼會沒了呢?」

    大夫卻並未回答,只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13639279

    這王妃,是喝下了墮胎藥,才會沒了孩子。可是,這樣的事情,他怎能隨便說出口呢?他很清楚,若是此事說出去了,自己會遭受什麼樣的後果。

    一如他診斷出王妃有喜了一般,受到了王爺的嚴厲叮囑。

    見大夫不肯說,彩芝也沒再問,只是擔心地看著凌若瑤,真恨不得自己來替她承受這些痛苦。

    轉動眼珠子,凌若瑤終於有所動靜了。

    扭頭看向蹲在床邊的彩芝,她張了張嘴,沙啞著聲音問道:「我睡了有多久了?」

    見她終於說話了,彩芝差一點激動的掉下淚來。急忙收起心中那悲切的心情,她竭力地保持平靜的神情,彩芝輕聲說道:「小姐已經睡了三個時辰了。」

    亦或者還更久吧?當她發現凌若瑤暈倒,一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個時辰了,而凌若瑤究竟是何時暈倒的,她卻並不知曉。

    扭回頭再次看著頭頂的青紗帳,凌若瑤沒再說話,面無表情地發著呆,但一雙靈動的眼眸,此時卻沒有半點活力。

    她的孩子,離開她已經三個時辰了。

    「小姐……」見她這般無精打采毫無生氣的樣子,彩芝很是擔心,「你還好吧?奴婢給你熬了粥,小姐先吃點東西吧?」

    然而,凌若瑤卻並未出聲說話,也沒扭頭看她一眼,急得彩芝都快要抓狂了,但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沉默了稍許,凌若瑤突然出聲,低聲說道:「彩芝,你喜歡這座王府麼?」

    彩芝愣了愣,一時間沒有明白她這話的意思,便疑惑地出聲問道:「小姐怎會突然問奴婢這個問題?」

    凌若瑤卻並未理會她的疑惑,也似乎並沒期望她會回答一般,自言自語地說道:「我不喜歡這裡,我討厭這裡,討厭這裡的人!」

    在說這話時,她的神情很是憤憤然,若是她討厭的人站在她的面前,她一定會衝上去,毫不猶豫地擰斷他的脖子。

    而她的這一番話,卻把彩芝給嚇住了,下意識地出聲說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唬奴婢呀!」

    勾起蒼白無血色的唇瓣,凌若瑤冷然一笑,笑容卻充滿了苦澀:「彩芝,若是我說,我想要離開這裡,你會和我一起離開麼?」

    想也沒多想,彩芝急忙點頭說道:「不管小姐去哪裡,奴婢都會一直跟著你!除非小姐不要奴婢了。」

    凌若瑤終於扭頭看向她了,表情格外的堅定,甚至還帶著一絲的決然。凝視著彩芝那清秀的臉蛋,她語氣低沉決絕地說道:「我要離開這個地方。」

    又是一個勁兒地點頭,但稍許過後,彩芝卻泛起了疑惑:「王爺會讓小姐你離開麼?你可是四王妃吶!」

    一聽彩芝提起皇甫逸,凌若瑤的表情便變得凶狠起來,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要離開,還需要他答應麼?」

    彩芝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她想,小姐這次,想必是鐵了心的吧?雖說以前也聽小姐提起過,說是想要離開王府,不做這個四王妃,但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但是這次不同,她能感覺得到,這一次,小姐是認真的,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

    而能讓她下定決心要離開這裡的,想必也只有王爺了吧?

    仿天今情。沉思了稍許,彩芝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出聲道:「小姐,大夫說……你……」說著,她還是停頓了下來,怎麼也難以啟齒。

    反倒是凌若瑤笑著替她說道:「大夫說,我的孩子沒了是吧?」語氣很是平靜無所謂,就好像是在說著一件很平常的小事一般。

    「小姐……」顯然沒有想到她會自己說出口,彩芝怔愣了一下,看向她的目光,頓時間充滿了擔心和關切。

    而凌若瑤卻很是無所謂地笑了笑,但笑容中,卻有著一抹難以掩飾的苦澀:「孩子沒了,我也可以輕鬆得離開了,這樣不是更好麼?」

    「小姐……」

    誰也沒再說話,整個屋子裡,頓時間便陷入了沉默當中。凌若瑤平靜地望著紗帳,而彩芝則一臉擔心地看著她。

    沉默了稍許,凌若瑤突然扭頭看向彩芝,吩咐著說道:「彩芝,你一會兒去替我送一封信。」

    「是,小姐。」彩芝點了點頭,低聲答道。

    ***

    炎炎烈日下,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披著一身的金色光芒,從院子外走了進來,帶進了一室的暖意。

    見皇甫逸走進了屋子,夜淵趕緊迎了上去,目光深邃地看著他,低沉著聲音說道:「王爺回來吶。」

    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皇甫逸並未出聲說話,逕直走向最上首的椅子上坐下。一手搭茶案上,一手搭在膝蓋上,英挺的眉頭緊蹙成了一團,表情顯得幾分凝重。

    夜淵上前替他沏了一杯茶,遞到他的面前,低聲問道:「王爺有心事?」

    接過他遞來的茶盞,皇甫逸撥弄了一下茶盞蓋子,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葉,輕呷了一口,這才說道:「梁晉原已經被抓進大牢了,連他的老爹,江南巡撫也被革職查辦了。這一個案子,可是牽扯到不少的官員呢。」

    聽了他的話,夜淵也蹙了蹙眉頭,沉思了稍許說道;「這也是那些人的咎由自取。只不過,這事多少會讓大皇子受到一些影響吧,畢竟,這梁晉原可是李達李大人的外甥,而李大人又是大皇子的親信。」

    「這次你還真猜錯了。」皇甫逸又輕呷了一口,扭頭看了夜淵一眼,「將梁晉原關進大牢的人,正是李達。」

    「哦?」夜淵顯得有些詫異,「為了自保,還真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呢。」

    皇甫逸只是勾了勾唇角,沒再說話。

    這些人,為了自己的仕途官位,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什麼事做不出來?再說了,只不過是一個外甥,又不是自己的兒子,有什麼捨不得的?

    想到這裡,他頓時間蹙緊了眉頭,心臟像是被利器狠狠地撞擊了一番,疼得難受。

    比之李達,他才更加的可惡呢,連自己那還未成形的孩子也沒放過。

    面上竭力地保持平靜,皇甫逸低沉著聲音問道:「藥可給王妃喝下了?」

    夜淵的神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低聲回答道:「屬下親眼看著王妃喝下的。」

    沒再說話,皇甫逸緊抿著薄唇,端著茶盞的大手,頓時間不自覺地收緊,手指指節分明。

    而一雙深邃的眼眸中,卻閃過了一絲的不捨和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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