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騰騰地舀起一勺藥,將勺子送入她的嘴邊,皇甫逸揚起嘴角,滿不在乎地說道:「你覺得本王會害怕被發現麼?本王做事一向正大光明,何必躲躲藏藏遮遮掩掩?」
當他說這話的時候,凌若瑤怔愣了一下,心中暗自思忖道,他似乎確實沒必要遮遮掩掩,他是什麼人吶?變態斷袖男誒,還怕被別人知道他做了壞事麼?
但是,當凌若瑤發現自己被他捉弄後,她便不這麼認為了。舒蝤梟裻
當然,這是後話。
此時的凌若瑤,乖乖地張嘴,將他送到嘴邊的藥,給喝了下去,喝下後,忍不住蹙起了眉頭,露出了一臉痛苦的神情。
好苦,剛才沒覺得苦,現在才發現這藥真不是一般的苦。
抬眼看向皇甫逸,卻見他的嘴角噙著一抹優雅淺淡的笑,但笑容裡卻帶著一絲的戲謔,就連那雙深邃狹長的鳳眸中,也是一抹玩味的神情。
「這藥都快喝完了,你才覺得苦?」擺出一付疑惑的神情,皇甫逸煞有介事地說道。
撇了撇嘴,凌若瑤只是斜睨了他一眼,並未出聲說話。
她怎麼會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她還想知道答案呢,誰能告訴她?
忍不住再次扭頭看向皇甫逸,她眨巴著一雙清澈的眼眸,欲言又止地說道:「王爺,你今日……怎會親自餵我喝藥?」
她那雙清澈的眼眸分外的明亮動人,但配上她臉上的塗鴉,卻顯得很是不協調。皇甫逸盯著那張經他擺弄了一番的臉蛋兒,嘴角再次忍不住向上揚了揚。
他真的很想笑,但是,他必須得忍住,不能讓她發現。
至少,在他離開之前,不能讓她發現。
見他不說話,只是一直望著自己笑,凌若瑤被他笑得有些發楚,不自在地躲閃著他的目光。
她的身上有什麼不對勁兒的麼?
心中充滿了疑惑,她伸手便要去摸自己的臉,卻不想,竟被皇甫逸一下子抓住了手腕,動作也在一瞬間戛然而止。
這男人想要做什麼?凌若瑤更加茫然了。
「藥還沒喝完呢。」擺出一付若無其事的樣子,皇甫逸繼續小心翼翼地餵她喝藥。
他好不容易完成的傑作,怎麼能讓她給破壞了呢?而且,若是她伸手摸了自己的臉,手上沾上了墨汁,那不就穿幫了?
然而,凌若瑤卻並未張嘴喝藥,而是目光堅定地望著他,再次出聲說道:「王爺,你還沒回答臣妾的問題呢?為何會突然對臣妾這麼好?」
怔愣了一下,皇甫逸也有些疑惑,自己怎麼會突然親自餵她喝藥?若是換做平常的他,斷然不可能會這麼做的。
在沉思了稍許後,他將其歸咎為,他不想她發現自己的臉上有塗鴉,不能讓她接觸到藥碗。
如此告訴自己後,皇甫逸這才將心中升起的疑惑給壓制了下去。俊臉上始終是一付平靜的神情,他慢條斯理地說道:「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對自己的王妃好,這也有錯?還是說,王妃希望本王對你不好?」
凌若瑤被他這一番話給噎住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相比之下,她還是希望他能對自己好。她又沒有被虐傾向,幹什麼非得去找罪受呢?
彎起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眸,凌若瑤笑容燦爛地說道:「臣妾怎麼會希望王爺對臣妾不好呢?」
看著眼前這張笑得像一朵花兒一般的俏麗臉蛋,再掃視一眼她臉上的塗鴉,皇甫逸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但立馬他便將視線移向了別處,裝作是被她的話逗笑了一般,沉聲說道:「作為回報,王妃還是趕緊將藥喝完,早日康復吧。」
點了點頭,凌若瑤便要伸手搶過他手中的藥碗,卻不想竟被皇甫逸一下子躲開了。
他真是不能有一刻的疏忽呀,差一點就被她把藥碗搶走了。
疑惑地看著他,凌若瑤張了張嘴,剛想出聲,卻被皇甫逸搶先了一步:「別動。乖乖喝藥。」
雖說他的話語很簡單,語氣也很平靜,但凌若瑤還是感覺到了一股無法忽視的威嚴和嚴肅,她便很沒有骨氣地聽了他的話。
待到將藥喝完後,皇甫逸將藥碗放回到了旁邊圓桌上,轉身走回床邊,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半躺在床上的凌若瑤。
「你就好生養傷吧,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本王會來檢查的,若是被本王知曉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本王定會重罰!」
斜睨了他一眼,凌若瑤撇了撇嘴,沒好氣地小聲說道:「就知道重罰,能不能換點別的?」
雖說她說這話的聲音很小,但對於皇甫逸來說,還是聽得很清楚。
線條優美的薄唇,向上揚起一道優雅的弧度,他傾身上前,湊到她的面前,戲謔地說道:「王妃想讓本王說什麼呢?」
扭頭看向他,凌若瑤一眼便望進了他那雙深邃的鳳眸中,捕捉到了他眼中那一抹玩味的神情,她頓時便不滿了起來。
這變態斷袖男,估摸著又在想法子捉弄她呢。她才不會上他的當。
斜睨了他一眼,她便躺在了床上,側身朝著裡面,背對著他,甕聲甕氣地說道:「王爺若是沒事就請回吧,臣妾想要休息一下。」
直起身來,皇甫逸挑了挑眉頭,暗自笑了笑,這女人,剛才睡醒呢,現在又睡下了。
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叮囑了她兩句,便轉身走出了屋子。
待到皇甫逸離開後,凌若瑤這才悄悄扭頭朝著門口望了一眼,見真的沒看見皇甫逸的身影後,她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翻身坐了起來,她清了清嗓子出聲喊道:「彩芝,你在外面麼?」
而守在屋外的彩芝,此時正面對著一臉嚴肅的皇甫逸,正格外的戰戰兢兢呢。
壓低聲音,皇甫逸小聲地說道:「不許告訴王妃她臉上的事情,不然,本王絕不輕饒。」
被嚇了一跳,彩芝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一個勁兒地點頭答應,就差沒有舉手發誓了。
擺了擺手,皇甫逸這才放過了她,只說了一句「進去吧」,便徑直朝著院子外走去,不多時,那一抹頎長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院子外。
彩芝還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凌若瑤的喊聲越來越響亮,她這才猛地回過神來,趕緊推開緊閉的房門,快步走了進去。
心中還很是擔驚受怕,彩芝一直低埋著頭,不敢抬頭看凌若瑤一眼,生怕看見她那張被畫成大花臉的臉蛋兒,她會忍不住說出來。
但若是小姐一直不知道,頂著這樣一張臉,也實在不像話。於是,她便在心中思索著,該如何讓凌若瑤自己發現。
在沉思了一會兒,彩芝不等凌若瑤出聲,便率先開口說道:「小姐,今兒天氣不錯,要不奴婢扶你出去走走吧。一直在床上躺著,也不是辦法。」
剛想點頭答應,凌若瑤的腦海裡,頓時間浮現出了剛才皇甫逸離開時,那叮囑她的嚴肅模樣,耳邊還迴盪著他那低沉的嗓音。
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覺,她竟真的聽了他的話,不敢隨便亂走動。
擺了擺手,凌若瑤撇嘴說道:「外邊兒天熱,我還是在屋子裡呆著吧。」
見她不肯下床,彩芝有些著急起來。
她本打算,若是凌若瑤肯出去走走,定是要先梳妝打扮一番,如此一來,當她坐在銅鏡前,自然就會看見自己臉上的塗鴉。
可惜,天不遂人意。
而就在彩芝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門口走進來一抹嬌俏的身影,並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嗓音。
「王妃,發生大事情了。」
一邊叫嚷著,彩珠一邊往裡間走去,逕直來到了凌若瑤的床邊:「王妃,剛奴婢聽說,兩位側妃在偏院裡——」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便戛然而止了。
只因為,她抬頭看向了凌若瑤,頓時被她那張被畫的亂七八糟的臉,給嚇住了。
「王妃,你……」
眨了眨眼睛,凌若瑤有些納悶兒,怎麼這彩珠看見她,也是一付欲言又止的樣子,還顯得有些驚恐。
她的臉上有什麼嗎?怎會把這倆丫頭給嚇成這樣?
彩芝扭頭看向彩珠,只是幾不可聞地輕歎了一口氣,並未阻止彩珠。
小姐總是要知道的,還是讓她早些知道的好。
「彩珠,你想要說什麼?」伸手摸向自己的臉,凌若瑤蹙了蹙眉頭,滿腹狐疑地問道。v6vi。
悄悄地嚥了嚥口水,彩珠這才骨氣勇氣出聲說道:「王妃,你的臉……你的臉成大花臉了!」
一時間,凌若瑤有些沒有明白她這話的意思,依舊是一付疑惑不解的神情,一臉茫然地看著彩珠。
見她沒聽明白自己的話,彩珠急忙走到梳妝台前,拿起桌上的銅鏡,便來到了凌若瑤的面前,將銅鏡舉到她的跟前。
扭頭看了彩珠一眼,凌若瑤又看了看彩芝,見二人都是一付凝重的神情,她也變得緊張起來。
將頭湊向銅鏡,她在看清楚銅鏡裡的自己時,霎時間愣住了,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清澈的眼眸倏地瞪大。
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她的臉上,會畫著一隻大大的王八?!
只覺得胸腔裡有一團怒火在不斷地騰燒,凌若瑤瞪大了雙眼,望著鏡中的自己,看著自己臉上的那一隻王八,恨得咬牙切齒。
不用想也知道,這只王八一定是皇甫逸那變態斷袖男的傑作!
彩芝剛進屋的時候,就看見了她臉上的王八,但因為皇甫逸的阻止,她不敢說。而她剛才想要伸手摸自己的臉時,皇甫逸也急忙阻止了她。
做事一向正大光明,不用遮遮掩掩?
騙鬼呢!
恨得咬牙切齒,凌若瑤突然一把掀開了被子,掙扎著便要下床來,嚇得倆丫頭趕緊上前扶住她。
「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急忙扶住凌若瑤,彩芝擔心地問道,清秀的眉頭皺成了一團。
彩珠也跟著出聲說道:「是啊王妃,你的傷還沒好呢,還是不要亂動的好。」
「你們放開我!」凌若瑤已經怒髮衝冠了,大有一付要找皇甫逸拚命的架勢,「我要去找那臭男人算賬!」
居然敢在她的臉上畫王八,竟敢如此戲弄她。真當她這麼好欺負嗎?
被她的這話給嚇住了,倆丫頭霎時露出了驚恐的神情,四隻手同時上前抓住了凌若瑤。
暫且不說王妃罵王爺是臭男人,若是王妃這一折騰,害得腿傷更加嚴重,她們可就要遭殃了。
「小姐,你冷靜一點。」用力地拉住凌若瑤,彩芝出聲勸說道,「你現在有傷在身,太醫說了,不宜亂動,小姐你可要聽太醫的話呀。」
可處於盛怒中的凌若瑤,哪裡管的了那麼多,她只想衝到皇甫逸的院子,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給暴打一頓,以洩心頭只恨。
「你們放開我!」不停地掙扎著,凌若瑤瞪大一雙清澈的眼眸,憤怒地說道,「彩芝,若是你再阻止我,可別怪我懲罰你了!」
彩芝被嚇了一跳,顯然沒想到她會氣得這般嚴重。
而一旁也在極力阻止的彩珠,暗自沉思了一下,突然像是想到主意了一般,急忙出聲道:「對了王妃,奴婢剛聽說,兩位側妃在偏院裡打起來了。」
一聽彩珠這話,原本還叫囂著要去找皇甫逸算賬的凌若瑤,頓時間停止了掙扎,扭頭詫異地看著彩珠:「你說什麼?」
見她成功的被自己轉移了注意力,彩珠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卻還是沒有放鬆警惕,急忙出聲回答道:「兩位側妃在偏院裡打起來了,連王爺都驚動了。王爺很生氣,罰兩位側妃萬事都要自己動手,不許人去伺候。」
沉默了稍許,凌若瑤勾起紅潤的唇角,揚起一絲不屑的淺笑,冷哼了一聲說道:「那是她們自作自受。」
心中暗自琢磨著,這姚青茹和蘇玉荷打起來了,那麼兩人的關係也就破裂了吧?只怕經過這件事情後,蘇玉荷會很憎恨姚青茹吧?
而凌若瑤不知道的是,兩人打架的事情,本就是她們二人一手導演的,雖說最終是以一場鬧劇收場。
不許人去伺候這二人?凌若瑤冷笑了一聲,只怕有的這二人受的了。這二人都是養尊處優慣了,哪裡做得來粗活?
沒有了下人的伺候,洗衣做飯的粗活,都得由她們親自動手,估計會累得夠嗆吧。
沉思了稍許,她再次扭頭看向彩珠,勾起唇角,漾開一抹燦爛明媚的笑容,但說話的聲音卻極為冷冽:「這事兒,和我去找那個臭男人算賬,有關係麼?」
彩珠頓時間愣住了,眨巴著眼睛,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自己好不容易將她的注意力轉移了,卻不想,這才一會兒的時間,她的注意力還是回到了王爺的身上。
於是,主僕三人又是一番拉扯。當然,怕傷著凌若瑤,倆丫頭也並不敢真的用力拉扯她,這樣一來,也就給了凌若瑤可趁之機。
雖說最終凌若瑤還是掙扎著下了床,但還沒走出裡間呢,便因為腿上傳來的疼痛,一下子跌到在了地上。
倆丫頭頓時慌張了,生怕凌若瑤的傷勢愈發的嚴重,趕緊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於是,又是一番好說歹說,勸了又勸,總算是讓凌若瑤放棄了去找皇甫逸算賬。
凌若瑤自己也很清楚,以她現在的這般身體狀況,能不喘氣不歇息的走到皇甫逸的院子,都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哪裡還有力氣和他算賬。
只是心中實在嚥不下去那口氣罷了。
將她扶回床上後,彩芝這才讓彩珠趕緊去打一盆清水來,把凌若瑤臉上的王八給洗掉了。
躺在床上,凌若瑤還是一付憤憤不平的神情,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道:「皇甫逸你這個臭男人,這筆賬我會記住的!」
***
安靜的大廳裡,只有一抹修長偉岸的身影,端坐在最上首的位置上。
男人有著俊朗的眉眼,剛毅的臉龐上,是一抹嚴肅的神情。薄唇微抿著,深邃的目光投向了大廳外,望向那扇漆紅的大門。
周圍並未其他人,氣氛顯得很是寧靜安詳。男人一手搭在茶案上,一手搭在膝蓋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茶案,在這安靜的大廳裡,顯得格外的清晰入耳。
突然,一個小廝快步從院子裡跑了進來,神態顯得有些匆忙。來到男人的面前,小廝恭敬地說道:「王爺,尚書大人來了。」
皇甫炎抬頭朝著大廳外望了一眼,便看見一個身材魁梧健碩的男人,邁著大步朝裡走來。
擺了擺手,將那小廝遣退了下去,皇甫炎依舊是一言不發地端坐在最上首,看著兵部尚書李達走進大廳。
李達走到皇甫炎的跟前,拱手行禮道:「臣見過王爺。」
抬眼看了他一眼,皇甫逸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說道:「李大人不必多禮,坐下說話吧。」
走到椅子前坐下,李達這才看向皇甫逸,出聲說道:「不知王爺找臣來,所謂何事?」
唇邊勾起一絲淺笑,皇甫炎玩弄著手上的扳指,扭頭斜睨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說道:「李大人會不知道?這事兒只怕已是無人不知了吧?」
李達的臉色發生了些許的變化,變得尷尬難堪起來。扯了扯嘴角,他訕笑了一聲說道:「王爺,晉原那事兒,與臣可無半點關係,臣一點也不知道。」
端起桌上的茶盞,皇甫炎有一下沒一下地擺弄著茶盞蓋子,輕笑著說道:「李大人,你也知道,皇上對這事兒可是格外的看重。若是此事處理不當,只怕你我二人都會被牽連其中。」
「臣明白。」李達一臉嚴肅地看著他,沉聲說道,「若是王爺需要臣的地方,王爺儘管開口。」
輕呷了一口熱茶,皇甫炎這才扭頭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這事兒,皇上交給了本王,自然也是知曉你與本王的關係,知曉江南巡撫與你的關係。如此一來,本王想幫你那外甥,也是無能為力。」
「晉原那是自作孽。」李達急忙出聲說道,語氣很是憤憤然,「他從小被寵壞了,做事沒個輕重,才會闖下這等禍事,也是他自作自受。」
皇甫炎沒說話,只是一直在撥弄著手中的茶盞蓋子,而心中卻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比起自己的前途官位,一個外甥算什麼?該撇清關係的時候,同樣會毫不猶豫的撇清關係,必要的時候,還會落井下石一番。
唇邊勾起一絲冷笑,皇甫炎慢條斯理地說道:「不管本王說什麼,李大人都會竭力配合的是吧?」
李達哪裡敢說一個不字,一個勁兒地點頭附和道:「這是自然,王爺儘管吩咐,臣定當竭盡所能。」候勺王光。
揚了揚眉梢,面上是一抹平靜的神情,皇甫炎輕笑了一聲說道:「也並非什麼格外重大的事情,本王只是希望,能由李大人親自辦理梁晉原這事兒。可不能有半點徇私。」
「王爺,這是……」李達愣住了,詫異地看著他,不解地問道。
似是猜中了他會有此反應,皇甫炎始終是一派悠閒的模樣,沉聲道:「莫盈玉狀告梁晉原一事,本王已經派人查過了,確有此事,沒有半點虛假。如此一來,梁晉原身上便背負著兩條人命。」
說到這裡,皇甫炎斂了斂神情,看向李達,「殺人償命,而且,這莫盈玉還是告到了皇上的跟前,梁晉原是絕對逃不了的。」13609726
李達陷入了沉默當中,低垂著腦袋,彷彿在沉思一般。
皇甫炎也沒指望他說話,便繼續說道:「梁晉原是你的外甥,且在莫盈玉上告的過程中,受到了諸多阻攔,皇上只怕會疑心,是你在暗中指使呢。」
「臣與此事沒有半點瓜葛。」李達急忙解釋道。
「本王當然知道。」皇甫炎擺了擺手,示意他冷靜,「可是,本王知道有何用?你得讓皇上知道。」
「那麼,臣該如何做?」
「李大人親自將梁晉原捉拿歸案吧。」皇甫炎說著,目光堅定甚至還帶著一絲的威脅。
他和李達,可以說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只要李達與此事撇清了關係,那麼,他也沒有半點的嫌疑。
且,借由李達之手去處理此事,他也不用太過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