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縱火燒廚房,以及裝病不幹活的事情,凌若瑤表示很淡定,反正也輪不到她來管。舒蝤梟裻但這並不表示,她就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命人守在屋外,不許屋子裡的蘇玉荷以及姚青茹離開半步,凌若瑤便領著彩芝,一瘸一拐慢吞吞地朝著前院大廳走去。
算算時間,皇甫逸進宮也好一會兒了,或許快回來了吧。
而在凌若瑤離開後,屋子裡立馬響起了蘇玉荷那充滿憤恨的抱怨聲:「她算什麼?不就是坐在王妃的位置上麼?竟敢如此對待咱們!」
相比之下,姚青茹則顯得平靜許多,但她的內心卻一點也不平靜,反而是驚濤駭浪,洶湧澎湃。
剛才凌若瑤前來,並沒多加責難蘇玉荷,反倒對她發難,讓她裝病的事情,真相大白。她有些擔心,凌若瑤是否已經對她起了戒心,並未將蘇玉荷視為眼中釘,反而將她視為肉中刺。
見她不出聲,也沒有任何動靜,蘇玉荷有些納悶兒,便微微傾身湊向她,疑惑地問道:「姚姐姐,你怎麼了?你不會被她給嚇住了吧?她知道了又怎麼樣?咱們大可以不承認!」
急忙回過神來,姚青茹蹙著眉頭,臉上是一抹擔心的神情,沉默了稍許才出聲說道:「你覺得她會如此輕易了事?她是要向王爺告狀呢。」
聽了姚青茹的話,蘇玉荷很是滿不在乎,甚至還有些嗤之以鼻,冷聲說道:「她也只會向王爺告狀,還不知道在王爺面前,說了我們多少壞話呢。」
相比於蘇玉荷的抱怨,姚青茹則想得更多一些。
凌若瑤完全可以責難她們,甚至可以嚴懲她們,但是她沒有,只是命人守著她們,不許她們隨意進出。
還說,這事兒須得王爺出面處理。
姚青茹知道,凌若瑤不是不能處置她們,是知道,若是由她出面處置她們,她們根本不會聽從,反而會和她作對。
若是搬出王爺,由王爺坐鎮,對她們進行處罰,那麼,她們便不得不從了。
想明白後,姚青茹忍不住在心中冷笑出聲,暗自咒罵道,還真是卑鄙呢。
若是凌若瑤知曉她此時對自己的咒罵,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回敬她:「若論卑鄙,怎麼比得上姚側妃呢?」
見姚青茹始終陰沉著一張臉,一臉嚴肅的模樣,蘇玉荷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故作輕鬆地說道:「姚姐姐,你不用擔心,王爺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就算王妃真的在王爺面前告了咱們的狀,那又如何?又沒人作證,誰知道是真是假呢?只要咱們一口咬定是王妃誣陷不就是了麼?」
長歎了一口氣,姚青茹歎息道:「此刻,也唯有如此了。總而言之,打死也不能承認,是你燒了廚房,我裝病不幹活。」v66f。
「那是自然。」蘇玉荷點了點頭,堅定地說道。
而這比那,慢悠悠來到了前院大廳的凌若瑤,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一屁股坐在了大廳裡的椅子上。
腿受傷了真不方便,不僅走得慢,每走一步,還會感覺到一陣陣的疼痛襲來。若不是必須來到前院等皇甫逸回來,她才不想如此折騰呢。
再加之,天氣越來越熱,她一點也不適應這大熱天還穿著如此繁重的衣服的日子,沒走一會兒,額頭上便伸出了細汗,熱得她快要吐舌頭了。
一邊用手當扇子扇著風,凌若瑤一邊扭頭看向院子外,目光投向了王府大門。
見她始終酷熱難當,頭上還在冒汗,彩芝不免有些擔心起來,也有些疑惑,小姐以前可一點也不怕熱呢,怎的今日才在太陽下曬了一會兒,便出汗了?
「小姐,奴婢去找一把扇子來給你扇風吧。」彩芝微微彎腰湊向她,輕聲說道。
擺了擺手,凌若瑤看也沒看她,始終緊盯著王府大門:「不必了,我歇會兒便是。」
彩芝也沒再說話,規規矩矩地站在她的身邊,但目光卻總是不自覺地投向她那滲出細汗的額頭上。
看著看著,彩芝便覺得,這天氣還真的挺熱呢,連她也有些發熱了。
王府外,一輛馬車緩緩地駛到了大門口。趕馬小廝動作迅速地跳下馬車,趕緊撩起馬車簾子,一付畢恭畢敬的樣子。
馬車裡,一抹修長挺拔的偉岸身影,逐漸顯現出來。皇甫逸一手扶住馬車,長腿一躍,便穩穩當當地下了馬車。
「王爺回來了。」見皇甫逸下了馬車,早就等在王府門口的朱遠,趕緊迎上去,微彎著腰說道。
只是淡淡地瞄了朱遠一眼,皇甫逸邁開修長的雙腿,大步地朝著府裡走去,一邊走著,一邊出聲問道:「王妃呢?」
朱遠愣了愣,顯然沒想到,王爺回來的第一句話,竟是問王妃在哪裡。急忙回過神來,他趕緊恭敬地回答道:「王妃正在大廳裡呢,應該是在等王爺回來吧。」
「是嗎?」揚了揚眉梢,皇甫逸勾起唇角,漾開一抹淺淡卻優雅的微笑,腳下的步子,卻加快了速度,似是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快步跟在皇甫逸的身後,朱遠的神情顯得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好,也在猶豫,要不要開口呢?
他這還沒做出決定,皇甫逸已經走進了院子,一眼便看見了大廳裡的凌若瑤,但嘴角邊的笑意卻收了起來,狹長的鳳眸中,是一抹疑惑的神情。
這女人在做什麼?
只見此時的大廳裡,凌若瑤還在不停地用手扇風,顯得很是燥熱,不僅是她,就連彩芝,也扯著衣袖擦了擦臉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
不自覺地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天空,皇甫逸更加疑惑不解了,今日的日頭,似乎並不大吧?
見皇甫逸停下了腳步,朱遠疑惑地抬起頭來悄悄地看了一眼,發現他正看著大廳裡的凌若瑤,他便決定,還是不說了吧。
反正,就算他不說,王爺還是會知道,今日王府裡所發生的事情。王妃特意等在這裡,不就是為了告訴王爺麼?
大廳裡,凌若瑤也終於看見了站在院子裡的皇甫逸了,心中一陣欣喜,心道,這變態斷袖男可算是回來了。
但面上卻是一付平靜的神情,站起身來,她瘸著腿搖搖晃晃地向著外邊走去,嘴角邊還掛著一抹柔和的淺笑。
皇甫逸急忙收起了飄遠的思緒,微蹙著眉頭,再次邁開步子,快步朝著凌若瑤走去。
來到她的面前,他趕緊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低沉著聲音,略顯不悅地說道:「腿受傷了,就不要隨意走動,你還真想自己的腿瘸了?」
抬頭望向眼前這張俊逸出塵的剛毅臉龐,凌若瑤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尤其是在望進那雙深邃狹長的鳳眸時,她只覺得自己的心,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在逐漸的流竄。
猛地回過神來,她趕緊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白皙的臉蛋上,依舊掛著柔和的笑容,微笑著說道:「王爺回來吶,一定累了吧?臣妾這就命人去廚房給王爺準備點心。」
說著,她便轉身看向彩芝,張了張嘴,剛想吩咐下去,卻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來了一般,又轉回頭來看向皇甫逸。
只不過,此時在她的臉上,卻掛著一抹遺憾的神情,笑容消失不見了,就連說話的聲音,也顯得失望了許多:「臣妾忘了,廚房被燒了,不能給王爺準備點心了。」
原本還在詫異她如此好心熱情的為自己準備點心,皇甫逸還暗自竊喜了一下,心想著,這女人總算意識到了,自己身為一個妻子,應該做的事情。
但她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頓時蹙起了眉頭,神情很是嚴肅,低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廚房怎麼會被燒了?」
一聽皇甫逸這問話,倒是跟在他身後的朱遠,最先怔愣了一下,一付戰戰兢兢的樣子。
但相比於朱遠,凌若瑤則顯得平靜多了,心中暗自竊喜了一下,但面上卻始終是一付遺憾的神情,歎了一口氣說道:「臣妾剛回來的時候,便聽說,蘇側妃在廚房裡燒火,不小心把廚房給燒了。」
在說這話的時候,她特意的加重了「不小心」三個字,語氣還格外的堅定誠懇,似是也相信,蘇玉荷的確是不小心。
表情愈發的嚴肅陰沉,皇甫逸緊蹙著眉頭,凝視著面前這女人,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張如白玉般潤澤的臉蛋,心中頓時一片瞭然。
他就納悶兒,凌若瑤這女人,今日怎會如此好意,不僅在這裡等著他回來,還主動命人給他準備點心,原來,是為了告訴他,廚房被燒了。
而且,這廚房被燒,似乎也並不是不小心那麼簡單吧,不然,她也不用刻意在此等他了,她完全可以自己處理。
雖說已經知曉了她的打算,但皇甫逸卻並未拆穿,而且,燒廚房這事兒,也不是小事兒,他一定要問個清楚才行。
「究竟是怎麼回事?」低沉著聲音,皇甫逸再次出聲問道。
見他果然有些發怒了,凌若瑤早已經在心中竊笑出聲,但面上的神情卻顯得更加的遺憾,甚至還帶著一絲的委屈。
撇了撇嘴,她微垂著腦袋,低聲說道:「臣妾也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是剛回到府中,便聽說,廚房被燒了。在詢問過後,才知道,原來是蘇側妃在廚房裡燒火,不小心點燃了旁邊的柴火,才將廚房給燒了。」13608173
燒火不小心點燃了旁邊的柴火?然後把整個廚房給燒了?
當他是三歲小孩子呢?廚房裡放著水缸,就算不小心著火了,首先也應該是澆水撲火吧?再說了,這不小心點燃的火,在短時間裡,還能把廚房給燒光?
不用想,也是蘇玉荷那蠢女人,故意縱火。
雖說,他的那兩位側妃,只是府中的擺設,他和這兩位側妃,也並未太多的接觸,但這並不代表,他不瞭解這兩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蘇玉荷雖說囂張跋扈了些,但更多的時候,卻是個蠢女人,被別人牽著鼻子走,還不知道呢。
姚青茹雖表面很謙卑,小白兔的樣子,但他卻知道,她才是心機深重的人。
這次的縱火,只怕也是姚青茹的主意吧。
見皇甫逸不說話,始終一臉陰沉,凌若瑤歎了一口氣,出聲勸說道:「王爺,蘇側妃也是一不小心罷了,你也別責怪她。她是側妃,哪能做那些粗活呢?不小心把廚房燒了,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姚房房麼。
一旁沉默不敢出聲的朱遠,心肝兒不由地顫抖了一下,暗自在心中感歎道,我的祖宗誒,你這不是在替蘇側妃說話,你這是在火上澆油啊!
目光淡然地掃視了她一眼,皇甫逸勾起唇角,微微湊向她,低聲說道:「你很想她們受到懲罰吧?」
凌若瑤怔愣了一下,心想著,他應該已經看穿她的心思了,那她也不再繼續裝下去,索性大方的承認:「做了錯事,當然就要受到懲罰,臣妾就是想看到她們受罰。」
輕輕點了點頭,皇甫逸也沒再和她繼續說下去,而是微微扭頭看向了身後的朱遠,低沉著聲音說道:「去把蘇側妃和姚側妃請來。」
「是,王爺。」朱遠領命後,轉身便要朝大廳外走去,卻被凌若瑤出聲叫住了。
「對了,兩位側妃都受了傷,可一定要小心些,別讓兩位側妃又受傷了。」
朱遠恭敬地答應了下來,但心中卻忍不住再次歎息:王妃吶,您這是要將兩位側妃一網打盡麼?
待到朱遠離開後,皇甫逸邁步走向最上首的椅子,一撩長衫下擺,便坐了下來。抬頭看了一眼還站著的凌若瑤,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沉聲說道:「你腿上有傷,就別老是站著,趕緊坐下。」
心中那股微妙的感覺再次升騰起來,凌若瑤怔愣了一下,目光不自覺地投向了皇甫逸,竟不想,她居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擔心。
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節奏,她急忙移開視線,讓彩芝攙扶著,走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坐下後,她也不敢再看皇甫逸一眼,便一直低埋著頭,一個勁兒地在心中告誡自己,冷靜冷靜,千萬要冷靜。
而就在她暗自沉思時,皇甫逸突然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說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火是怎麼回事?姚側妃又是如何受傷的?」
回過神來,凌若瑤眨巴了一下雙眸,尋思著他這話的意思。想必,他也不相信這火是不小心點燃的吧?
於是,她也不猶豫,扭頭望向他,一臉嚴肅地說道:「兩位側妃不滿被罰到廚房做粗活,便想著法子要離開廚房。姚側妃昨日劈柴時,不小心把腰給閃了。不過,那只是她在裝受傷罷了,臣妾已經請來了大夫,給姚側妃診斷過了,她並未受傷。而至於廚房被燒的事,想必王爺也猜到了,是蘇側妃故意而為,至於主意嘛,當然是姚側妃想的了。」
聽著她的講述,皇甫逸的神情愈發凝重起來,搭在茶案上的大手,也不自覺地收緊成拳。
對於這件事情,他相信凌若瑤所說的這些話。因為據她對這兩位側妃的瞭解,這樣的事情,這二人完全做得出來,且凌若瑤這兩日都和他在一起,也沒有機會嫁禍給這二人。
看來,上次罰這二人去廚房做粗活的懲罰,似乎太輕了一點呢。
就在他暗自沉思間,姚青茹和蘇玉荷已經出現在了大廳門口,兩人的神情倒是顯得很平靜,沒有絲毫的懼怕。
邁步走了進來,兩人朝著上首的皇甫逸,恭敬地行了一禮,齊聲說道:「臣妾給王爺請安。」
目光冷冽地掃視了二人一眼,皇甫逸將視線停留在了姚青茹的身上,沉聲說道:「本王聽說,姚側妃你的腰閃了,為何走路還能走得如此輕快?腰閃了,不是應該躺床上不能休息麼?」
姚青茹一愣,心中有些慌張,但面上卻竭力地保持鎮定。低垂著腦袋,她恭敬地回答道:「王爺召臣妾前來,臣妾即使受了再嚴重的傷,也不得不前來。」
微微頷首,皇甫逸也沒再追問她,但看向她的目光卻愈發的凌厲起來。
移動視線看向蘇玉荷,他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視線落在了她那纏著紗布的額頭上:「蘇側妃受傷了?」
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蘇玉荷強作冷靜,垂首說道:「只是一點小傷罷了,讓王爺擔心了。」
「聽說蘇側妃把廚房給燒了?」眼神犀利如鷹隼,皇甫逸漫不經心地問道,但語氣卻很是冷冽,讓人頓時不寒而慄。
蘇玉荷愈發的緊張起來,勉強維持的冷靜,也逐漸分崩離析:「是臣妾的罪過。臣妾一時大意,不小心之下,才闖下了大禍。」
「真的是你不小心麼?」皇甫逸說著,將視線投向了姚青茹,「姚側妃,你說呢?在廚房裡有水源的情況下,只是柴火燃了,還能把廚房給燒了。姚側妃,若是換做你,你會怎麼做?」
藏在寬大水袖裡的雙手不自覺地收緊,姚青茹猶豫了一下說道:「臣妾會用水,把火給澆滅,不讓火勢蔓延。」
點了點頭,皇甫逸繼續說道:「那為何蘇側妃卻任由柴火燃燒,而不想辦法滅火呢?還是說,你本就打算,把廚房給燒了?」
被皇甫逸那凌厲的眼神一瞪,蘇玉荷的思緒便頓時間亂了,一早決定指認凌若瑤誣賴的打算,也忘記了。
頓時顯得慌張起來,蘇玉荷低垂著頭,急忙出聲說道:「王爺明鑒,臣妾萬萬不敢做出這等事來,實在是臣妾一時慌張,忘記了滅火。」
「是嗎?」皇甫逸挑了挑眉頭,眸光犀利,「就算忘記了滅火,應該不會忘記呼救吧?」
雙手不安地緊捏成拳,蘇玉荷沉思著說道:「臣妾有喊人,可周圍並無人聽見。」
「蘇側妃真會說笑。」一旁坐著的凌若瑤,突然出聲說道,唇邊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著火的那個時辰,幾乎每天的那個時辰,廚房裡都會有人,怎麼會沒人聽見呢?」
她起初還沒想到這事兒呢,還是皇甫逸思慮得更多更周到。
凌若瑤的話,立馬引起了蘇玉荷的強烈不滿,她微微扭頭,一記凶狠的眼神便投向了凌若瑤。
裝作沒看見,凌若瑤始終是一派悠閒自若的模樣,還衝她抬了抬下顎,更是氣得蘇玉荷咬牙切齒。
「姚側妃,你也在廚房待了兩日,你說說,若是平日,廚房著火的時辰,周圍有人麼?」皇甫逸看向姚青茹,語氣悠閒地問道,就好像在說著一件小事一般。
而這個問題,倒是難住了姚青茹。
若是她回答有人,那麼,蘇玉荷便是在說謊。但若是她回答沒人,那麼,便是她在說謊。
不管如何回答,她和蘇玉荷總有一人會因為說謊而受到懲罰。既然總有人受罰,那她又為何要自己去受罰呢?
思量一番後,她便擺出一付戰戰兢兢的樣子,略顯緊張地說道:「平日裡,廚房周圍,都有人。」
眉梢一揚,皇甫逸看向蘇玉荷:「蘇側妃,你需要解釋麼?」
蘇玉荷頓時便不知所措了,雙眼中是一抹驚恐的神情,害怕地看著皇甫逸,急忙出聲說道:「王爺明鑒,臣妾真的沒有說謊!」
「那你的意思,便是姚側妃說謊了?」
皇甫逸的問話,讓蘇玉荷頓時沉默了下來,不知該如何是好。而心中卻也開始思索起來。
剛才姚青茹的回答,似乎被她明白了一些事情。
人吶,為了自保,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什麼人都可以出賣呢。
她也很清楚,凌若瑤定是已經將事情真相告訴了皇甫逸,皇甫逸也定是相信凌若瑤所說的話。不管她們如何解釋,也是沒用的。
還不如直接承認自首的好。
如此一想,蘇玉荷便豁出去了,抬頭迎上皇甫逸那凌厲的視線,說道:「是臣妾故意縱火燒了廚房,而縱火的主意卻是姚姐姐想出來的。而且,姚姐姐也並未閃到腰。」
一聽她這話,姚青茹頓時便愣住了,一臉詫異地看著她。
而坐在一旁的凌若瑤,卻勾起唇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淺笑。
這不就是狗咬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