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掃視了一眼戰戰兢兢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彩珠,蘇玉荷冷哼了一聲,神情格外的不屑,甚至還帶著幾分的鄙夷。舒蝤梟裻
目光掃過彩珠懷中抱著的那一團緞子,她勾了勾唇角,唇邊是一抹不易察覺的詭笑,清了清嗓子,她便拔高聲音,冷聲呵斥道:「彩珠,王妃對你不好嗎?你怎的做出這種下賤之事?」
彩珠一直低埋著頭,清秀的臉蛋上是一抹緊張惶恐的神情,但單薄的脊背卻挺得直直的。在聽了蘇玉荷這一通怒斥後,更是毫不畏懼地抬起頭來,迎上她那不屑的目光。
「奴婢不明白蘇側妃這話是何意思,還請蘇側妃不要血口噴人。」
「你這小賤蹄子,還敢頂撞!看我怎麼收拾你!」蘇玉荷頓時惱羞成怒,尖聲地咒罵了一句,抬手便要向彩珠揮去。
然而,她的手才剛揮出去,就被一隻手給抓住了。
抓住她的胳膊的那隻手,很是瘦弱纖細,可力道卻很是強勁,竟是讓她無法掙脫開來。
扭頭望去,她看見的是凌若瑤那張隱忍著怒氣,始終平靜無波的俏麗臉蛋,但一雙清澈靈動的眼眸中,卻帶著一抹讓人不寒而慄的威懾。
在那麼一瞬間,蘇玉荷有些怔愣,心中竟生出了一絲的膽怯。
勾起紅潤的唇角,凌若瑤冷哼一聲,慢條斯理地說道:「蘇側妃這是作何?本妃的人,怎好意思勞煩蘇側妃動手呢?本妃可就在這旁邊看著呢!」
這蘇玉荷也太目中無人了,還真當她不存在,居然敢動手打她的人。就連她自己,也捨不得動手打下人,更加不允許其他人對她的人出手。
有些不安地躲閃著她那凌厲的視線,蘇玉荷的神情顯得有些尷尬,說話的語氣也很是僵硬:「臣妾只怕教訓這等下賤奴才,會髒了王妃的手,這樣的事情,讓臣妾來做就行了。」
「如此看來,本妃還得多謝蘇側妃不是?」挑了挑眉頭,凌若瑤用一種輕鬆地語調說道,但話語間卻充斥著無法忽視的怒意。
掙扎了兩下,蘇玉荷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她低估了凌若瑤的力氣,她的手還被她死死地攥在手心裡。
扯了扯嘴角,她訕笑了一聲,聲音也放低了稍許:「王妃說笑了,臣妾怎敢讓王妃道謝呢。」
說著,她微微扭頭看向了一旁的姚青茹,一個勁兒地對她使眼色,讓她趕緊上來幫忙。
接收到了蘇玉荷投射而來的目光,姚青茹幾不可聞地輕歎了一口氣,面上是一抹無奈又擔心的神情。
上前一步,她來到了兩人的身邊,左右看了兩人一眼後,才輕笑著說道:「王妃妹妹何必為了一個奴才,和玉荷妹妹動氣呢?玉荷妹妹也是想要替王妃妹妹分憂罷了。」
「哦?」揚起一個單音節,凌若瑤緩緩扭頭看向姚青茹,紅潤的唇邊是一抹不以為然的輕笑,「你們真的是想替本妃分憂?」
「這是自然!」沒有多加猶豫,姚青茹急忙接過話頭說道,臉上還露出一付恭敬的神情。
挑眉,她撇了撇嘴,漫不經心地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二人就去佛堂抄些經書吧。王爺的生辰便要到了,就當是為王爺祈福積德。」
說著,她一把甩開了蘇玉荷的手,斜睨了二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