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時分,她們在室內游泳館玩水在健身館盡情揮灑汗水;晚秋,她們牽著手,踩著落葉,幻想未來兒孫滿堂的幸福場景;冬日,她們把屋子裝修的溫暖,透過窗戶,看大雪紛飛,只覺得人生已無憾事。
在她們魔鬼訓練九死一生的時候,她們就刺激彼此,幻想、憧憬著未來的春夏秋冬。
可她們誰也不會想到,她們沒死在敵人的槍上,而是死在彼此殘殺中。
白鷺揮去腦子裡的多餘念頭,縱身一躍立在白鶴上,一眼望盡蒼穹晴空。
誰說沒有越野賽車和摩托車就不能兜風的?
她們開個白鶴照樣兜。
兩人下意識的對視一眼,都笑了。
「喝點酒吧,這可是我珍藏的瓊漿玉露,整個血神帝國最多也就十壺。」林水嫣從虛無空間裡拿出一壺酒,壺身用上等的翡翠玉石雕鏤而成,晶瑩剔透,色澤光亮。
皓腕反轉,卻見林水嫣又拿出一壺酒,這壺酒壺身通體火紅,顏色由下往上,從深到淺,頗有種漸變的感覺,她晃了晃手裡的兩壺酒,酒香四溢,「火漿巖,天艷露,一水一火,血神帝國兩大極品酒,你要哪一壺。」
「天艷露吧。」白鷺道。
林水嫣把翡翠色的酒壺遞給白鷺,自己則仰頭對著火紅酒壺的壺嘴痛飲,四周是颶風狂吹,喉嚨卻是一片冰冷,強烈對比下,只剩下從未有過的暢快淋漓。
白鷺也不墨跡,管它三七二十一,仰頭便喝天艷露的酒水比她想像中的要熱烈許多,像火一般,貫穿她的喉嚨,在小腹裡橫衝直撞,一股灼熱蔓延四肢百骸,比吃了春~藥還要熱烈。
須臾,以丹田為中心,擴散出冰冷的感覺,如臨冬季,白鷺豁然開朗,就連視野,也遼闊清爽了許多。
「好酒。」白鷺雙眼清明暗藏迷離。
「自然是好酒,待你成親之時,我就給你送上一壺天艷露。」林水嫣仰頭又喝了一口火漿巖,「天艷露可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酒水,喝了此酒的女人,會變得明媚妖嬈,一寢一笑自有風情萬種,隨心所欲就能俘獲男人的心。」
「到時,你可多要給我幾壺,也不枉我們多年的情誼。」白鷺沒有想到,經歷過陳倉翼的事情後,她和林語嫣還能坐下來靜心閒談,把酒臨風。
最關鍵的是,她並沒有多少防備。
如今說來,她也不知道她們二人現在算是什麼關係,無話不談的閨中好友?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她們之間的情誼,早就被那場爆炸給炸的灰飛煙滅,什麼都不剩。
敵人?
可哪有敵人是這樣的,會給另一方人幫助,會拿出上好的酒相迎,還能惆悵的談起往事,帶著淡淡的傷悲。
白鷺苦笑,也許,她們現在什麼都不算,又什麼都算。
是敵人,也不是敵人,是朋友,也不是朋友。
如今,在無形中聯繫她們的,並非其他什麼,而是冥冥之中前世今生自有的羈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