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身形一頓，雙眼微微瞇了起來，週身寒氣頓時朝四周散去。
此時，落在樹旁的一對黑色燕子，似乎都被這寒氣給嚇到了，竟是慌張拍打著翅膀朝天空上飛去。
翅膀拍打間，還落了幾根下來！
秋月青空眉毛一揚，他猛的停了下來，不解的看著白鷺，「怎麼了？」
搖了搖頭，白鷺繼續朝前走去，「你繼續說！」
眼中電光一閃，秋月青空狐疑的看著白鷺……一路上都不說話，怎麼在這個時候說話了？
雖然有些疑惑，秋月青空還是依舊不停的說著，「想當初，我兄弟是尊者空間的常勝將軍，只要有他的戰鬥，沒有一次不是贏的。直到那一次……」
抿了抿春，秋月青空無奈一笑，他眸光一暗，整個人似乎都從晴轉陰了。
白鷺眉毛微挑，不緊不慢的朝前走著，她不動聲色。
「盤龍空間當時想要攻下尊者空間，那次，他的雙腿卻是被刺客活活打斷！所以無法戰鬥，也沒有人告訴他要戰鬥。」秋月青空淡淡的道，話語間，不由的多了絲深沉，「鳳棲尊後給她下了迷藥，當他醒來的時候，忍著雙腿的痛，到了戰鬥的現場。」
「看到的卻是……無邊無際的火海……」
秋月青空忽的停了下來，看著地面，他的聲音之中滿是壓抑，「他險些崩潰，留給我一顆不老藥後便消失在我的世界了。」
「千年過去，我始終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而他的面容，也一點點的模糊。呵……」秋月青空嘲諷的笑了笑，「我想，我現在恐怕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了吧，歲月把他給予我的所有印象，都消滅沒了……」
秋月青空垂下眼眸，那眼底深處，是深深的自嘲……
兄弟，還比不過一個女人重要？
只因為一個女人的離去，就丟下兄弟千年不管？
「或許，他已經死了吧。」秋月青空無奈一笑，他只有這樣安慰自己。
雖然說著已經把那個男人的面容全給忘記了，可當程暗輕真正出現在在他面前時，哪怕程暗輕化成灰，他也認得。
這兄弟情，別說過一千年了，就算過去了一萬年，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恨他嗎？」白鷺緩緩的朝前走著，她問。
抿著唇，秋月青空輕聲道：「恨……怎麼會不恨。這種為了一個女人而拋棄兄弟的男人，還算得了男人嗎？」秋月青空雙眼赤紅，那裡，充斥著他的憤怒，他的無奈！
白鷺猛的停下了身子，秋月青空沒注意看，險些撞了上去，「怎麼了？」
白鷺緩緩的轉過身，對上秋月青空燃燒著兩把憤怒之火的眼睛，她輕聲道：「程暗輕，死了……是因為我死！」
瞳孔驟然緊縮，身體繃直僵硬，渾身毛髮似乎都豎了起來。
似乎不可置信一般，秋月青空眨了眨眼睛，扯動著薄唇，僵硬的笑了笑，「白鷺……你在開什麼玩笑？那個人命那麼硬，怎麼可能死，而且還是死在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