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顧秋雨緊皺著眉頭。!
「沒有辦法,只能等。我在想,寧采汝為何那麼恨尊後,那恨意深到甘願用自己所有的血給尊後致命的一擊。」谷清佛站起身來,她好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寧采汝對白鷺的那種恨意誰都感受到了,可是沒有一個人知道寧采汝為什麼那麼恨白鷺。
就好像白鷺殺了寧采汝她爸媽一般,恨到了這種地步。
顧秋雨搖了搖頭,她也不明白。
不過她知道的是寧采汝也喜歡易孤城,難道,這會是她恨白鷺的理由?
「清佛姐,會不會是因為尊後搶了天宇哥哥?」顧秋雨問道。
谷清佛皺了皺眉,她思索了一下,繼而道:「秋雨,老實告訴我,你恨不恨尊後?」
「不恨!」顧秋雨斬釘截鐵的道,她雙眼真摯。
是的,她不恨白鷺,她恨的只是自己。
在對的時間裡遇到對的人,只是她自己沒有把握好機會。
在易孤城心底裡還沒有人的時候,她沒有大聲的說出她的愛,沒有留住那個風華絕代的男子。
「那不就是了,你那麼愛天宇尊者,可你卻不恨尊後。就算寧采汝真的是因為易孤城而恨尊後,那也不可能那麼恨,她好歹也是堂堂紅衣聖者。」
谷清佛思來想去,怎麼也想不明白寧采汝那麼恨白鷺的理由。
顧秋雨呼了口氣,她忽的走至谷清佛的身旁搖了搖谷清佛的手,「哎呀,清佛姐姐,你就不要糾結那麼多啦,反正寧采汝那女人已經死了。」
谷清佛點了點頭,「也對,既然死了,現在再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了。」
在顧秋雨與谷清佛談話的時候,尊殿的門忽的被侍女打開,便見甄曉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那托盤之上放著一個泛著白色光芒的瓷碗,瓷碗之中裝著還散著熱氣的皮蛋瘦肉粥。
把托盤放在床邊的桌子上,甄曉滿眼慈祥的看著白鷺,「尊後怎的還沒醒?」
「娘親,我們出去吧,尊後她會醒來的,一定!」
谷清佛說這話是肯定的,而不是將信將疑,就連甄曉都動容的相信,白鷺一定會醒來的。
谷清佛扶著甄曉朝外走去,兩人走至門口的時候忽的停了下來,谷清佛轉頭看向一步都未動的顧秋雨,「秋雨,別打擾到了尊後。」
「清佛姐姐,你容我與尊後說幾句話,可好?」顧秋雨哀求般的說著。
谷清佛猶豫了下,顧秋雨與白鷺畢竟是情敵,她們兩個畢竟深愛著同一個男人。不過,她相信顧秋雨的為人,秋雨她不會在這個時候對尊後做出傻事來的。
「好!你快點,我與娘親先出去。」話畢,谷清佛轉過頭扶著甄曉一同朝外走去,兩人走了出去,谷清佛給了站在尊殿大門兩旁的侍女一個眼色,那兩個侍女便心領神會的關上了門。
此刻,尊殿之中只剩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的白鷺與一臉複雜的顧秋雨了,顧秋雨站在床邊凝眸注視著白鷺那蒼白的容顏。
她伸出手,如蔥如玉般的手指如梳子一般梳著白鷺的那一頭銀髮,柔順的銀髮從顧秋雨的手指縫隙中溜過,好似一條條滑溜的泥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