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清佛愣愣的看著白鷺,她就這麼看著白鷺,以至於忘記自己都是個快死的人了。、.
她看著白鷺眼底的神采飛揚,看著白鷺眉宇之間的自信光輝,看著她的狂傲不羈。谷清佛不明白,為什麼白鷺可以輕狂到這種地步,她的倚仗的究竟是什麼?
在白鷺那輕狂面前,谷清佛甚至有種錯覺,仿若她的生死已經被白鷺掌控了一般。
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背脊卻是一片涼意。
輕紗白鷺,真的是個可怕的女人。
血液從谷清佛的嘴角逐漸的蔓延出來,可谷清佛只是訥訥的看著白鷺,彷如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一般。
那從谷清佛嘴中溢出來的血液本是鮮紅的,可是越到後面顏色越深,直到變成了漆黑之色。
習晴悠四人也安靜了下來,他們悄然的躲在一旁,此時,經歷過一系列的事情,顧弄虛的陰謀宮台之上的人都已經知道了。
谷清佛打了一個激靈,她垂眸看了眼流到紫色大椅上的黑色血液,她勾了勾唇角,臉上掛著如太陽一般燦爛的笑容,「真沒用了,輕紗白鷺,你的確很聰明,可你太狂妄了。」
「咳咳……」
劇烈咳嗽了幾聲,又咳出了一大堆黑色的血液,谷清佛的身子也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她虛弱的笑著,泛著光芒的雙眼溫柔似水的看著白鷺,那她雙眸之中的那一片溫柔之下,卻藏著騰騰的殺氣。
谷清佛是一個蛇蠍美人,她可以對每一個人都溫柔似水,讓人情不自禁的掉進她的溫柔陷阱,男女不限。
「弄虛給我下的毒藥無人可以解……」谷清佛笑的那麼燦爛,她好笑的看著白鷺,她眼中閃過一絲爭強之色。
她谷清佛,會是最後的贏家,哪怕在這場殘酷的遊戲之中她輸掉了自己的孩子與自己的性命。
「是嗎?」
白鷺笑的一臉邪魅,看著她的笑容,谷清佛的心裡竟是升起了一絲的恐慌,就連谷清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有什麼會恐慌,難道,真是因為白鷺的那個笑容。
斜挑了挑眉頭,白鷺站直身子傲然的看著如病秧子一般的谷清佛,她眉宇之間的自信,散發出的光芒永遠都是那麼璀璨。
「忘河尊後,你說我輕狂,你又何嘗不是?」
白鷺仰天大笑幾聲,她這一笑,黃河長江水彷彿都會倒流,天上人間彷彿都裂出了一道痕跡,這一笑的魅力,是史書上最璀璨的光華。
「你……什麼……意思?」纖纖玉手撫上自己的胸口,谷清佛輕皺黛眉看著白鷺。
「什麼意思?」白鷺冷然的道:「你始終都是看輕我了,你怎會知道本後就不能解開你身上的毒藥?只要本後不想讓你死,你想死,也是一種奢侈。」
說罷,白鷺猛地蹲下身子,她右手成拳異常用力的打在谷清佛的胸口之上。
霎時,谷清佛張開櫻唇,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血液,宮台之上又多出了一灘黑色的血跡。
緊皺黛眉,谷清佛昂起頭虛弱無比的看著白鷺,「沒用的……」
她的話語依舊是那麼的輕柔,她的雙眼依舊是那麼的溫柔,她整個人,都是溫柔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