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谷沙要走到谷清佛面前去揍谷清佛的時候,甄曉卻是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如牛一般的衝到了谷沙的身後抱住了谷沙。
緊抱著谷沙,甄曉對呆愣住的谷清佛大聲喊道:「月月,快走,快啊。」
谷清佛落著淚,她看著谷沙死命的揪著甄曉的頭髮往上提,頭皮似乎都要被揪出來了。她看著自己的母親保護著自己,自己卻無能為力,卻只能夠落淚!
「臭娘們,你不想活了?」
谷沙一邊揪住甄曉的頭髮,一邊對著甄曉拳打腳踢。
可是硬是如此,也拿甄曉沒有辦法。
「月月,快走,走啊……」甄曉對著依舊在呆愣之中的谷清佛吼著,這一吼,似乎把她的嗓子都給吼沙啞了。
谷清佛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她愣了一下站起身來就朝小院外跑去。
她一邊擦掉身上的眼淚一邊朝外跑,她一邊跑一邊哭,周圍只響起了她那歇斯底的哭聲。
鄰居家的窗戶忽然被打開了,其中兩名女子歎息的看著那一邊哭一邊跑的谷清佛,又看了看先前小院的地方,搖了搖頭,「唉,谷沙那個混蛋又開始打人了,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管那麼多幹嘛?又不是沒有管過,奈何谷沙這人實在太渣,怎麼管也管不住。」
「是啊,甄曉兩母女不是沒逃離過,只不過每一次都被捉回來了。捉回來之後,又是一頓死打……」
谷清佛跑到了一座山上,此時,夕陽西下,西邊的天空異常的美麗。谷清佛滿身狼狽的跪在山峰之上,她忽然展開雙手作喇叭狀的放在最前,對著那霧氣朦朧的山下叫喊道:「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有一個好父親……」
回應她的,只有她那充滿無限悲哀的回聲。
此時,谷清佛腦海之中的畫面又在漸漸的轉換,這一次,是她八歲那年。
天上下著瀝瀝淅淅的下雨,一個簡陋的屋子裡邊,只有一張桌子幾條凳子,還有一張破爛的小床。
谷清佛躺在床~上,甄曉與谷沙安靜的坐在桌前,在桌子上面,放了幾罈子的酒。
「曉曉,我跟你商量件事。」谷沙道。
「何事……」甄曉顫聲回道,她的心中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家裡已經沒有多少積蓄了,你看嘛,我嗜酒如命,沒有酒就等於要了我的命。我想把月月賣給隔壁村的王老五當童養媳,你意下如何?」谷沙捧起酒罈喝了一口酒,雖然是在詢問甄曉的意見,口氣卻是不容置疑的。
甄曉猛地拍桌而起,「不行,絕對不行。」
此時,甄曉與谷沙不知道的是,谷清佛已經醒了,把他們二人的話都聽進去了。
「不行?」
聽到甄曉說不行,谷沙頓時就變得凶神惡煞了起來,他把酒罈狠狠的砸在桌子上,瞪著甄曉:「這個家是老~子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老~子說行就行,臭娘們,你是不是討打?」
說著,谷沙抬起手就要朝甄曉的頭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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