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仰起下頦看著紅衣尊主,她不明白紅衣尊主這是什麼意思。!紅衣尊主這般對她看似是對她好,其實是害她,讓她成為眾矢之的。
紅衣尊主嘴角噙著一抹笑,他凝眸看著白鷺,在那雙眸子之中好似有春風劃過,好似有弱柳搖擺。
他就這麼淡笑著看著白鷺,一言不發,許久,他忽的轉身離去。在他轉身離去的時候,他那紅色的袍擺在下空蕩起了一個異常美麗的弧度。
紅衣尊主朝宮台的台階那裡走去,他站在台階之上忽然回眸看了白鷺一眼,那一眼之中包含著許多複雜的情愫。
白鷺站直身子,她與在台階上對她回眸的紅衣尊主對視著,心中不由的一緊。
那究竟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好似裝滿了整個世界的溫柔。那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他就好似一陣風,只在這個地方停留一會兒,就會去往別的地方。
好一會兒,紅衣尊主的身子忽然朝東邊飄去,眾人朝天空看去,但見他那抹紅色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白鷺回神,她轉身朝那黑色大椅上走去,她瀟灑的坐在黑色大椅上。
拿起黑色大椅旁小桌子上的酒杯,白鷺淺酌了一口。她忽的抬眸看向谷清佛,眼中有些嘲諷,「忘河尊後,這次是我對你失望了。」
白鷺的聲音很輕,可卻好似鐘聲一般擊打著眾人的心。
聞言,谷清佛身子驀地一震,她裝作安然的走向那紫色的大椅,她目不斜視背直如槍的坐下。
谷清佛抬眸看向白鷺,她微微瞇起眼睛,臉上的肌肉僵硬了一下子,她的臉上又蕩起了那好似弱柳拂水一般的笑容,是那麼的美,「除了孤注一擲,我別無他法。若不是天宇尊後步步緊逼,我也不至於讓天宇尊後失望。」
經歷了剛才紅衣尊主的事情,谷清佛還能夠這般淡然,不得不說這也是一個厲害的女人。
顧弄虛喉嚨動了動,他臉色陰沉的走到了谷清佛的身邊猛地坐下,他看也不看谷清佛一眼,拿起桌上的酒杯就是大喝。
對此,谷清佛的眼中也只是劃過一縷無奈之色,而後便把目光投到了白鷺的身上。
方才紅衣尊主不理谷清佛而是徑直走向白鷺,這不僅僅是當眾打了谷清佛一個耳光,更是當眾打了顧弄虛一個耳光。
顧弄虛斜睨了一眼身旁的谷清佛,他厭惡的皺緊了眉頭:曾經的他怎麼會喜歡這種女人?
白鷺淡淡的喝著酒,卻把宮台上眾人的變化都收在心裡,看到了顧弄虛眼中的厭惡,她那對著酒杯的嘴唇忽的綻放出了一抹妖冶的笑容。
顧弄虛,真不算個男人。
他女人為了他去勾引紅衣尊主,更是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可到頭來谷清佛失敗了,顧弄虛卻是這般對她。
「你已經輸了一半……」白鷺緩緩的道,她一邊喝著酒,一邊笑意盎然的看著谷清佛。
谷清佛臉上依舊掛著那淡然的笑容,只不過她的臉有些僵硬,白鷺的話,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