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好說?是你們這個態度嗎?」
顧弄虛也順著白鷺的這個台階下了,畢竟當著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的面,豈能失了他忘河尊者的風度?
白鷺笑著與易孤城坐在了黑色大椅上,她雙眼一瞇便朝四周掃去,眸光掃去的時候就好似寒風呼嘯,倒還真有母儀天下的范兒。
「忘河尊者的意思是說秋雨已經死了?」白鷺問道。
聞言,顧弄虛雙眼一瞪就要發火,一旁的谷清佛看著白鷺皺了皺眉頭,而後她在顧弄虛的大腿上捏了一把。
谷清佛的這一捏倒是讓顧弄虛清醒了,她對顧弄虛靈魂傳音道:「弄虛,此女不簡單,三言兩語間就可以引起你的怒氣。既然如此,那就讓我會會她吧。」
顧弄虛皺了皺眉頭,便不再說話了。
的確,白鷺一介女流之輩,他個大男人跟白鷺爭的好意思麼?
谷清佛是忘河尊後,白鷺此時也算是天宇尊後,兩方尊後對峙,這傳出去還好聽點。
谷清佛緩緩的站了起來,她的動作不急不緩,卻帶著一股仙風道骨之氣。
她笑靨如花的看著白鷺,她的雙眼之中滿是柔和,彷彿整個世界都會被她的雙眼融化了。
她今天穿著一襲紫色長裙,長裙之上紫鳳凰翱翔,紫鳳凰在雲中旋飛,看起來如詩如畫。
谷清佛的頭上戴著一頂鳳冠,她頭上的鳳凰是紫色的鳳凰,那鳳凰是用紫色翡翠雕刻而成,做功異常的精細,把她整個人襯得好似天外飛仙那般。
「秋雨丫頭不過十五歲便到了八階仙之幻師的階級,這等成就,完全可以笑傲整個尊者空間。」
谷清佛緩緩的說,她的聲音如黃鸝那般好聽,「一月之前秋雨丫頭突然消失,不久後就有傳言說是天宇尊後殺了那丫頭。雖說傳言不可信,但傳言也決不是空穴來風,再說秋雨那丫頭十歲的時候便喜歡上了天宇尊者,這讓我們不得不信。」
「天宇尊後,你說是嗎?」谷清佛的聲音就好似一根線,沒有起伏,卻很動聽。
她既是忘河尊後,自然有她自己的本事。
她沒有對白鷺興師問罪,而是先把一大堆理由說了出來,說的人心服口服之後再反問白鷺。
可見,這忘河尊後谷清佛不是一個善茬。
「忘河尊後說的很好……」白鷺笑著回道:「只不過,傳言畢竟是傳言,哪個看到了本後殺了顧秋雨?再說了,就算本後有那個心,哪有那個本事?」
「若是有人藉著這事讓我們兩方的關係劍拔弩張,我們豈不是中了她的圈套?」白鷺亦是不急不緩的回了谷清佛的話。
兩方尊後的對話,絕對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話中有話、話中有陷阱、棉裡帶刺、笑裡藏刀什麼的應有盡有。
雖然白鷺敢說她打架是第一,但是她的舌頭本事也不差……
「天宇尊後說的是。」
谷清佛笑了笑,同時她也瞇起了那柔和的眼睛看著白鷺,她越來越覺的白鷺這個人不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