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慕向珊輕笑。
「哈哈，你這份自信真是讓我對你這個秘書越來越中意了。」
冷澈笑著從皮質轉椅上起來走向她。
「總裁問，我知無不言。」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想知道你做這一切的目的？」
冷澈這麼問倒是讓她沒想到。
「我以為你會問我過程，沒想到你卻直接問了結果。」
「有分別嗎？你在我這工作四年多了吧，多少對你也會有些瞭解，我不喜歡繞彎子，你還是直接跟我說原因吧。」
冷澈拿起桌上的雜誌漫不經心的翻著。
「那總裁還記得我初到冷氏時是什麼樣子嗎？」
慕向珊揚了揚眉。
「那時侯的你很瘦，很頹廢，有種歷盡滄桑的感覺，但眼中卻有著燃燒一切的勇氣，這也是我會破格錄取你的原因。」
對於特別的事特別的人，冷澈自認他的記憶力還是瞞好的。
「我會變成那樣都是因為一個人，你知道為什麼嗎？我差一點就死了，可上天竟然讓我活了下來，醒來的那一刻我就發誓，我要奪回我失去的一切，我要讓對不起我的人都得到報應。」說話間慕向珊眼中帶著一抹痛恨。
當愛變成了恨，不是不愛，而是愛的愈深恨的也愈深。
「那個男人就是顏冷麼？」
「是，就在他觸目可及的地方，他就看著我從樓上跳了下去，他的絕情，我怎麼能不恨？」
這幾年她表面上什麼情緒都沒有，可她心裡的憤怒幾乎快要把她燒起來。
「所以你說服我回國發展，又對外發出合作的消息，就是等著顏冷主動上勾，然後你再接近他，一步步的報復他是嗎？」
冷澈面無表情的說著。
「是。」
「這麼說我冷氏倒成了你報復男人的工作了？」
冷澈望著她的眼中帶譏諷。
「我承認我有私心，但也只有這些，我不會拿公司的利益開玩笑的，請你相信我。」
慕向珊真誠的望著他。
「我可以預見你會以失敗告終。」
冷澈輕笑。
「什麼？」
他憑什麼下這樣的結論？
「好了，你只要不做出對公司出格的事，我都不會阻攔你，你能做到現在肯定是心底早已打定了主意，不會隨便更改，但是你這麼做的後果肯定會出乎你的意料。」
「我不這麼認為，老天爺讓我活著就是讓我報仇的。」慕向珊雙拳緊握，雙目迸發著恨。
「所以我不勸你收手，路要你自己走下去，除非你自己想明白，否則誰勸你都沒用。」
冷澈有些無力的看著她。
「謝謝你沒有阻攔我。」
她是得謝謝他，如果沒有他的配合，想完成她所想的並不容易。
「你要演場好戲給我看，我又何必拒絕呢，好了，你出去做事吧。」
冷澈說完便起身回到辦公桌前繼續忙自己的。
慕向珊也跟著起身往門口走去。
「慕向珊，你活著就是為了恨嗎？」
突然冷澈又問了一句。
「是的。」
停頓了一會兒，她打開門走出去。
聽到她這樣的回答，冷澈無奈的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