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僧橫行-第三百三十八章用心良苦
「你小子，什麼都逃不出你的眼光。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穿越，或者重生來的。」司馬空拍著陳歡的肩膀笑道：「嗯，正如你說的。阿龍在京城打出名氣後，他越來越自滿，總是認為自已是天下第一，他每聽說有誰武功高過他，他都忍不住要跑去挑戰。」
「那是他沒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你不告訴他嗎？」陳歡慢慢說道：「我師傅說過，作為一個武者，只要陷入自滿和盲目之中，以後都很難有突破的。」
司馬空聽完陳歡的話，他不禁輕歎著：「難怪你小子那麼變態。原來你有個好師傅啊。」
說到這裡司馬空真的忍不住讚著陳歡了。
「陳歡，知道嗎？你是我這輩子遇見過最變態的人。體內使用的明明是正宗門派的內功，可是我偏偏探不出是那門的。然後你用的招數，全都是別人用過的，你信手拈來。從沒見過你用過自已的武功。」司馬空大歎著：「靠，想想你就是一個變態的傢伙。」
「司馬爺爺，你覺得你這是贊人的話。我也坦然接受了。」陳歡自信地淡然笑著。
師傅說過，天下武功出少林，只要你不把自已的武功定死，你什麼武功都能用。還有八卦太極拳，陳歡可是有錢三德身上學了幾招的，理解八卦運行的原理，照著對方的招數還招，對陳歡來說並不是一件難的事情。
「好吧。正是你那麼變態，我才想借助你，去幫阿龍突破的。」司馬空話鋒一轉說道。
司馬空還在想著，要是陳歡是他孫子的話，他就舒心很多的。但就算陳歡是他孫子的話，他也培養不出眼前這個陳歡來。
陳歡的師傅才是世外高人呢，司馬空想著。能把培養著成這樣隨性，不為追求名利而戰。實屬難得呢。
「我？」陳歡帶點驚奇答道：「司馬爺爺，你說要我現在馬上去把你孫子狠狠地打揍一番，把他盲目的自信心擊碎，我還可以做得到。至於其它的話，我愛莫能助了。」
「當然，一個達到瓶頸的武者，並不是被揍一頓就有效果的。所以我覺得，這個效果並不大的。」陳歡帶點輕笑地自言道。
「正是這樣。阿龍自小就是太相信我的話，他一直把我的話當奉旨去執行。一直以來，我對他說行就行，對他說不行就不行。他從來不敢否認我的說法。」司馬空眼裡露出點焦慮來說道：「以前我的話還能對他起推進作用。到現在我的話，卻成為阻礙他進步的最大原因了。作為一個武者，不敢去否認，是永遠走不到巔峰的。」
司馬空說到這裡，陳歡馬上有點明白司馬空的用心良苦了，作為一個爺爺，為了孫子這樣做，陳歡突然覺得司馬龍還很幸福的。
「所以你老就把我給司馬龍定位為不可戰勝的。等著他去否認你的話？」陳歡望著司馬空問道。
「沒錯。雖然阿龍現在贏不了你，但是假如他能去否認我的話。向你發出挑戰的話，那就是他突破的第一步了。」司馬空帶點惆悵地苦笑道：「當年還不認老，還自認為能把阿龍培養成為天下第一。自從見到你後，我發現，我真的老了。」
「作為一個武者，眼裡只有天下第一的話，那注意他一輩子都是悲劇的。天下第一這四個字太寂寞了。」司馬空苦苦笑著。「其實像你這種人是最好的。從來不去在乎誰是第一，心無雜念去練武，才是進步最快的。」
「那我明白了。」陳歡坐直過來問道：「那司馬爺爺，你想我怎麼樣做呢？要是他找上門來跟我挑戰的話。是讓他贏，還是狠狠地教訓他一頓呢？」
「給我用八卦太極拳狠狠地教訓他一頓。這個不難吧？」司馬空盯著陳歡笑道：「假如真有那天的話。」
「呃~~」陳歡愣了下。還得用八卦太極拳教訓司馬龍，有點難度吧。
「怎麼樣？有難度嗎？」司馬空笑道：「不用怕，這也正是我今天喊你出來的原因。我可以教你八卦太極拳。你要不要學呢？」
陳歡聽到這句話，他腦海裡好像響起一把聲音。
叮，你是否接受，教訓別人孫子的任務，接受這任務有習得八卦太極拳的機會。
陳歡再搖搖頭腦，那樣他更情願接受另外一個任務了。
叮，你是否接受，搭救老人的任務，任務獎勵老人孫女一名。
靠，用八卦太極拳回去教訓司馬龍，然後狠狠地教訓他。這樣的打擊對司馬龍說有多大呢，大到可以司馬龍這輩子都沒辦法走出來。
簡單點來說，司馬龍可能因為這樣的事情，一輩子成為碌碌無為的人。陳歡覺得這樣的事情，他真的做不出來。太教人難做了。到時真的毀了司馬龍這種人材，陳歡會內疚很久的。
「司馬爺爺，你知道做這事情的後果嗎？司馬龍一直引以為傲的是他的太極拳，然後你教他挑戰我也就算了，你還叫外人用八卦太極拳去擊敗他。」陳歡真的無奈地苦笑下：「他可是八卦太極拳第一百七十七代傳人啊，正宗的八卦太極拳的傳人。要是他被外行的人用八卦太極拳打擊，他很可能一輩子都再站不起來了。」
「我知道。」司馬空沉聲說道：「但如果阿龍連這樣的打擊都受不了的話。我寧願他一輩子成為碌碌無為的人，要不按照他現在的做法太危險了。見到高手都想挑戰下，這得豎立我多少仇家呢。到時他還不是給人打死麼。」
司馬空沉重地歎口氣，他做這個決定，得下多大的勇氣呢。沒有人知道了。
「司馬爺爺，我明白你的意思。」陳歡輕聲答著。
司馬空為了孫子也夠用心良苦的，如果司馬龍過得了這關，他必定成為人材。要是過不了的話，他終生是庸材。
風險很大，犧牲也很大的。
「陳歡，你仔細想下。幫不幫我吧。我先回車了，阿龍等我很久了。」司馬空拍拍陳歡的肩膀輕道：「陳歡，我希望你能幫我，作為一個老人願望不多的。真的希望自已孫子能成為一個人材。還有，有空去我家吃頓飯。司馬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打開。」
「恩~~」陳歡輕聲應下。他體會到司馬空的苦心，可他心中那關有點過不了罷了。
望著司馬空蹣跚離去的背影，陳歡突然有點熱淚滿眶，當天自已下山時，師傅堅持把自已送到山底下，那時候陳歡回頭望到師傅上山的背影，他的步伐也是這樣蹣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