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僧橫行-第一百三十二章夜渡
月寒雲有私家車,還是寶馬x6,陳歡也想不明白了。月寒雲不像窮人,為什麼會上山跟自已搶魚吃。
一搶還是兩次。不知道搶多幾次,會搶出什麼感情來沒。
月寒雲沒說目的在那裡,也沒跟陳歡說要去做什麼,她而是帶著陳歡去京城最大的商場,讚了一套修身不拘緊的衣服,連鞋子都替陳歡換上布鞋,全身都換過一身。
換上全新的衣服,月寒雲好像還沒打算帶陳歡去辦正事。開著車,帶著陳歡在京城夜市裡轉著。
陳歡沒有問,任由月寒雲安排著。他對月寒雲還是信任的,一種心底下的信任。
十二點的時候。月寒雲才把車開到京城有名的渡口,東渡口。
東渡口,夜裡十二點零五分是要封渡口的,只有碼頭的船隻還有準備凌晨出海的漁船才會來來去去,隔著一條大江,島上倒也別有一番景致。
江這邊是京城的閘上區,大閘口的富豪住宅區建了有二十年,豪車雲集,豪宅連城。可以說,如果爆平這裡,起碼半個京城都要陷入混亂,無數企業都會重新洗牌。
陳歡看到渡口都封上。怎麼月寒雲還帶自已來這個地方呢?
「你一定很奇怪。我們為什麼要等封渡口才來對吧。」月寒雲看出陳歡的疑惑。
「嗯。」陳歡不可否認地點點頭。
月寒雲盯著渡口的前方露出淡笑道:「有一種人。他們的生活現在才開始呢。」
「嗯。」陳歡又明白地點點頭。月寒雲口中說的肯定不是渡口碼頭的工人。那只有另外一種可能。
有錢人!
要賺取五百萬,也只能在有錢人身上賺。
月寒雲的寶馬緩緩地停了下來,這是一個人工堆積起來的高坡,高度有六十米,周圍是用鋼筋混泥土做好的架子,噴好水泥後,表面上附著著一層厚達四米的稻田土,然後種植著大量的花草樹木,這個工程動用的資金在當年將近五億美金,就是放在現在,那也是恐怖的數字。
停車的地方,到處豪車雲集。陳歡才發現月寒雲的寶馬x6在這裡是最掉價的車。
兩人一下車,馬上有待者上來招呼著。待者沒有因為月寒雲的寶馬6是這裡最爛的車,而露出任何不屑的表情,依然是恭敬得很,可見他們的素質之高。
月寒雲向待者亮出一張白色的卡,待者帶著讀卡機,對著月寒雲手上的卡讀了一下。很快就有一台白色的瀏覽車來接著兩人。
兩人搭乘了一輛白色的遊覽車,電池驅動,無噪音,車上還坐著七八個人,都是面帶微笑,各自交談,有互相熟絡的,都緩緩地談吐起來,紳士旁邊的女伴則是有滋有味地欣賞著夜景。
遊覽車中間還有一位待者,正在倒著紅酒,然後他再為所有人倒上一杯紅酒。
月寒雲和陳歡都接過一杯,兩人輕輕地對碰一下,輕抿一口,都沒有多喝。
這片豪宅區面積很大,人工山的別墅區下來一圈,有不少後來建造的仿古庭院,乍一看,還是很有江南水鄉韻味的。
離大江很近,偶爾也能夠聽到輪船昂昂高亢的汽笛聲音。
這些青年交談時候,言談之間的風物大多都是誰誰誰在國外做了什麼,誰誰誰又做了一件什麼驚天動地的大買賣。只是表情沒有那種市井的俗氣,有點高不可攀的清冷。
陳歡知道,自已跟這種人,是不同一個世界的人。
遊覽車慢騰騰地開了半小時。但似乎還沒到要去的目的地。陳歡好奇地盯著月寒雲一眼。
月寒雲明白陳歡的想法。她頭也不轉地,雙眼望著前面輕輕地說道:「我們呆會要出公海。」
「公海?去賭?」陳歡到公海的就是賭博。「我可不會賭錢的。」
「不是。是去打。」月寒雲簡單地說著。
「打?黑拳!那他們。」陳歡更加好奇。
「斯斯文文,紳士淑女?到時他們跟瘋子沒有任何區別。」月寒雲冷冷地說道。在外人面前她永遠都是一副冰冷的樣子,從未露過笑容。
「如果你害怕的。可以現在退出的。你還有幾分鐘時間考慮。」月寒雲對陳歡淡道。
「不會。我來了。我就不打算退出。」陳歡肯定地說著。
月寒雲聽著她贊嘗地點點頭。
「我就欣賞你那自信的樣子。」月寒雲不吝嗇自已的贊詞。
「謝謝。」陳歡也半分都不謙虛。
月寒雲聽到後,她轉過頭來對著陳歡嫵媚一笑。
回眸一笑是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拿來形容此時的月寒雲,最合適不過。
「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月寒雲盯著陳歡問道。
「沒有。」陳歡簡單地答著。
「嗯,那你慢慢欣賞一下這裡的夜景吧。這裡的夜景在京城算得上出名的。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看的。」月寒雲說完不再理會陳歡。轉頭看著外面的風景。
風景雖好,心不在此。
陳歡心裡忐忑不安地看著前方。
這遊覽車停靠的地方,是江岸的小碼頭,一艘白色的小游輪正亮著燈,游輪雖小。但陳歡一眼就能瞧出這船造的很精緻,外設又是珵亮嶄新,保養沒的說。
來來去去有二三十人上了船,到了晚上一點,游輪拉響汽笛,開始出港,這裡應該是個企業內陸碼頭,入江的大閘緩緩而開,牽引導航船上面噴著09數字,在大閘頂的探照燈照射下,很是顯眼。
「想不到地下黑拳的生意越做越大。」月寒雲滿懷感慨地說著。
「嗯。看得出來。」一旁的陳歡答道。
「我幫你算過了。你要五百萬的話。如果不爆莊的話,應該要打五十場。但是要是打五十場的話,打三天三夜都打不完。」月寒雲有意向陳歡提醒著。
「如果爆莊呢?」陳歡明白月寒雲的意思。
「完爆莊的話。可能今晚過後。你就是千萬富翁。」月寒雲看著前方的海輕道:「但自從京城黑拳的拳市開張以來。都從來沒有人爆掉過莊。無論多高的高手都爆不掉。」
「嗯。我今晚無論如何都要試試的。」陳歡還是信心十足地說著。
月寒雲轉過臉來看著陳歡,她盯了陳歡好一陣子。
「不如打散拳吧。五十場就打足五晚而已。這樣的危險性比爆莊的危險性低。」月寒雲建議著。她知道陳歡很歷害,可是人家能做黑市拳壇的莊家,肯定弱不去那。要是弱的話,還不是要賠死嗎?
「不。今晚無論如何都要試下爆莊的。」陳歡拒絕月寒雲的好意。他語氣還是堅定地說著。
五晚,陳歡可以等。但是林妙可的母親等不及,現在的醫院都那麼現實的,沒錢是絕對不可以做手術的。
為了林妙可,陳歡覺得多危險都要試試的。
月寒雲見陳歡語氣堅定的樣子。她沒有繼續勸下去。她帶陳歡來,她就知道陳歡會做出什麼選擇的。
她看到的永遠都是那個自信的陳歡。
「你的女朋友真幸福。」月寒雲很久後才對著海吐出一句話來。
「呵呵。謝謝。」陳歡還是簡單地答道。
游輪使出江口後,速度就加快著,加快著往公海裡駛著。
二十分鐘的輪渡,才出到公海,陳歡就見到一個燈火通明的小島嶼。不用說今晚開打的地方就是這裡。
上到小島,隨後專車接到了一處私人莊園,小樹林不少,保安的崗哨也不少,不時地見到有人牽著德牧警衛犬在那裡巡邏,有些傢伙腰間鼓鼓囊囊,陳歡大致也能猜得出那是什麼。
這些人到底都是什麼樣的傢伙。
陳歡有些驚訝了。
這個世界和電視上看到的,那分明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到了。」
月寒雲熟門熟路,顯然來的次數不少,車子很少,偶爾看到一輛,也是黑漆漆的大切諾基或者路虎,非常霸氣地隱藏在樹叢之間,車頂上飄著幾片葉子。
一行人緩緩地走入一處建築,從外面看,燈火通明,但是安靜,可是越往裡走,越是能夠聽到嘈雜的聲響。
等通過了兩處大門之後,那聲音已經是山呼海嘯一般。
到了第三處大門,剛剛推開,撲面而來的氣浪讓陳歡渾身一震。
「打!打!打死他!!」
「幹掉他!干死他!」
「*****的是個娘們兒嗎?!」
「捏爆他的卵蛋」
巨大的穹頂上一個直徑十二米的水晶吊燈,宛如天井一般的圓桶內部結構,層層遞增的分區,還有無數衣著光鮮,外表英俊美麗的人物在那裡嘶吼著,潮紅、汗水、吼叫、激動,一陣陣的吼叫浪聲,讓陳歡呆在那裡。
「是不是覺得很刺激。是不是覺得剛才在船上那些斯文人都變成瘋子了呢?」月寒雲看著眼前的情況,她帶點戲謔的笑容問道。
陳歡咽一泡口水點點頭,他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按很多書所說的,在地下拳市這裡,打死人是不用負責的。
有人在這裡,一夜暴富,也有人在這裡一夜變成窮光蛋。
那種眼球的刺激,感觀的刺激,無疑要比賭博刺激得多。要是心臟不好的人,隨便會因為緊張過頭,而死亡的。
「走吧。別看了,我帶你去那邊簽個名吧。」月寒雲牽著陳歡往一邊走去。
陳歡順從她的意思,任由她牽著走。